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快疯了,因为整整一天一颗粮食都没弄到。
童贯根本不同意他和林冲的谈判条件,梁山军的军事装备比野狼军都多,打永兴城绰绰有余,还要给他们五千石粮食,做梦!
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么让和尚出兵打仗,对于蔡攸千辛万苦弄回来的火炮弹药,仅仅勉励两句,就丢到一边,不闻不问。
“就放到那里吧,什么时候他们自己来人拖回去。粮食嘛现在我们也很紧张啊。这样吧,他们要是实在缺,可以等打下永兴,看看有没有富余的,让他们过来拉几车回去。”
蔡攸这下算明白了,童贯就是尽一切方法打压自己,因为自己和林冲关系密切,所以他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兑现自己答应林冲的承诺。
“希望你能记得住今天的话。童道夫,别得意的太早,风水轮流转,这世间可没有后悔药。”
看着拂袖而去的蔡攸,童贯嗤了一声“吓唬人啊,我好怕,居然帮着野狼军,疯了吧!”
刘法转过来说“蔡大少这次面子里子都丢光了,这心的怨气很冲啊!”
面对两个大佬的冲突,他只有紧紧抱住其中一人的大腿,而蔡攸这个愣头青,根本斗不过老奸巨猾的童贯。
“一个花花大少,除了谄媚逢迎什么都不懂,更别说文不成武不就,看见他装模作样就恨不得好好教训一顿。”
“您老人家何必和他一般见识,谁不知道他是蔡家的逆子啊!五品官以上和老爹闹分家的也就他独一味了吧!”
童贯点点头,蔡京和蔡攸闹崩了,然后梁师成和王黼倒是伸手帮了蔡攸一把。其实也不算帮助,顶多就是利用蔡攸恶心恶心蔡京的用意。
当然蔡攸还是有一点本事的至少他和官家那种难兄难弟的交情谁也比不上。不过可惜,官家不在西北,蔡攸也发挥不了作用。
童贯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无所顾忌的打压蔡攸。即便后来官司打到赵佶面前,私通野狼军,与林冲关系密切,都可以作为黑材料狠狠坑他一把。
蔡攸在延州城,非常孤独,没有人理解他,都是以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所以他决定去喝酒,喝很多的酒。
在延州最豪华的酒楼上,很多人都在看他喝酒,于是他喝的更多。
钱财他不缺,美女他不缺,论身份,他和皇帝是兄弟,论名声,他在京城无人不知。
可是在贫瘠野性的西北,他很失落,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窝囊。
昂贵的葡萄酿,一樽接一樽往嘴里倒,那些鲜红的酒液泼洒在身上,在地上,让酒保和围观的看客们心疼。
最后,他赤红着眼睛,满身的酒气,跌跌撞撞的出了酒楼,来到大街上。
袒露着胸襟,踉跄着蹒跚,听见边上的哄笑声,他站住了脚步,尽管很费力,他依然用手指点着他们。
“鼠辈,鼠目寸光,你们从上到下全都烂到骨子里去了,哈哈哈,全烂透了!五千石粮食,你们不肯给,就会大祸临头了。真可笑,可笑!”
听见他胡言乱语,围者都哄堂大笑,而赶上来的随从,赶紧将他扶上马车,送回住所,好生侍候。
有几个西军将门的军官正好路过,听见蔡攸的酒话,不禁讨论起来。
“听说了么?咱们这个宣抚副使,去东廓用五千石粮食换五门炮一百枚炮弹,眼下童宣抚压根就不答应。”
“啊!这么说野狼军吃了大亏啊?”
“不知道啊,听蔡公子的意思,林冲回来找麻烦啊。”
另一个人笑道“那你可说的不对,现在梁山虎贲军已经进驻延州,下一步要去打永兴,据说比野狼军强好几倍呢。你说野狼军就那么点人马,还能不能赢啊?”一伙人说笑了几句,随后又扯到别的事上,逐渐忽略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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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廓侯府。
林冲冷笑道“哦,童贯不想认账?看来他上次没有吸取教训啊,既然他们违约就要承担违约责任,那就怪不得我了。”
朱武拦住他“别乱来啊,梁山虎贲军刚刚到了延州,是和尚当主将,据说装备比咱们都好得多,人数也有近三万。”
猴子一动“这家伙居然跑梁山去了,听说原来那个白衣王伦可不好处,还当了老大真算他命大的。”
书生到没多少心情波澜,他正忙着如何对付将到来的粮食危机。“师父,至少还缺三千石粮食。延州那边靠步靠谱?”
鲁智深怒吼道“这个鸟人,他敢如此背信弃义,我非把他撕碎了不可。以为阿猫阿狗都能带兵打仗吗?我看他是瞎了眼!”
朱武嘴角动动,耐心地说“梁山军和我们一样都是新式练兵法,而且各种火器和特种装备一应俱全,仅仅一千余人的特战队,就把王庆给剿灭了。”
王庆可是号称七八个州县,十万之众,即便没有,五万人还是有的。居然被和尚的特战队打垮了,这可不简单。
“怕什么?”林冲淡淡的扫了为之色动的诸位“梁山军可比我们晚了三个月,才接受的整合式训练。他打了一场实战,我们呢?打了多少场?打仗可不是光凭人数和火器来比较的。”
鲁智深也知道士气不可坠,哈哈大笑“就是,他们不过是那什么东啥效啥!不足为虑。”
书生补了一句“东施效颦!”
“对,就是冻死小瓶,没啥了不起!”鲁智深赞许的对书生点点头,大手一挥的说“和尚只学得了皮毛,在别人面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