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俊一个不留神,被他父亲连扇两个耳光,嘴里求饶道:“父亲,你错怪我了,我是听赵师兄说宗门又灭了一个小门派,便想去看看,能不能挑几个资质还好的女弟子带回家族,好给族里改善下血脉。”
阮同甫一听如此胡言乱语,下手更重了,还一边骂道:“改!改!我先把你这逆子打死,便算是给族里改善血脉了!”
阮良俊惨叫连连,他父亲下手毫不留情,甚至还附加灵力在手上,他这点修为根本不顶用,没几下已头晕眼花。
“你这逆子,今日就打死你!否者你迟早也要死在女人肚皮上!有这么好的机会也不好好修行,真不知脑子装的是什么,女人就有这般好……”
阮同甫说到后面,忽然停住了,他脑中忽然闪现一个想法来。阮良俊见父亲呆住了,连忙小心挣脱,正要逃跑,却听见父亲说道:“去,将你妹妹叫上,我们去见一个人。”
阮良俊先是一惊,等听清楚话里内容后立刻转喜,连忙答应,心里暗自感谢这要见之人救他一命。
正要跑去叫他妹妹时,忽听父亲又道:“叫飞瑶打扮的用心点。”
阮良俊正要问这是为何,阮同甫已大喝一声:“还不快去!”
阮良俊顿时转身就跑,一溜烟没影了。
宗秀正在洞府将几件新得的法器祭炼了一番,忽然感觉大阵有异动,一招手,一张传音符便被他捏在手中。
等宗秀听清了传音符的内容,不禁有些意外,师娘家族来人了,而且还是家主过来拜访他。
宗秀将大阵打开一条通道,自己也是迎了出去。见外面站着一位中年修士,面容红润,另有两人立于身后,一名少女,淡绿裙装,娇俏可人,另一名少年却是脸上红肿未消了,也不知是怎么了。
见到宗秀出来,当先那名中年修士顿时显露笑意,抢先一步上来,拉着宗秀的手道:“我们自己进去就是了,竟劳烦世侄亲自相迎,真是不应该。”
世侄?
宗秀还真不记得自己怎么多出一位世叔来,那中年修士已热情地为他介绍身后两人。
“良俊、飞瑶,快过来见过你们的世兄。”
来人正是阮家家主阮同甫和他儿子阮良俊,女儿阮飞瑶。
阮飞瑶还有些拘束,阮良俊已是上前一步,双手作揖,行礼道:“宽山阮良俊,拜见世兄。”
宗秀见着阮良俊一板一眼作揖行礼的模样,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一丝滑稽。
好歹是师娘家族中人,也不能失了礼数,宗秀正要还礼,阮同甫已拉住宗秀,道:“长兄为父,世侄你身为良俊世兄,切不可还礼,以后良俊还要仰仗世侄提携教导,若是不服管教的,只管打骂。”
阮良俊又是躬身行了一礼,道:“世兄只管放心,以后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让我杀人,我绝不放火。”
阮同甫瞪了他一眼,道:“好好说话!”
宗秀却插话道;“我不比他大吧?”
阮同甫却摆手道:“贤者为兄,他们能称呼世侄一声兄长,是福气,又岂能比年龄大小?”
这是什么歪理?
宗秀不想与他们多扯,直入主题道:“阮家主特意前来找我,莫非有要紧事?”
阮同甫道:“世侄太见外了,你师娘是我堂侄女,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过来看看你,又需什么要紧事?”
宗秀心想,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你叫师娘侄女,又叫我世侄,那我岂不是与师娘同辈?
不过见阮同甫神色淡然,像是丝毫没察觉出话里的不妥之处,也就懒得多说。
忽然又听阮同甫大声道:“飞瑶,愣在后面干什么,还不上前与世兄见礼?”
阮飞瑶被父亲一喝,只得红着脸,上前来细语道:“见过世兄。”
见女儿这般拘谨,阮同甫微微皱眉,然后开口说道:“你们不是有礼物要给世兄吗?还不拿出来。”
阮飞瑶连忙掏出一个储物袋,阮良俊也是如此,宗秀连连推辞,阮良俊却嬉笑道:“世兄,你第一次收礼可能会觉得不自然,以后收多了,也就习惯了。”
宗秀推了几次没推过去,干脆脸一板,严肃道:“你们将礼物收回去,否者我便送客了。”
第一次见到师娘家族中的人便收礼,若是传出去,总归不好。况且宗秀已用神识扫了一遍储物袋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丹药和灵石,现在又不缺这些,收过来难道为了好看吗?
阮良俊看向他父亲,阮同甫开声道:“收起来吧,君子之交重情不重礼,你们以后对世兄的吩咐用心些,便是最好的礼了。”
然后阮同甫又转向宗秀道:“世侄,我们可以进去坐坐吗?”
宗秀不由地多看了阮同甫一眼,这位阮家主一本正经胡说的本事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不过宗秀还是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自然可以。”
宗秀引他们入内,等到了洞府内,见识到充沛的灵气后,阮良俊忍不住道:“世兄这儿的灵气比我们家好多了。”
阮同甫说道:“那是自然,世侄是宗门真传弟子,洞府建立在宗门主灵脉之上,又哪里是我们家那小小灵脉能比的?”
宗秀因为有灵泉的关系,对灵气倒不是十分在意,也不知这阮家家主来意为何,只得由着他们说,看看能不能说到正事上。
阮同甫又天南地北地闲谈了一会儿工夫,突然看似无意地说道:“我看世侄一人在这儿也没个人照顾,不如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