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玉此言一出，房间登时一静，赵璟与红玉皆是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赵璟先反应过来，然后就是一声厉喝：“公子注意言行！”
赵璟的厉喝声把红玉给惊醒，然后她突然捂着小嘴笑了起来，“这位公子息怒，在外头注意言行就罢，在咱们凝香院里，是无需在意这些虚礼的！”
红玉身为凝香院的顶级姑娘之一，自然是阅人无数，普一进来，看见周怀玉与赵璟两人的时候，她不过是瞥了周怀玉一眼，更多的目光则是注视在赵璟身上。周怀玉矮小短粗，目露急切，哪里有一边肩宽腿长，精瘦健壮的赵璟惹眼？她们这些女子，向来最是喜欢赵璟这般的恩客的。
只是赵璟一直不吭声，并且对她丝毫不假辞色，让红玉也没办法主动搭讪，此时赵璟出声，红玉哪里会放过？
“就是就是，你不要大惊小怪，那红玉姑娘，你该告诉我罢，你喜欢什么样的小衣呢？”其实周怀玉觉得，若是赵璟不在这里，她或许能和红玉更加深刻的探讨一下关于内衣方面的研究，但是因为赵璟在这里，他一定不会同意，而且她也有私心，不想让他看到别的女人的身体，尤其是这么曼妙的身体。
“咯咯，不若公子亲自来看一看，恰巧今日红玉身上穿着的，就是平日最爱的！咯咯……”红玉说着，就起身向周怀玉走来，并且还伸手解开了胸前的衣带。
惊的周怀玉连忙阻止，“不不不，红玉姑娘，我并不想看，你只用说的就行了。”
红玉脸上闪过明晃晃的失望之色，然后返回椅子上继续坐下，偷偷瞄了一眼，看到赵璟的脸色已经沉得不像话，暗暗猜测，他到底是因为她刚才要脱衣服而不高兴，还是因为她没有成功的脱下而不高兴呢？
想来应该是后者吧，因为来这里的男人，哪里会有不乐意看到后者的呢？
因为想着这些，红玉看起来有些出神，没有回答周怀玉的问题，还是周怀玉又问了一遍，她才扬眉道：“奴家当然是喜欢脱起来方便的啊，否则让公子们等的久了，岂不是奴家的罪过？”
周怀玉听闻抽抽嘴角，这红玉还真是直白。
“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赵璟再也忍不住，唯恐周怀玉会真的想要看一看红玉穿的什么小衣，于是趁着她无语之际，直接站起来拉着她就走。
门外的龟公还没有拿到银子，自然是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这里，一看到赵璟周怀玉等人出来，立刻迎上来，笑道：“两位公子怎么出来了，可是要寻个房间？红玉，还不快带两位公子去后院。”
赵璟直接拿出银子，狠狠地砸在那龟公的脸上。那龟公自然是要接着银子，但是接着之后，还是把他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并且在心中忍不住重新审视这两位怪异的公子。
青楼里的龟公，别看都是一副猥琐样子，但是却都是有着三两下身手的，不然如何能够维持得了这里的秩序。男人最容易因为女人而冲动，若是没有龟公能镇住场面，恐怕这青楼没几日就要被人给砸了。所以这龟公自持身手，去接赵璟扔过来的银子，却被银子给砸的痛入骨髓，只觉得两只手都要废了，还得忍着，只能强作镇定，忍痛轻呼。
“红玉姑娘从今日改名叫做红袖，听明白了？”
跟过来的红玉听到自己被人改了名字，还以为这恩客要赎买了她，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但是紧接着，就看到那龟公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低着头恭敬的答道：“小的记下了，凝香院自此再无红玉姑娘，只有红袖姑娘。”一句话，让红玉，哦，红袖明白，自己还是要在这凝香院里度过后半辈子了，脸上不禁露出深深地伤感，垂下了头。
不等红妈妈过来，赵璟就拉着周怀玉出了凝香院的大门，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已经有些铺子关了门，所以一阵明亮，一阵黑暗，两人走到一处黑暗之地时，赵璟猛地一拉，就把周怀玉扯进了黑胡同中。
周怀玉心生胆怯，紧紧地抓着赵璟的胳膊，然后就看到刚才他们消失的地方，此时突然跑过来几个人，这几人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就各自分散，去各个地方。
周怀玉没有想到还有人跟踪他们，黑暗中看向赵璟的脸露出焦急。赵璟没有低头，但是像是看到周怀玉脸上的焦急似的，低声道：“不碍事，是凝香院的打手。”
周怀玉不知道最后赵璟气不过，给了那个龟公一个暗亏，所以凝香院的人才会跟踪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自己问了红玉那样的问题，让红玉疑心于她，转而禀告给了红妈妈，才派人来跟踪他们的。
于是她小声嘀咕：“我不就是问了问那个红玉，啊！”周怀玉刚一说红玉，就被赵璟捏了一把脸颊，然后她吃痛，立刻改口：“红袖，红袖！我不过是问了红袖喜欢什么样的小衣，这样的问题有什么特殊的，那凝香院也太小心了些吧，也不知道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听到周怀玉这些嘀咕，赵璟才终于低头垂目看向他，夜色中他的眼睛宛若星辰，“你还能想到这些？”
青楼，酒楼，甚至是其他的众人聚集的场所，背后当然都是有主子的，并且目的都很明确，就是为了打探各路的消息，尤其是羌城这样一个重中之重之地，恐怕这个城中的势力，京城那边的不少插手的，就连他自己都有，但是，他此次前来，却并没有联系旧部，因为知道哪些人的并不知有他一个人，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