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臣龙一笑,端起碗来对满屯再说道;“满屯兄弟,你把碗端起来,咱们照江湖规矩,先喝一口再听我解释。”
满屯果真端起酒碗来,一仰颈脖子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这白山黑水的孩子不但生性豪放耿直,也有一定的酒量。
宁臣龙只好喝下半碗酒,放下酒碗,看看满屯再解释道;“满屯兄弟,我先前说过,我们独立纵队要成立骑兵营,你就是我的骑兵营长,我的骑兵营即将对付鬼子横滨旅团的坦克,装甲车,这一切都要拜托你,你说我怎么能够随便让你去冒险?”
满屯听到这话,眼睛瞪得更大了,脸上刹那间雾散云开,顿时满脸堆笑,惊喜地问道;“参谋长真的要成立骑兵营,要委派我当营长?”
宁臣龙一拍桌面,严谨肃穆地回答道;“军中无戏言,我明天就给你签发委派书,人员由你在几个营里面自行挑选,特战队除外,人数大概在五十到六十人左右,先组建起来,再想办法弄马匹,你要好好给我训练。”
满屯马上站立起身来,伸手拿过酒坛替宁臣龙碗里添满酒,自已也倒满碗里的酒,再次端起酒碗对宁臣龙赔礼道谦道;“参谋长,是属下误会参谋长了,我这里给你陪不是,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记教属下不懂事。”说完,仰起颈脖子又一口气喝干碗里的酒。
宁臣龙也喝下半碗酒,放下酒碗道;“坐下吧,你是我与大队长的爱将,我们喜欢都来不及,哪能跟你生气?”
满屯坐下来后,眼睛不停地溜溜转动,像似在思索什么事情,以至陆采汀给他碗里倒满酒,他都没有回过神来。
看到他这副模样,宁臣龙忍不住取笑道;“你这孩子,说到风就是雨,现在就在思考人员的问题了,跟你说,今天收编的东北军和原来虎啸峰山寨的东北军都是你考虑的最好人选,东北地境是辽阔的平原,那里的人自然跟马有缘,都有一定的骑术基础,再者川军里面也有当过骑兵的,其他的人你就要自已去打听琢磨,尽快给我一份详细的名单。”
满屯不停地点头,傻傻地笑着,想来他毕竟是一个孩子,现在纵队领导忽然委予重任,要他组建一支骑兵营,他惊喜之余,自然也感到压力重大,手脚无拖,不知从何处着手。
宁臣龙笑笑,语重心长地再说道;“像三营里面就还有双集镇青龙堂的人,他们跑过马帮,有一定的骑术,你要耐心地打听,不要着急,另外,最主要的是要组建好你骑兵营的领导班子,这很重要。”
陆采汀也给满屯推荐道;“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位骑术精湛的人,红巾红衣红马,驰骋起来宛若一团烈火飘忽,她可以给你做副营长。”
满屯迫不急待地问道;“他是谁?我需要这样的人才。”
陆采汀浅浅一笑,回答道;“二营川军里面的厉南峰的妹妹厉南珠,江湖人称‘火辣椒’,也是一代蜀川的巾帼侠女。”他是蓦地想起当初他与宁臣龙,常玉玲,燕子门的谷涛一起送碧玉观音像回巘蒙山清源寺的路途中,见到的几位红巾红衣红马的骑士,为首的就是厉南珠姑娘,她还曾经擦身经过他们乘坐的马车时,因为看不贯赶马车的燕子门人的一身衣服和礼帽,误以为他们是汉奸,一鞭击脱掉赶马车人的帽子,那印象也一直深刻在他心里。
“对,对,”他这么一说,宁臣龙自然也想起来了,附合着称赞道;“那姑娘的马奔跑起来,确实宛若一团烈火飘忽,快逾闪电,人也有性格,‘火辣椒’,听着这绰号就让人有几分敬畏,由她做骑兵营的副营长太好不过。”他对当时的经历也一直没有忘怀,常挂心里。
满屯不由伸手挠挠后脑匀,有些吃惊地道;“怎么,是个女的啊?”
宁臣龙立刻纠正他的话道;“满屯兄弟,你毕竟也是龙门高手沈沉钧的弟子,也应该有些见识,第一咱们新四军讲究男女平等,第二江湖中也没有对女性的偏见,女中豪杰有的是,不说远了,就说咱们纵队吧,咱们的政委就是女的,你服不服她?”
满屯马上回答道;“林政委哪还用说,谁个不服?兄弟是从内心里打一百个心眼服她。”
“这不就对了,”宁臣龙又耐心地启导他道;“看待事物不要有偏见,无论是男是女,只有有本事就行,就说你满屯兄弟,如果明天宣布你为骑兵营营长,光看你年龄,肯定也有很多人不服,但是他们一旦见识过你精湛的骑术后,自然就会服的,这就是事物的表面,也就是偏见,古人也说得好吗,‘有智不在年高,无谋空长百岁。’这话形容到男女方面也是一样的,另外,你这毛孩子,要人家当你的手下,人家恐怕还愿意呢?我看我明天还得去做一些工作,三天后,骑兵营必需组建起来,现在咱们来说说马匹的事情,横滨旅团骑兵营的那些东洋马确实让人眼馋,咱们商量商量一个计划,看怎么样才能够弄些到咱们手里来?”
满屯端起酒碗来对陆采汀和宁臣龙道;“二位哥哥,喝下这碗酒,且听小弟说一个计划,小弟曾经与鬼子骑兵营的泷仁英太郎还有一个比试约定,小弟想利用这个比试约定,设置一个方案,替咱们弄些马匹回来,还需要大队长和参谋长下命令,让枪械组那些师傅们专门制作一些绊马网,具体的我再慢慢详细地说给他们二人听。”
三个人豪爽地喝完碗里的酒,宁臣龙听到有弄鬼子东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