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卖什么官子呢?”谢围见一挣没有挣脱,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冬离实力非同小可,许久不见,她不仅丹艺绝伦,便是内力仙法都十分精进了,这丫头委实奇异得狠,难怪罗衣非要罗沧将她尽早铲除。
冬离知道谢围不可能乖乖跟她上七妜峰上了,依着时间,云氏姐妹应该差不多到了,如果他不自愿,只能用强了,若惊动了峰上的人,那就顺便把他的底给揭出来,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证据,这个比较棘手。
“同您,我能卖什么官子,您便这么不给面子,我娘亲还在上头等着您呢,就算不卖我一个面子,娘亲您也不卖么?”说这话时,她的手并没有松开谢围的小臂。
谢围扫了一眼手臂上泛着玉白光泽的素手,却无心欣赏,内里实已纷乱如麻,冬离越请他上去,他越不能上去,眼下是冬离出面,她与冬如意不知在捣什么鬼,不过少一枝节是一枝节,虽说这么强行离开,势必令冬离不快,但对方又非冬如意本人,来日就算提起,只管推说炼器炉火什么的就是。
想着,他用出七成力于小臂,甩开冬离的手,冬离在他甩开之际,便已祭出三刃莲,直逼他面门。
谢围大惊,光线不明,一时间也没看清,只道了句“什么东西”便手忙脚乱地应付着。
倒不是他实力太不济,也不是他大意,实在以冬离现下的水平,祭用起三刃莲来实在如臂指使,令他应接不暇。
不过他好歹也是现今的一品炼丹师,虽带水分,但也并非烂泥扶不上墙,否则江神子神通再广大,也没撤。
很快他即镇定下来,祭出自己的宝剑,同时又祭出一根软鞭,宝剑对付三刃莲,软鞭则往冬离身上抽去,他无心恋战,只想尽快将冬离逼退,所以这一鞭出得极其犀利。
然冬离并不躲闪,“嗖”地取出接天索,将谢围的软鞭缠上。
曾几何时,她身上这些宝物不过一些废物,即使拿出来,因为无法发光发热,别人看在眼里也不眼红,谢围便是“别人”中的一个,他知道冬离身上揣着许多宝,可从来没当回事,此时,亲见她把这些宝物使得虎虎生风,一下子颇反应不过来,顿时就手忙脚乱来,好容易掰回来的形势又反转回去了。
他们这打斗的动静很快惊动峰上的人,晁进最先现身,将二人制止,待看清与谢围争斗的竟是冬离,当即就教训起来:“冬离,你可知你在做什么?长本事了?长本事就能对师尊不敬,还动起手来?”
但是话说出口,他心里就翻腾起来,冬离的性格他了解,不会无缘无故与人斗殴的,何况对方还是谢围!
这其中发生什么事了?
紧接着出现的是舒印、舒泉父子二人,舒泉一把拉过冬离,悄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和谢师尊动起手来了?”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云氏姐妹到场,冬离望了望跟在她们身后的冬如意,知道接下来自己该退场了,云氏姐妹应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云琴还是有些不习惯面对如今冬离的面容,这张脸每每提醒她仿佛自己置身梦幻中一般,不仅这张脸是不真实的,周边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瑶山还是她印象中的瑶山,而非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瑶山。
可四周张望过来的面孔却不容分说地提醒她,一切并非梦幻,当下就是现实,冬离就是出落得沉鱼落雁,瑶山就是面临巨大危机,她们姐妹必须要坚强地撑起这片天空。
于是,她沉着一颗心,走到冬离和谢围中间,谢围这个时候也摆上寻日的一副面孔,虽面带愠色,但仍不失温和。
云琴没有质问冬离,而是直接请谢围到巅池上一坐。
谢围面色一怔,但没有惊慌,温言温语地应道:“是为着冬离丫头新炼的丹药吗?”
云琴瞥了一眼冬离,点点头:“正是!”
谢围扫视一圈周边人,没有拒绝云琴的提议,微微颔首地跟在云琴身后上了山。
冬离这时与冬如意隔空对视一眼,冬如意摇摇头,意思就是没有证据的情况,只能以这种方式,不能强硬地来,免得引发内讧。
舒泉再次追到冬离身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炼什么丹药出来了?炼出来就炼出来,怎么跟谢师尊还交上手了?”
冬离正要悄下回应一句,前头的云琴叫她跟上,她遂给舒泉递个眼神,然后就追上云氏姐妹上到巅池边上。
整个巅池没有闲杂人,晁进都没给上来,只有云氏两姐妹,冬如意和冬离母女。
谢围被四个女仙子围住,一时间不知该做何想法,但是隐隐地他已是预感到什么。
云琴看了眼冬如意,便转向谢围:“谢师尊——”谢围曾经也做过她们姐妹的师尊。
“看在母君从来对你信任有加的份上,请你把芙蓉鼎的下落告知。”
芙蓉鼎?
谢围一听这话,面色一变,却并没有变得不可收拾,而是恰到好处:“芙蓉鼎?”
余者四人眼睛都锁定他脸上,只要他显出一线心虚,她们一定能捕捉到。
“公主何出此言?”谢围拧着眉头反问。
云氏姐妹相视一眼,几乎在对视的一瞬间,二人同时出手,另一边的冬如意双手也掐诀,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锁定谢围,谢围这才现出慌张来:“你们这是做什么?怀疑我偷了芙蓉鼎?呵,什么都没有就对我动手?”
云琴出手的空当里作出解释:“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