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是匈奴人不假,可我自幼生长在长安,从未听说过能在新婚喜气还没殆尽之际去关外的规矩。此番,将我的身份置于何地?”
作为新妇,自是不愿夫君远离,司笑语的这番心境,只怕每个女子都有。
可是,“嫁了便从夫,夫君的决策若关乎大事,岂能因为儿女情长耽搁,司女公子的身份,只是徐大人的细君,而徐大人是一朝之臣。若无国,何处能安家,女公子自然也不愿意自己的夫君被情事牵绊,对吗?”
一口一个徐大人,一口一个司笑语的夫君,徐少桥听得难受,便也口不择言了。
“丞相大人所言极是,丞相大人果然深明大义,感情的事的确不值一提。可话说回来,遇到了生命中在意的那个人,清醒如丞相,不也糊涂了一把吗?”
徐少桥的目光从未这样凌厉,想必是真的怒了,否则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初、昔日,这样的词便是一把利刀,一刀刀的将宁朝来凌迟过,是看不见伤疤的痛。
太叔奂看着宁朝来,当宁朝来瞳孔中有过黯然的时候,他居然有小小的窃喜,他要的,不过就是她的痴心不改,他甚至奢望,宁朝来会像从前一样直言不讳,扬言仰慕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