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太叔奂端着汤药进屋,见房中只有司笑语一人,不由得问。【零↑九△小↓說△網】
司笑语走过去,接过汤药,问,“这是什么药材?闻着还挺香的。”
太叔奂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司笑语,没有与他打招呼之前,宁朝来不会走。
司笑语被看得心虚,只好如实道,
“我想着她扭了脚心情不好,便想跳舞逗她开心,只是好像弄巧成拙了。”
宁朝来向来自信,自负世间没有她学不会的东西,如今不会跳舞已是打击,如何受得了得了李素舞亲传的司笑语的舞?
“阿奂,我不是故意的。”司笑语垂首。
“她不过是心中有事,你也不用介怀。”太叔奂抿唇,
“乌氏小楼早已到了长安,满朝文武却无一人知晓,说不定就是来寻你的,这几日你好生在府里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司笑语不乐意,“算起来,我与他多年没见了,他既然来了长安,我去见见他,也好……”
“你能这样想,也属不错,道不同不相为谋。”
太叔奂做了个请司笑语出去的手势。
司笑语小声嘟哝,“乌氏小楼是我兄长,你也是我兄长,为何非要我在你们当中选择一个。【零↑九△小↓說△網】”
“他是他,我是我,他是匈奴人,我是长安人,就算同为你的兄长,也不适宜往来。”太叔奂义正言辞,“我不会逼迫你怎么样,你留在长安,我会护你,你要回匈奴,我绝不挽留。”
“我若想回匈奴,早就回去了。”司笑语闷闷道。
“好。”太叔奂点头,“那便听我的。还有,这段时间不要与宁朝来有任何往来。”
“我明白今日做错了事情,可我是真心想与宁朝来做朋友的。”司笑语发誓。
“我说如何便如何,没有商量的余地。”
太叔奂躲过药碗,大步流星出去。
其实,就算司笑语有心拜访,也见不到宁朝来。
那日,宁朝来才回到府里,就被宁相生禁足,一连几日,所有找宁朝来得帖子都被拦下。
宁朝来坐在交椅上,时而看看桌上的竹简,时而看看窗外。
杜鹃坐在桌上,两脚搭在窗上。无聊道,
“小姐,莫说是你,我也觉得闷得慌,你说,大人是不是因为你扭伤了脚才不让你出去的。”
她倒希望是这样,就怕宁相生是因为她从将军府出来才禁她足的。
宁相生反对她与太叔奂在一起的心思,不减反深。
她就不明白,“太叔奂哪里不好了?”
“这小姐还不明白?”杜鹃凑过来,分析道,“天下的阿翁最宠爱的都是女儿,捧在手心里疼了那么多年,突然要离开他,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难免不舍。若那个男人还很有才干,当阿翁的,多少都会吃味儿的。”
这样说来,倒是有几分道理。
宁朝来托腮,“阿翁要是一直不愿意我和太叔奂在一起,就算百花宴上我与太叔奂都愿意结缘,不也没用。离百花宴只有几天时间了,阿翁现在连话都不愿同我说,我没法子改变他的想法。”
杜鹃哈哈大笑,“旁人总说我家小姐不食人间烟火,若让她们来看看小姐此时恨不得快点嫁出去的模样,保准改变看法。”
宁朝来冷哼,她焦头烂额,束手无策,杜鹃还有心思看她笑话。
“小姐,上阳公主派来了轿子,说是请小姐进宫去坐坐。”屋外有丫头说道。
宁朝来面上一喜,“若阿翁在府中,必定一口回绝,才不会让人来禀报。”
“小姐,”杜鹃急忙收回脚,从桌上跳了下来,“大人不在府中是真,可大人出去时说了,不管他在不在府里,小姐都不可以踏出房门一步。”
宁相生在府里,她只能乖乖听话,宁相生不在府里,她还得被困在房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宁朝来兴高采烈加了一件外衫,吩咐道,
“我进宫一趟,最多一个时辰便回来了,阿翁不会发现的,还是老规矩,你留下,假装我还在房里。”
“不行,小姐。”杜鹃捉着宁朝来的袖子不肯撒手。
宁相生这次是真心不让宁朝来出门,宁相生经历得多,他不让宁朝来做的事,定然有不能做的道理。
宁朝来拍拍杜鹃的双颊,撒娇道,
“乖乖在房里待着,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没有宁相生的束缚,宁朝来成了欢脱的小鸟,她愿意往哪飞,便往哪里飞,没人拦得住。
上阳派来的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妇人,却是宁朝来没有见过的。
妇人掀开软轿的帘子,弓身说道,
“公主几次拜访,都未得见女公子,今儿女公子若可以进宫,公主定会开心。”
宁朝来步入轿中,随口问了句,“你不是宫里的人?”
妇人回答,“民妇哪里有那样的福气,今日不过是受人之托。”
宁朝来一心进宫去见上阳,并未觉得妇人与几个轿夫有何不妥。
轿子稳稳的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相府不远处的茶馆雅间,司笑语站在窗边,静静看着轿子逐渐远去。
“好不容易求得我带你出来,说是想喝茶,为何一口茶水都没喝?”
太叔奂站在背后,一拍司笑语的肩膀。
往外看时,恰好看见一顶软轿消失在拐角处。
“你盯着那轿子做什么?”
司笑语一手紧紧扣住另一只手的手腕,思忖后,终是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