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忙起来之后,她难道就整日在这府里什么也不做,专门等着他回来?
那是不可能的。
周怀玉打算,继续开起她的“玉氏成衣铺”。
她已经问过赵璟了,不用担心暴露他们曾经在羌城的那些痕迹,因为当时他们之所以离开,也是因为已经有人查到了他们的踪迹,所以恐怕现在京城能够有资格得知这些信息的人,早已经知道他们在羌城逗留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只不过赵璟是去光明正大的“奉旨查案”,但是周怀玉却哪里却有些不明不白,因为当时她可是在卧佛寺与方丈大师讨论佛法呢。
不过若是非要论真,周怀玉一句“我派人去事先开个铺子练习一下”,也没人敢真的与她当面对峙就是。
周怀玉也明白着这点,是以一点都不顾及,早就把前些日子看到的那间朱雀大街最繁华处的铺子给改来该去,想象起重新开业之后的繁华景象。
不顾光是坐在家里再看也看不出个名堂,周怀玉决定明日就去铺子里亲自转一转。
有了这个想法,周怀玉再不迟疑,这一晚上,苦苦地哀求着让赵璟放过她一晚上,让她歇一歇,于是第二天一早就爬了起来,还让赵璟无语至极。
“你至于吗,那铺子又跑不了,天天都在那!”
周怀玉翻了一个白眼,因为要出去实行她伟大衣铺的第一步,所以美滋滋道:“像你这种不用努力就有金山银山供着你的人是不懂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贫穷之苦赚钱之梦的!”
赵璟一伸手,勾着周怀玉的脖子就把她勾到了怀里,“你夫君我赚的银子比你吃的米饭都多,做生意我最是在行,当初在羌城我是忙于公务,所以没有帮你太多,这一次,有什么需要尽管给为夫提出来,保证然娘子你无比满意!”
周怀玉一听,捧着赵璟的脸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谢谢亲爱的,到时候一定告诉你!”
一声“亲爱的”瞬间就把赵璟给叫的飘飘然了。
当周怀玉第一次叫的时候,赵璟着实震惊了,因为这种亲昵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听到,随后就激动的恨不得把她给拆吃入腹,让她后悔不跌,不敢再轻易说出这个词。但是赵璟这厮却是听上了瘾,尤其是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最喜在关键时刻逼迫她说些她平时羞于启齿的言语,并且每到最后,都要让她苦苦地喊着“亲爱的”才放过她,是以,周怀玉现在都对这个词有了阴影。
不过她心中也明白,是因为她的亲昵,让他高兴之际,所以才会这般,每每恼羞成怒之后,心中也总是会伴着浓浓情意,于是在此时这种甜蜜时刻,这个词也不禁脱口而出。
果然,赵璟听了之后,一瞬间眼神发亮,然后压着周怀玉使劲的亲了一番,若不是他此时有事情要去办,定然会把她给先办了。
“看来娘子这几日被为夫滋润的有了瘾头,这才一晚上没有滋润,此时就变着方的说巧话勾引为夫,看我晚上回来怎么收拾你,这一次,任是你再狡辩我也不信,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说着还故意摇头叹了叹。虽然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着实迷人,但是那一双狭长双目中的调笑意味太强烈,让人恨不得拿拳头捶上去。
周怀玉羞涩了,傲娇了,恼怒了。“哼!”转身先赵璟一步出了房门,随后赵璟连忙跟上去,一路上,安王府的下人就看到,一大早的,安王世子就和侧妃周氏两人手拉着手,肩靠着肩的一同出了大门,然后一个钻进马车,一个骑上骏马,慢悠悠地消失不见。
自从大婚之后,这是周怀玉第一次出府,宛若在自家一般,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其实在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周怀玉就问过赵璟,用不用向谢慧柔或者谁那里递个牌子,通报一声的,谁知道当即就遭到了赵璟的低斥。
“这是安王府,是你的家,你还要跟谁进出门的打招呼?”
其实周怀玉并没有意思说她是“侧妃”这个事情,但是赵璟自己心虚,并且他也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这么敏感,于是周怀玉就知道了自己不用特意向谁报告,可以直接出入安王府。
嫁过来这么久了,虽然赵璟几乎每日都与她在一起,没有去谢氏那边,但是到底是生活在同一个大院里,总是时不时的就会听到谢慧柔的种种消息。比如老王妃叫她过去传授给她管家的方法,老王爷叫她过去问候她可住的习惯,连一向不问世事的安王妃都带着谢慧柔游了不下三日后花园,唯独没有一个人来叫她过去问个话,或者谈个心的。
这就是正是和侧室的差别,是妻和妾的差别。
不过好在,自从得知赵璟与府里众人关系不亲近之后,周怀玉也没有打算在众人面前刷好感,她唯一想刷好感的也不过是老安王,因为这个家里,说到底还是他是老大,只有讨得了他的欢心,她的日子才会好过,才不会让赵璟那么为难。
但是显然老安王此时对她极为不待见,她若是贸然撞上去,不仅不会得到好感,说不定会直接被判为死刑,再也没有翻身余地,所以她不着急,一切徐徐图之。
至于安王妃,周怀玉压根就没有打算凑上去。
不论是在哪个时代,什么样的家庭里,婆婆与媳妇之间关系都是不太好相处的。而安王妃与谢慧柔本就来自同一个谢家,还是亲姑侄,自然是“亲上加亲”,对她根本就不会有看顺眼的那一天,因此她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