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阵后,渡边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已经接近临晨五点钟,他正准备命令部队悄悄摸上山去,趁新四军的人在熟睡之际,展开攻击,却见皇协军的甄令山营长带着一个军官来到他身旁,小声对他说道;“太君,我手下的人说他有一个建议供太君参考。”
渡边听后,点头道;“甄桑,请你的手下人讲。”
甄令山指着跟随他一起的军官引荐道;“这是我手下的一位连长,叫秦二锤,他说上天梯坡还有一条路可以绕道上去,”说时,他对秦二锤道;“你自己跟太君讲。”
秦二锤忙对渡边点头以示敬意地道;“太君,这天梯坡我熟悉,除去这上山上的天梯坡主道外,另外还有一条小路可以绕道上去,只是多走一些路,我是这样想的,我们皇协军从小路绕道上去,我先带我的一个连在前面开路,我们皇协军从小路绕道上山,你们皇军从正面天梯坡主道上山,咱们两面夹击将军岙,这样取胜的把握就要大一些,太君看如何?”
渡边听后,脸上露出笑容,高兴地道;“哟西!这样两路人马悄悄的袭击将军岙,将睡梦中的土四军全部消灭掉,就这样办,你们皇协军马上悄悄的摸上山,在另一边做好攻击的准备,等待我们皇军的士兵上山后,就一起发起攻击。”
甄令山和秦二锤返回皇协军里面,秦二锤立刻带领他的连队,整装出发,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从天梯坡旁边的小路绕道上山。
甄令山待秦二锤出发一阵后,不见山上有任何动静,也命令其余的两个连队慢慢地从小路上绕道上山。
渡边命令日军的一个中队打前站,另外的一个中队尾随在后面,悄悄地向天梯坡进攻上去,他自己和原田就站立在天梯坡山下做指挥。
天梯坡山道倒很宽敞,可以排开几个人,但是陡峭挺拔,尽是倾斜的坡度,两边俱是千仞悬崖,黑夜中行走,如果不留神摔下悬崖,那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
日军小心翼翼地往山坡攀登,日军也受过夜战的训练,他们习惯于黑夜行军作战,遥遥可以望见山坡的尽头,前面的日军也累得气喘嘘嘘,他忽然发现快到山顶的道路旁边,奇形怪状的岩石侧面,有俩个端着枪站岗的哨兵,日军立刻停止前进,静伏下来。
俩个日军士兵猫着腰悄悄摸索上前去,站岗的哨兵似乎有些困惑,无精打采的,懒散松懈,注意力不够集中,日军士兵快要接近哨兵时,身体帖近地面,匍匐前行,俩人各自突然跃身起来,一手搂住哨兵颈脖子,一手用刺刀刺向哨兵的胸膛,殊未料到,哨兵身上似乎有什么铁甲似的,刺刀竟然刺不进去,反倒被哨兵摔倒在地,挨了一枪托,哨兵扣动板机,枪声响起,俩个日军士兵被哨兵打死,哨兵打死偷袭的日军士兵,迅速消失在岩石后面的树林丛中。
这一下,所有的日军士兵一下子都懞了,难道土四军身上有什么古怪不成,为什么刺刀刺不进他身体?他们自然不知道新四军哨兵颈脖子上穿着薄硬牛皮的防护坎肩,刺刀根本刺不进去。
领队的日军中队长恼羞成怒,立刻抽出指挥刀‘呀,呀’地怪叫,命令日军士兵抢占天梯坡高处。
日军士兵马上端着枪直向天梯坡的尽头高处奔去,刚才奔行一段路,就见坡上路面堆放着很多树枝枝丫和蔓藤,黑夜中看不清楚,缠绕着日军士兵的脚,日军士兵在乱七八糟的树枝枝丫里只能放慢脚步,快不起来。
跟随在后面的另外一个日军中队士兵听见山坡上面响起枪声,黑夜里摸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看见前面的士兵发起了冲锋,也跟着发起冲锋,冲到树枝枝丫蔓藤里面,也被缠住脚,与前面的士兵们拥挤在一起,黑暗中部队有些混乱。
秦二锤带领着他的连队,一鼓气绕道从小路上奔行到将军岙山顶,到达山顶时,按事先与父亲的约定,他对着黑暗的树林丛里‘咕咕——’地学着布谷鸟叫了三声。
黑暗的树林丛里也‘咕咕——’地回应三声布谷鸟叫声,又见秦三锤从树林里面钻出来问道;“是二哥吗?”
秦二锤忙回答道;“是我,三弟!”
秦三锤朝秦二锤挥挥手道;“二哥,快过来。”
秦二锤立刻带领手下人朝树林丛奔去,秦三锤迎接住他,对着他身边的人介绍道;“二哥,这是我们独立纵队的大队长陆采汀。”
微弱的夜色星光里,秦二锤认得那个人,惊喜地叫道;“唉呀!是二少爷,没有想到已经长大成人了,还当上了独立纵队的大队长,真有出息。”那个人就是陆采汀,他们家与陆家关系尚好,陆采汀又与他四弟秦四锤是同学,自幼就在他家里出入,而且陆家还给他们家许多照顾。
陆采汀一把抓住秦二锤的手,激动地道;“欢迎你,二哥!更欢迎你与你的人加入咱们新四军抗日独立纵队。”说罢,他又挥手朝秦二锤身后的皇协军士兵热情地道;“兄弟们,独立纵队和东峤村的父老乡亲们欢迎你们!”
秦二锤立刻伸手从头上摘下大盘盖圆军帽,使劲地摔在地上,对手下的士兵们发话道;“兄弟们,摘下这王八帽子,再也不做二狗子啦!从现在起咱们就是堂堂正正的新四军战士了。”
整个连队的皇协军士兵们立刻听从连长的话,纷纷摘下大盘盖圆军帽摔在地上,有的人发牢骚道;“他奶奶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现在好了,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