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介绍完胡阿全后,又深深叹口气道;“这次没有料到南京伪政府国安局里面竟然有几名高手,可惜了我的五位同志和几支冲锋枪,唉,还差一点全军覆灭……”
这时,珺莲走到床侧边拿起一个纸袋,将床头柜上的子弹头和用过的一些绵花纱布装进纸袋里面,再把搪瓷条盘,还有手术刀,镊子之类的医疗器械装进一个木箱里面,把床头柜收拾干净。
“用过的器械必须用酒精消毒,绵花和纱布必须烧毁。”殷莺对珺莲叮嘱道。
珺莲点点头,回答道;“小姐放心,保证不留一丝痕迹。”
苏铁忽然对珺莲说道;“你看现在都已经是午晌过了,大家也肯定饿了,阿莲你顺便给大家弄些吃的东西来,另外再弄两瓶酒来。”
珺莲看他一眼,怪嗔道;“站长,饭菜我已经准备好,但是你刚才做完手术,流那么多血,不能喝酒,对你身体不宜。”
“不碍事,”苏铁笑笑道;“能够相逢陆英雄,岂能少了酒?咱少喝一点就是吗,人家对咱们有救命之恩,起码也要表示咱们的一点心意喽!”
殷莺也对珺莲吩咐道;“好,就照站长的咐附办,把酒菜弄到楼上这里来,”说完,他又偏头对胡阿全道;“老胡,你也去帮帮忙。”
胡阿全闻听此言,忙转身跟随珺莲出去,掩好住门。
陆采汀有些过意不去,忙站起身来对苏铁道;“苏站长不需如此客套,我看酒就不要喝了,这对你的伤口有害处,待下次你伤伤势好了咱们再喝吗。”
苏铁连忙客气地地道;“陆副大队长请坐!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今天能够相识陆副大队长,也算是我苏某人的福气,”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什么,不解地对陆采汀问道;“陆副大队长,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巘蒙山地区只有御马河畔与沨泠荡有一支新四军的苏西支队,司令员萧远山,政委毕兴洲,没有听说过你们独立纵队呀?莫非你们是刚刚成立的,你们的大队长是谁,政委又是谁?”
陆采汀忙回答道;“不错,我们是刚刚成立的独立纵队,我们大队长叫赵四海,政委林枝凤。”
苏铁听后,不禁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赵四海,没有听说过?”不过他马上又双眼冒光,兴奋地道;“林枝凤,知道!敢于在县城宣传抗日演说,撤传单,枪杀日本鬼子和汉奸,潆浠县城家喻户晓,老百姓亲切地称她为‘银凤凰’,因为她是新四军的人,老百姓又称她为‘四凤姐’,了不起!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由她领导的队伍肯定能够骁勇善战。”
陆采汀内心里面其实根本不想与这些军统人员有过多的接触,他前来看望不过是出于对殷莺和珺莲的关心,顺便也探望一下苏站长伤势,但是与这位军统站长一接触,马上发现他并非传说里和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搞特务活动的阴沉冷漠的畏畏缩缩样子,反而坦率热情大方,心里的设防也一下子消除。
苏铁想了想,语气十分诚恳地又继续道;“说实再的,苏某人发出内心地敬佩共产党人,他们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们却凭空地创造出根据地,组织起队伍,同样狠狠地打击小鬼子,那是他们深得人心,百姓拥护他们,难得呀!”
这时,珺莲和胡阿全二人提着笼屉走进房间来,二人将房间门关好后,再将桌子搬到苏铁床边,打开笼屉,端出饭菜,摆好碗筷和酒杯。
苏铁翻身坐在床沿边,对陆采汀,陆小虎二人招呼道;“来,来,陆副大队长,陆兄弟,快坐过来!”又对胡阿全吩咐道;“老胡,快倒酒,替我多敬陆副大队长和陆兄弟几杯酒。”
陆采汀,陆小虎,殷莺,珺莲都搬起椅子围着桌子坐下,胡阿全拿起酒瓶,打开瓶塞,替每个人都倒满一酒。
苏铁高兴地端起酒杯来对满桌的人说道;“今天大家能够相聚在此,也是今生的缘份,在国家危难的非常时期,我希望大家以后能够继续相互支持配合,大家一个目标,就是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去!”
苏铁的话坦诚明白,让大家听着心里非常舒适,大家都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待酒再斟满杯,苏铁又端起酒杯来敬向陆采汀,陆小虎二人道;“这杯酒苏某人特敬向陆副大队长和陆兄弟俩人,再次感谢二人的救命恩德!说实再,我也想喝点酒,心里憋着气,说来惭愧呀!今天的事情办得太窝囊,地理位置都对我们有利,可没有想到对方车里面翻滚出来几个神枪手,竟然在地面上翻滚中连续开枪射击,枪枪精准,要不是陆副大队长及时出手,咱这几个人都得交待在那里。”
陆采汀与他碰碰杯喝完酒,放下酒杯,然后对苏铁问道;“苏站长,今天的事情不怪你们,你们选择的地理位置都十分适合伏击,无可非议,只是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那四个穿金黄色,银白色,古铜褐色,铁灰色衣衫的人?那可是威震江南武林的赫赫人物,武功,枪法和轻身功夫都是一流的楚翘境界。”
“哦,”苏铁吃惊地瞪大眼睛,不禁反问道;“是什么人?望陆副大队长相告。”
陆采汀疑迟一下,才悠悠回答道;“那穿金黄色,银白色,古铜褐色,铁灰色衣衫的四个人合称金,银,铜,铁四雕,可是当年纵横大上海城的风云人物,他们原是青帮巨享张啸林手下执剑堂的人,大家知道,当年大上海城崛起三位呼风唤雨的流氓大享,洪帮的黄金荣,青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