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凝和时缙在婚礼上足足亲了三分多钟才停下来。
台下的欢呼声几乎就没有停过,长辈们也是笑得满脸是花,一点儿生气的迹象都没有,看起来似乎对这样的场面还是挺喜闻乐见的。
事实上,大家一度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场合不对的话,恐怕时缙和褚凝这对新婚夫妻真的会亲到天荒地老也不松开的。
房裳站在台下,看着女儿幸福的样子,眼泪悄然滚落。
她虽然和作为新娘父亲的褚英略站在一起,但褚英略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席瑜桐。
房裳以前见过席瑜桐,但和席瑜桐没有多少接触,对席瑜桐也完全不了解,甚至都没怎么关注过她。
当初褚英略和席瑜桐结婚的时候,房裳的注意力也大多在褚英略身上,完全忽略了作为新娘子的席瑜桐。
这一次,才是房裳和席瑜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看清楚席瑜桐的模样之后,房裳也算是理解了为什么褚英略会选择她作为余生的伴侣了。
因为她当年刚和褚英略结婚的时候,也和现在的席瑜桐差不多。
褚英略对伴侣的喜好,倒是一直没怎么变过。
只可惜,在婚姻中一点点变了的,其实就是她自己。
但愿她的女儿和女婿,都能在他们未来的生活中,保持一颗初心不变。
房裳在心里,默默地为女儿送上了一个母亲的祝福。
婚礼之后,褚凝和时缙正式入住了他们的婚房。
婚房是时缙一手布置的,位于雷光山下的别墅区,是时家的房产之一,房产证上写的是褚凝一个人的名字。
“你不是喜欢雷光山的风景吗?以后我们住在这里,你就可以经常看到附近的美景了。”时缙笑着对褚凝道,“而且这样一来,以后你要是想拜访度尘大师的话,也会比以前方便许多。”
褚凝对住在哪里其实并没有太多要求。
不过,时缙选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很合她的心意。
而且这占地面积不小的别墅,里面的布置也全都是照着褚凝在大学城的房子的风格装修的,让褚凝刚一进来,就有种回到了自己生活已久的家一样。
能抽空把房子布置成这个样子,绝不是短短的四个月就能做到的。
褚凝还没有把房子参观完,就忍不住问道:“这房子,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弄起来的啊?”
时缙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道:“有一年多了吧?具体时间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反正那时候我听你说喜欢雷光山的风景,就开始留意这附近的宅子了。后来选了这一套,我也去过你家几次,就让人定了个差不多风格的装修方案。我平时也没什么时间,一般都是托了东岳帮我看着。去年上半年的时候,这里就已经装修好了。到现在,也敞了有一年,我才敢带你过来。”
新房子装修好了,是不能立即入住的。
哪怕时缙让人选的是最好的装修材料,在装修完成之后,他也仍然往宅子里搬了不少的植物,又特地空了一年,直到现在才带褚凝过来。
褚凝对此都无语了。
她没想到,时缙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这座宅子!
尤其是,这事儿竟然连孟东岳都知道!
孟东岳也去过褚凝家里,自然不会不知道时缙这房子到底是为谁准备的。
可就算是这样,这么长时间以来,孟东岳也从来没在褚凝面前漏过口风。
褚凝又是感动又是别扭:“你那么早就装修好了房子,难道就一定笃定我会嫁给你吗?”
“那是当然!”时缙满脸自豪的道,“除了我,你还能嫁给谁?”
“不要脸!”
褚凝朝时缙吐了吐舌头。
“脸是什么?能吃吗?”时缙拥着褚凝的腰没脸没皮的道,“我要是要脸的话,你现在能是我老婆吗?”
是啊,从他们领了结婚证的那一刻开始,褚凝可就是时缙法定意义上的妻子。
时缙终于可以把埋藏心底已久的“老婆”两个字,光明正大的喊出来了。
“那就是我以前识人不明,竟然没有看穿你的真面目。”褚凝恨恨的在时缙的胸膛砸了一下,“我的新晋、老、公!”
时缙心里很是得意,却又有些不满的道:“就算我现在只是新晋老公,以后也会是你一辈子的老公!”
褚凝抿嘴偷笑。
时缙对她简直爱得不行,干脆搂紧了她在她脖子里狠狠蹭了蹭。
褚凝被他蹭得痒极了,哈哈大笑,一边躲闪一边求饶。
见时缙老久都不撒手,褚凝忙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什么时候把这座宅子转到我名下的?我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要在房产证上改个名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宅子既然是褚凝的,那么当初它落到褚凝名下的时候,就肯定需要褚凝自己的证件和签名才可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褚凝才会觉得奇怪。
“这个嘛……”时缙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在褚凝威胁的眼神下,还是说了实话,“我找了东岳帮忙,他找借口从爸那里拿到了你的户口本,还弄了个委托书,我就把这些事情都给搞定了。”
房裳当年和褚英略离婚之后,虽说褚凝是跟着母亲一起生活的,但她的户口却一直都还是和褚英略的在一起。
所以,孟东岳想要把褚凝的户口本弄到手里,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即便孟东岳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