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树木吸收能量是依靠光合作用,那么人类吸收能量不就是吃么?想到这里,长天脑壳子忽然卡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吃能量来补充能量的,毕竟存在于大自然的元素因子用肉眼看不到。
不对!那个家伙能吃火焰……
长天总算记起谚火那家伙能把火当食物吞下去,而且每次吃完后都能爆发出惊人的魔力,这点虽是习以为常,但难以理解。
“我吃什么?吃火,这个肯定不行。”长天意识到自己一无所知,连自己魔力属性也处于空白认知。只要不解决这个问题,他就没法考虑如何吸收元素因子。
正想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爪子扒开他脖颈后的衣领,磨蹭了几下。
他回头,爪子不见了。
反复几次了,他炸毛了。一咕噜站起身来,放话警戒。
可是,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安适如常。
错觉?难道是整夜没睡觉导致精神错乱了?不太可能,这种毛茸茸的真实感太舒服了。
长天试图压低声音踩着柔软草地,在白蜡树周围寻找这个小身影:“你出来好么?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这是要和我玩躲猫猫?”
窸窸窣窣,空气乱流有些明显。
草地上没有动静,更没有被动物踩过的痕迹。
结合以上两点,说明这个不明来者是漂浮在空中,还附带隐形的能力。真是个不简单的家伙,长天这样吐槽道。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的好奇心随着空气乱流起伏不定,追踪了好一会,看似一无所获,实则是故意放慢脚步,最后懒得再去管它。
长天坐在草地上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躺下闭目小憩。这可急坏了隐形的萌物。
“啊啊啊!放开我,你这个小骗子……”
“嗯哼,终于抓住你了!你这个隐形能力太麻烦了,不骗你你能放松警惕吗?”
“小骗子,放开我!”
“喔我是小骗子,那你是什么?”
“你不讲理!”
“是吗?那你为何把你的粉嫩小爪子伸进我衣物里?”
长天躺在地上,举着一只可爱的银环狸猫,饶有兴趣地盯着气急败坏的它,满脸被萌化的温和。它越挣扎,那条蓬松粗大的六道银环尾巴就越摆动,扫着他的脸生疼。
还好它没亮出利爪给长天糊上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看来这小家伙还不算凶狠。
“我没有摸你!”喵尔摩斯反呛回去,停止了挣扎。
“我有说你摸我了吗?我只是说为何把爪子伸进我的衣领内。”长天冷不丁地抛出一个疑问,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这下,喵尔摩斯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深深蔑视,整个喵生都不好了。它圆溜溜的宝石眼角在夜幕下闪动着异色光芒,分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不过它安安静静地被长天抓在半空中,尾巴末端插在他鼻子上,那样子特像死也不服输的小顽固。
一人一猫在这冷意凌人的夜晚,画面定格。
纯白如雪的皮毛,蓬松得像是穿了件大毛衣,除了尾巴有一连串银灰圆环,其余地方一点杂志毛色都没有。
这算是喵尔摩斯最大特点之一,蜷缩在他手中的它,葡萄般大的眼睛溢出了一股灵气,松散的眼神眨着。懒懒的样子实在可爱至极。
长天手臂有点酸,慢慢地把它放在自己胸口,呈大字舒舒服服地仰望星空。
而它似乎也不抗拒,弓起身,前爪向前一搭,夸张至极地抻了一个懒腰,只见皮毛微微一颤,憨态可鞠。
喵尔摩斯只是它一个称号,它很喜欢谬赞之词。
它和其他绘灵不一样,可它又不单单属于绘灵,毕竟它还拥有高阶兽灵的血脉,即是魔兽血统。不过古人将它归类为绘灵,其名为帕米风律,属于特殊级别的种类,绘灵风系神兽种。
基本上,这类神之绘灵堪称精灵的存在,不仅聪明绝顶,有些还会博古通今。
夜,当着他那睡意怏然的眼睛,呈现出高山溪流的冰瀑奇观。黎明的霞光展开了橘色天鹅绒,燃遍了地平线,无数星星闪着磷色光辉,正慢慢暗淡下去。
帕米风律蜷成一个毛球,窝在长天胸口上,压得他难以呼吸。
大概看小家伙酣睡正香,就这样一直保持着平躺姿势,双手叠成枕头置在脑后,减轻一下难受感。
他目视着这个重成球的小家伙,脑海里浮现出十年前在榛子林中初遇到它的一幕,总不免心疼了一下。那是一个怎样的遭遇,才把这么一个弱小的家伙逼到如此境地,拖着被捕猎夹子咬得血肉模糊的后腿顽强逃离险境。他至今都无从得知,因为那时候,走得匆忙,来不及跟它道别。
难怪之前回到榛子林,总觉得有谁在注视着,现在想来也就明白了。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着我?”长天轻轻地吐字。
“嗯!”从白色毛球下,传出一个低沉尖锐的声音,和小女孩一样婉转悠扬、甜如浸蜜。
“谢谢你的守护,可是我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为什么要等我回来呢?”长天抬手抚摸着它那光滑的毛,闪闪发亮,像刚刚擦过油似的,看得出它这些年过得还不错,也就稍微放心了点。
“我没有!”喵尔摩斯语气强硬地否认了。
“是吗?那只白棉鸟难道不是你的相好?”长天挑逗它。
“才不是,小骗子你不要想太多!”喵尔摩斯还是把头埋在白绒绒的肚子里,只能闻其声。
“嘿你这个小家伙,现在脾气倔得很,改叫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