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氏小楼掏出一张绢布,在柳兰眼前打开。
“据说你很喜欢宁相生的字,常年模仿,不会认不出这是宁相生的字迹吧?”
宁相生的字,柳兰模仿那么多年也只是写得七分像,这绢布上的字,确确实实出自宁相生之手。
柳兰伸手去抢夺绢布,乌氏小楼侧身,慢条斯理的将绢布塞回怀中。
宁朝来要的是宁相生,又不是宁相生的字迹,柳兰抢来也没用。
“姨夫在匈奴?”柳兰低声问。
“是在匈奴。”乌氏小楼浅笑,话锋一转,“可他的命,在我手里。”
“你不要伤害姨夫。”柳兰抓住乌氏小楼的衣袖,恳求道,“只要姨夫好好活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问过了,这药不会让人马上毙命,你现在服下,应该可以活到与宁朝来洞房花烛前,算是成全你了吧。”
柳兰抓住乌氏小楼衣袖的手无力垂下。
“罢了,美人在前,这时候让你放手,太不厚道。”乌氏小楼拿起玉瓶,“我还是留给宁相生吧。”
“不要!”
柳兰一把夺过玉瓶,将瓶中药丸吞下。
宁朝来没有表哥,还有那么多人愿意对她好,但阿翁只有一个,宁朝来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