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锋之杀人罪名事实不清、证据不足,现判其无罪,当堂释放!”朱高燧平静地宣读着。他越是平静,越让辰锋奇怪。
朱高燧对辰锋同样是恨之入骨,现在辰锋无罪释放,他应该愤怒才对。越是平静,说明其中另有隐情。
顺天府衙大开,辰锋走出了大堂。今日来看审案的人不多,一听到被判无罪,大家也都是一哄而散。阮红玲被杀一案的结束,对于这些人来说只是少了个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只有每日都来听审的秦灵和安乐涌了上来。
“锋哥,我就知道你没有杀人!”秦灵激动不已。
安乐也是长舒一口气:“这几日我天天缠着父皇,看来他还没有老眼昏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独孤煌站在后面,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
“走,我们先出去再说。”
辰锋和安乐、秦灵,独孤煌出了顺天府,一路上说着自己的推测:“真凶还没有找到,朱高燧的表情又如此反常,恐怕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完结。”
“难不成他们还会把你抓进大牢?”安乐一脸天真。
辰锋苦笑一声:“这可说不好,没准还有更坏的事情呢。这几天有没有发生其它事情,柳乘风调查得怎么样了?”
安乐摇摇头,虽说明堂和锦衣卫都在帮忙调查,可始终没有任何收获。重点对象柳乘风那儿也查不出什么,他和越郡王、嘉兴郡主时常碰面一起游玩,似乎已经把阮红玲的死忘了。
诸葛正为了帮辰锋,甚至亲自去询问过越郡王朱瞻墉本人。可是得到的回复都一样,那夜他们在教坊司碰头,然后一起饮酒作乐,没有人离开过,直到闯入阮红玲的房间,才发现了辰锋以及尸体。
虽说柳乘风可能在进入教坊司之前杀了人,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作为凶手的可能性,似乎比辰锋还要低。
“华山派有没有什么动静?”辰锋转移了话题,柳乘风是华山派弟子,说不定他的所作所为与华山派有关。
独孤煌叙述着:“也没什么特别,陆傲涯夫妇带着儿子每天都会出门,除了柳乘风,其他三个弟子一直都留在客栈。要说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那就是我们不知道陆傲涯去见了什么人。大门派的掌门之间会面,我也不好去盘查。”
还有一个原因独孤煌没有说,那就是他依然不敢面对白水清。陆傲涯带着白水清一起出门,他可不想当个跟踪者。来福客栈除了独孤煌之外,其他人又没有实力跟踪陆傲涯,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几个人先到了何府,何仁才倒是又摆了宴席接风洗尘。
吕汉、何仁才和王欢欢这三个徒弟,辰锋只是将武功秘籍传授给他们,可从未教导过三人,有时候真觉得有些对不起。
好在独孤煌时不时会指导一下,对于这位便宜叔父,辰锋自是感激不尽。
吃了饭,辰锋和独孤煌回客栈去了。
阮红玲的死可能要成为一桩悬案,柳乘风此人必须要多多注意才行。现在已进入七月,武林大会召开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虽然还有一个月时间,但走在大街上,准能碰上一些江湖人士。
大多数的江湖人士也许并没有受到邀请,可他们都闻讯来了,既来凑热闹,也为了长长见识,没准还能在武林大会上露脸一番呢。各门各派不会在意这些凑热闹的人,一般还会安排地方让他们可以观看武林大会。
辰锋现在希望武林大会早点召开,倒不是自己想在武林大会上做些什么,而是大会结束之后,这些江湖中人都会各自散去了,来福客栈也能清静一些,至少不用再面对讨厌的华山派。
客栈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吕汉和马德禄这几日也是辛苦了。华山派众人在客栈的吃住都由二人负责,还好对方人少,要不然两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陆傲涯夫妇和儿子陆廉风又不在,不过柳乘风却是在客栈后院练剑。
辰锋进到后院想看看他的反应,柳乘风收了剑,上前问候一番:“恭喜辰贤弟洗脱罪名,今日我以个人的名义为你接风洗尘如何?”
似乎柳乘风已经忘了对辰锋的愤怒,当然,这一切肯定是他装出来的。
“接风就不必了,若是柳兄能帮我找到真凶,辰某定然感激不尽!”辰锋唇枪舌剑以对。
柳乘风丝毫不在意辰锋的态度:“我这几日一直都在帮你查案呢,毕竟我也算当事人之一。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人帮到底,不找出真凶绝不罢休!”
“那倒是要多谢柳兄了!”
“客气客气,辰贤弟这几日在大牢定是夜不能眠,你还是先去好好休息吧。”
“柳兄想错了,我在大牢睡得十分安稳,现在更是精神百倍!”
继续谈下去没什么必要,双方都是惺惺作态,见到柳乘风就让人恶心,辰锋立刻脱身回了大宅院。
华山派的人不会来大宅院,辰锋可以和独孤煌单独说话:“煌叔,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什么事只管说,我一定全力相助!”
“请你跟踪陆傲涯夫妇,看看他们究竟去了哪儿,又拜访了谁。只有以煌叔的武功才能不被他们发现,算我求你了!”
独孤煌面露难色,跟踪一派掌门本就有些不耻,何况还有白水清的因素。但辰锋认真地恳求,独孤煌终于是答应了下来:“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只是今日他们已经出门,只能等明日我再进行跟踪。”
到了晚上,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