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赵美美一家呆到晚上八点多,就打车回家了。
赵美美临走前扯着她洋洋哥哥回卧室,死活抱着不愿意撒手,把石洋一颗心暖的化成了水,克制着亲了两下嘴唇,没敢死劲儿裹,怕被人看出来,隔靴搔痒似的两下,弄得自己不上不下的。
把人送走了,当天晚上,石洋躺在床上,自助着撸了两轮,这才觉得心里头那股子又痒又麻的滋味稍稍排解几分。
身体舒坦了,他开始凝神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想留下赵美美,就得先做通他爸妈的思想工作。不能提他跟赵美美之前私定终身的事情,只能往长辈之间交往的情谊上面牵引。
他妈一向没什么主意,只要他爸点头,这事就算成了。
想到他爸,石洋立马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爸实在太精明了,他一但把这事包揽身上,难保不被看出点蛛丝马迹,现在美美还太小,他不想把这事摆到台面上,想着再等两年,他事业稳定了,赵美美也长大了,再正式宣布出来。
石洋对于所有的事情,总会下意识去规划好,一步一步走得稳稳当当,事情从处理到完成永远有条不紊。
所以对于这件很可能会发生变数的事情,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回避。
石洋的心,乱七八糟搅和成一团,他跟他爸实在没有亲近到可以推心置腹聊天的程度,而且他原本也不是会随便把自己心情摊放出来的人,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甚至有点独,与外人交往大多是面子活,真情实意相待的,除了他妈就是赵美美和曲宗超。
他没有跟自己父亲谈心的经验,但是现在情况所逼,他又不得不硬撑着让自己走到这一步,所以当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心情是揣揣不安,羞赧乃至于有些忧虑的。
要不就直接摊牌算了,明摆着告诉他们,自己爱上赵美美了,将来会把她娶进门,赵美美就是他们未来的儿媳妇,自己家人。
这种孤注一掷的想法一冒头,石洋莫名的有种全身通爽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没有维系多久,就被理智碾成粉末消失贻尽了。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欲速则不达,现在还不到时候。
石洋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入睡。
赵美美跟着爸妈打车回家,进了门,屋子里一股子久没住人的萧条感觉,她嗅了嗅鼻子,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子冰凉的味道。
刘秀娥去主卧转悠了一圈,扭头回到客厅对着赵大壮吼:“赵大壮!你是不是疯了,这大雪天的,你居然开窗户!”
赵大壮晚上没少喝,刚才又是打车,又是爬楼梯,现在正是酒意上头的时候,他进了门就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摊,被训了也没搭腔,而是扭头对着赵美美招手:“来,大闺女,让爸爸稀罕稀罕!”
赵美美赶忙凑过去,跟她爸俩窝沙发上闹。
刘秀娥关了窗户,家里冰冷的温度半天也没升上来,她赶忙撵着赵美美去洗漱后,裹进厚厚的棉被里,又特意灌了一个热水袋塞在脚下面,这才放心的关上门出去了。
赵美美是真累坏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也就没听到她爸妈坐在客厅里聊天的声音。
刘秀娥烧好热水,投了热毛巾递给赵大壮:“擦擦脸吧。”
赵大壮伸着脖子,借着酒劲跟自家媳妇腻歪:“我喝多了,手不好使,你给我擦。”
刘秀娥横了他一眼,拿着毛巾,帮着他擦脸,从额头擦到眉眼,在看到他眼下明显的黑眼圈时,到底心软了,仔细着好好擦了一遍,拿着抹布起身时,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赵大壮眯着眼睛看着刘秀娥耷拉着脑袋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何尝不知道刘秀娥的担忧,可他现在也是真没办法了,要是赵美美再大点念了大学,也就没有这些烦心事了。
刘秀娥自己洗漱完,回到客厅时,赵大壮已经昏昏欲睡了,她赶忙把人叫醒,搀扶着回了卧室,结果赵大壮酒喝多了,心口发热,没睡一会儿把被子蹬了,刘秀娥自己也累得够呛,躺下就睡着了,没发现。
第二天早上起来,刘秀娥转头看了眼趴着睡觉的赵大壮,就见他打着赤膊躺在床上,被子都在自己这一边。
刘秀娥拽着被子想帮他盖上时,发现赵大壮脸色发红,呼吸粗重,喉咙里时不时发出闷闷的声音,有些不太对劲。
刘秀娥赶忙扶着赵大壮肩膀把人翻躺过来,就见赵大壮呼出的空气都是热的。
“美美爸?大壮?赵大壮!!”
刘秀娥伸手一摸脑门,都烫手了,立马急了。
刘秀娥叫了楼上楼下的邻居,大伙帮着把赵大壮送进医院,医生一量体温,好么,高烧四十度,再晚来一会儿,人都烧熟了。
刘秀娥心力憔悴,坐在病床边上陪着赵大壮输液,赵美美挤在一旁的空床位上躺着,给她洋洋哥哥发信息。
石洋得到消息时,正跟着曲宗超带着公司员工王天宇,挨家跑幼儿园拉安装淘气堡的业务。
李树仁那头又新邮过来两套宣传册,所有幼儿园里会用到的床,桌椅板凳,地垫,应有尽有,都是这头儿见都没见过的新款式,颜色鲜艳,好看,就是小贵。
李树仁打电话通知石洋接货时,没忘了提醒他,等到商场位置一但谈妥,就可以直接着手从幼儿园进行宣传,无论是发优惠券,还是赠送小礼品,突破口都掌握在幼儿园园长手里。
石洋一听就明白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