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枝凤才站起来发言道;“同志们,参谋长已经报出这次伏击战中,咱们牺牲的战士人数,特别是伏击日军运输车队的战斗,整整四十个战士的性命啊!同志们,咱们可是完全掌握战场主动权,在敌人没有任何防备下发起的伏击战,这个牺牲的人数已乎达到了敌我双方三比一的概率,这对伏击战来说,就意味着失败,大家可以想想,如果是在同等的遭遇战中,那么咱们的牺牲就难以想象,所以说咱们,特别是伏击日军的运输车队来说,这次伏击的效果很不理想,存在着严重的指挥失误,在突然遭到日军的猛烈炮火攻击下,咱们的指挥员没有作出第一时间的指挥反应,在最短的时间内组织火力反击,压抑住敌人的炮火,才造成这样大的牺牲,所以说咱们的指挥员要负重大的责任!当然我也要代表纵队表扬,伏击双集镇的五营,他们就把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得很好,及时冲锋出击,他们消灭敌人的概率基本上达到了一比三十,这是伏击战中最理想的数字,也是咱们独立纵队开战以来最辉煌的战例。”
林枝凤讲完话,坐回到自己的座位,宁臣龙站立起身来,看看满屋的人,他心情有些沉重地道;“同志们,刚才政委对这次伏击战总结了经验,指出了这次战士中的不足地方,当然也表扬了战士中的积级性和杰出的表现,我要说的是,特别是伏击鬼子的运输车队战士中,没有想到日军在遭受到咱们密集火力的打压下,居然能够很快地组织起炮火反击,咱们的指挥员和战士们都是第一次上战场,都是新战士,在伏然遭遇到敌人猛烈的炮火轰炸下,确实是有些惊慌失措,就是在那惊慌失措的时间里,咱们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我作为参谋长,要负主要责任,对敌人和战场的估计不足,我请求组织上给予我处分。”
他的话刚刚说完,教导员段兴国就站立起身,慷慨地发言道;“在战场的问题上我最有发言权,我参加过大大小小二三十次与鬼子的战士,有突击战,遭遇战,阵地战,更有伏击战,我对这次伏击战的看法是相当满意,我对参谋长对战场实地的勘察,火力的布置没有半点异议,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战场上的变化是瞬息万变的,有很多预想不到的,这次的伏击战也是我参加过所有的战士中最为惨烈的,这次遭遇到的鬼子也是我这个参加过二三十次战斗的人所遇见的最顽固,最凶残的敌人,他们不投降,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与我们拼搏到底,以前只是听说横滨旅团是鬼子陆军中的王牌部队,这次有幸见识到,他们的素质和精神确实都是一流的,咱们的部队能够与这样的部队交手,对咱们来说,那是相当大的提高,我相信咱们的部队经过这一次炮火的洗礼,下一次再遭遇敌人猛烈的炮火,战士们决不会再惊慌了。”
他一口气说出自己的看法后,就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地注视着会场里面。
会场上又陷入一阵沉默,大家的眼光都一齐望着大队长赵四海,他是这次伏击战的主要指挥员,希望他能够发言。
赵四海铁青着脸,耷拉着脑袋,始终不发言。
林枝凤再次站立起身来,她的眼睛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但是有几分冷厉,她从桌面上拿起一份信笺,看看后以放下,说话道;“同志们,这里有一份大队长赵四海同志的请辞书,他自愿意请求辞去大队长的职务,组织上也征求同志们的看法,大家都说说吧!”
一营的营长牛水根举手发言道;“我反对,我知道这次伏击战中,大队长没有能够及时从敌人猛烈的炮火中反应过来,没有及时组织有效的反攻压制住敌人的炮火,才给我们一营造成很大的伤亡,但是大队长,包括我们都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猛烈的炮火,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吧!谁也不是天生就会打仗的?都是在战争中逐步学习成长起来的。”
林枝凤严厉地反问道;“一营长同志,你们一营很多都是些老猎户,枪法好,身手敏捷,特别熟悉山里环境,你们营应该是即将展开的山里反清剿扫荡的主力军,这样大的牺牲对咱们纵队是很大的损失呀?”
牛水根也有些难过,点点头道;“我是党员,我自然有觉悟,我也知道这次的损失相当大,而且当时战场的形势,要不是特战队的狙击手和参谋长及时调用投弹组压制消灭鬼子的炮兵,后果也不堪设想,但是大队长是老党员,老村支书记,如果要撤消他的队长职务,还是不合适。”
陆采汀也站立起身来,朗声发言道;“我也反对大队长的请辞报告,咱们的党,咱们的军队都是在战争中锻炼成长起来的,不能够因为一两次无意识的失误,就卸担子不干。”
二营营长隆丛锋站立起来发言道;“我认为就以咱们目前的形势来看,咱们的纵队还很幼嫩,经不起大的折腾,这次伏击战后,鬼子一定会派兵来清剿扫荡咱们将军岙,东峤村,战争还会很残酷,形势还会很严峻,纵队领导做一些适当的调整,把懂军事的领导推到第一线上,这对咱们反击鬼子的清剿扫荡工作是有宜的,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牛水根正要反驳他,赵四海忽然站立起身来,严肃地道;“大家都不用争议,我写这份辞职书也是下了决心的,我不懂军事,不懂指挥,我在这个位置上,心情也是沉重的,同志们!这是打仗,这是关系着战士们的生命,希望组织上认真斟酌,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