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人中,那女子身材娇小,皮肤米白,一双眼睛却是灵活无比,说话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但依然不失妩媚妖俏。而此时危险正在向他们逼近。五六十名黑衣黑甲披发之人悄悄向她们合拢,只听领头那人一声口哨响处,那些人乱箭如飞蝗一般,将西辽贵人射杀了大半,那些人箭法极精,几乎是箭箭要人性命,这一下卒不及防,没有死的辽人大声呼喝,作四散奔逃之状,只有十数人人张箭还射。但敌人四处分散,一时哪有目标,也只是乱射一气而已。一些人中箭之后无法骑上成背,那些黑衣人已到近前,弃了手中弓箭,拨出腰间雪亮的短斧,将余下之人乱砍。一名黑衣人冲到那女子身边,手中铁钩乱刺,那女子也不示弱,手中虽无兵器,只有一张猎弓,左右抵抗,毫无惧色。但终究气力不如,只数十个来去,那黑衣人钩子向前一伸,只听处的一声,已将女子左肩膀撕下一块皮来,衣服破碎处,露出一块雪白的肌肤,那女子也不去掩盖。黑衣人正怔怔直直地看时,女子将手中弓圈转,已套住那人脖子,双手反绞,那人哦哦说不出话来,女子手中加劲,绞了数圈,那黑衣人眼睛一翻,舌头吐出,身子慢慢软倒,竟是死了。此时,又有二名黑衣人冲上,那女子向他们回头一笑,故意将肩膀上雪白的肌肤对着他们,那二个也是呆呆不动,女子左脚一勾一挑,将地上一名死尸手中掉落的斧子接在手中,那两名黑衣人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闪动的白光是那女子耀眼的雪白肌肤还是森冷的斧刃,已身首异处。此时辽人眼看主人被攻受伤,便即有二三十人迅速围到那贵人女子身边,拼死护卫,高玉冷眼看这些人的身手,确是身手不凡,黑衣人一批批冲上,皆被杀死。但这些黑衣人十分勇猛,依然蜂拥而上,辽人终于被砍杀得只剩二三人。那女子已在马上,眼见不敌,双腿一夹马肚,那马长嘶一声,跃起一丈多远,从死尸堆上一跳而过。飞奔而去,只三四个起落,便已在十余丈开外。高玉心中暗暗赞道,好骏的马,好俊的骑术。此时黑衣人中忽然抢出一人,衣着打扮和那些人略有不同,他头上不是披发,却是带了一顶尖尖的无缨盔,向那马急追,此人奔跑之快,竟不输于骏马。但终究人的脚力不如,那人眼看相距越来越远,忽然口中虚一声叫,手中一把雪亮的银斧如闪电般飞出,那斧不住急速旋转,只听那马长声嘶鸣中,两条后腿已被转斧削去,马屁股向后坐倒,那女子手中缰绳一紧,借力向后翻转,一个筋头,稳稳站住。方欲定神看时,头上忽然黑黑的一团物事当头罩来,急用手挡时,觉得软软的毫不着力。高玉看得清楚,竟是一张渔网,紧紧将那女子裹在中间。那女子不住挣扎,但越挣越紧,终于动弹不得。那些黑衣人此时已将余下辽人全部绞杀。口中发出嗬呀之声,似是在喝采,又似是向那盔甲人道贺。
那些黑衣人呼拉声中一齐跃上马背,那领头之盔甲人,将渔网搭在马后,一提缰绳,便欲冲出。但只听那马一声悲嘶,竟不跃出,那人一惊,低头看时,只见一只马蹄竟被一柄长矛,死死钉在地下,分毫动弹不得,马前直挺挺立着一人,长矛之柄正操在此人手中,他只是微笑不语,正是高玉。那人喝骂一声,高玉虽不知他说些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话。那人喝骂声中,已从腰间抽出一柄雪亮的弯刀,向高玉头颈横削过来。高玉也不闪避,长矛向左一偏,弯刀正砍在矛柄之上。不料那弯刀锋利已极,竟将矛柄削断,势头虽然略减,但不容小似,高玉一惊,身子向后急仰,口中骂道:“贼娘黑子,好快的刀。给了我吧,你。”口中说话,手却不闲着,待那人握刀的右手从鼻尖上划过时,左手如闪电般探出,正击在那人手腕处,那人只觉手上一麻,竟拿捏不住,寒光闪处,弯刀已被高玉夹手夺走。高玉顺势一拉,那人一个不稳,一头从马上倒载下来。高玉正要一脚踏牢,没想到那人落地之后,就势着地一滚,远远避了过去,后面数人跃马而出,其中一人,从背上拉下一团绳来,呼地抛出,那头人手一伸,将绳头抓住,马上那人手一振,已将头领身子拎起,轻轻落在马背之上。一行人扬长而去。
高玉将马背上的渔网解下,放出那女子,那女子叽里挂拉说了一通,高玉一句也听不懂,但语音似是有些熟,一时也不及多想。那女子也不再多说,跃上一马,绝尘而去。
高玉在西辽市上被辱,奋而杀人,连杀多人。北国杀人并不稀奇,以凶强为胜,而此时人马大集,原来被杀之人中有皇室外戚。
高玉随了那帮辽人进城,因他不会契丹语,西辽市井之人侮辱他,被他连杀数人。
皇帝车驾,经过闹市,被高玉的神勇所吸引,收为贴身侍卫。半年后,北国九位公主在草原上,夺帅招亲,高玉从武功家数上认出其中有那天劫持公主的一帮人在内,便不动声色,待那帮人大胜几场,高玉这才下场,一枪刺死其头领,其手下原来皆是野蛮族之人,此族中规矩不能背主,除非主已死才能改奉新主,而新主必须是击败旧主之人,这帮人亲吻高玉的战靴,高玉始惧,继惊,再喜,但收下了这一十八名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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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高玉拨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