上党郡治,长子城下。
张燕得意洋洋的看着城头上的守军,大声喊道:“城头上的守军听着,速速把你们的主公刘和给我叫来,他之前不是挺嚣张吗?现在在我大军面前,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只见城头上徐庶不紧不慢地说道:“就你这样的手下败将,如何用得着我家主公现身?仅仅徐某一人就足以对付你了,上一次若不是我家主公开恩放过你,你如何能走脱?当时你为了逃命,连自己的兄弟部属都顾不了了,幸亏我家主公收留。我家主公不仅饶了你一命,也救下了你的部属兄弟,你不仅不感激我家主公饶了你一条性命,反而率众攻城,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就凭你这样的人,有何资格来见我家主公?”
“哼,就算是你的口才再好,也不能挽救兵败身亡的结果,兄弟们,攻城,等到破城之后,我准许你们屠城三日。”张燕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狰狞,大声吼道。
之后伴随着擂鼓之声,张燕麾下数万大军围住长子城,如同潮水一般的发起了进攻。
然而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徐庶却并没有丝毫的慌乱,他沉着冷静的指挥守军迎战,击退了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庶的脸上竟然闪过了一丝的忧虑,因为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了,白毦军的战斗力大打折扣,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白毦军使其渐渐低落,信心渐渐丧失。
这主要是因为很多白毦军将士都知道,他们的战斗力之所以强悍,其实主要是因为他们的首领陈到的加成作用,现在陈到不在这里,他们的战斗力会急剧下滑,甚至就算比起许多一般的军队也强不了多少。
也正是因为在战斗中发现了这一点,本来一刀下去能够把敌人斩成两段,可是现在竟然连甲胄都斩不透,这让白毦军渐渐失去了信心,士气也跌落的很快。
“裴兄,邓兄,白毦军的现状堪忧啊。”看到这一幕,徐庶找到了白毦军在这里的两位统领裴元绍和邓展,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忧虑。
“军师不用担心,此事看我的。”裴元绍拍了拍胸膛,将身边的数百将士召集过来,大声喊道:“兄弟们,就算是没有陈头儿的影响,咱们也是白毦军的将士,这天下最优秀最强大的队伍,无人可以撼动我们的地位,所以,今天向世人证明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要让世人知道,我们白毦军之所以强大,靠的不仅仅是外力,更是我们自己,兄弟们,拿起我们的刀枪,展现出我们铁血男儿的本色来!”
裴元绍这些年来在刘和身边,也学了不少鼓舞人的话语,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让附近的白毦军将士们感到精神大振,热血沸腾,全都鼓噪着向前,那些听到裴元绍所说的话的人又把这些传达给没有听到的人,令那些没听到的人也都振奋起来。“裴头儿说得对,我们的强大主要是靠自己,而不仅仅是靠陈头儿!”
“是啊,这世上有许多精兵都没有陈头儿这样的绝技,不也能够成为精兵了吗?”
“说得好!我们也是人,他们也是人,他们都能成为天下精兵,难道我们就不行?”
“没错,有陈头儿在,我们是精兵,没有陈头儿在,我们也一样是精兵!”
“我们是无往不胜的白毦军,今日一战定不辜负白毦军之名!”
“定不辜负白毦军之名!”
“哈哈,黑白不两立,兄弟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白毦军正是他黑山军的克星,这一战我们一定会像以往那样取胜的。”
这时候邓展适时地做了一番解释,而这种解释虽然带有迷信色彩,却更适应当前的需要,这句话让将士们的信心再度升起,士气更加高昂,全都瞪着通红的眼睛,奋力的杀了过去。
“杀,杀,杀!”白毦军的将士们就像是从精疲力尽的饿狼直接变成了凶残的猛虎一般,朝着涌上城头的敌军杀了过去。
“哈哈,你们的战斗力我之前不是没有见过,现在装出一副拼命的样子也没用,保证这一刀下去,就会吓得你们屁滚尿流。”
一名黑山军伍长看到不远处的一名白毦军将士冲过来,面带不屑之色,手中钢刀直接迎了上去。
却没想到双方刚一接触,就见那白毦军将士一声大吼,根本没有了之前的退缩和怯弱,手中长矛猛力往前一刺,竟然准确地刺进了那名黑山军伍长的胸膛。
“这,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那名黑山军伍长见对方竟然像换了一个人一般,满脸的难以置信,然而对方却没等他多想,就用长矛把他高高挑起,然后扔下了城墙。
“啊……”那名黑山军伍长挣扎不得,很快就摔倒了城下,摔了个筋断骨折,吐血而亡。
而有类似遭遇的,不仅仅是那名黑山军的伍长,还有许多的黑山军将士,这些将士原本见守军软弱可欺,准备对他们大杀一番的,却没想到反而成了对方的刀下之鬼,就算是死,一个个都是死不瞑目。
由于白毦军将士重拾信心,士气大涨,所以战斗力也强了不少,这让攻城的黑山军损失惨重,强攻了一个多时辰,伤亡三千余人,可是长子城却依然牢牢的掌控在对方手中。
“退兵!”看到军心已经动摇,再强攻下去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张燕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只好咬牙下达了退军的命令。
“噢噢噢噢!”
在贼兵退去之后,城头上传来了一阵阵欢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