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贾诩问道:“那陈宫我也听说过,乃是东郡的名士,既然主公与那陈宫有旧,留下的书信,宫倒是想知道,写了什么?”
“无他,不过是叙叙旧而已!”吕布随口回道。
“只怕不是这般简单吧?”贾诩显然不信。
吕布道:“我虽与陈宫未曾见过一面,但我知道这陈宫胸中自有韬略,足智多谋!”
“所以主公想收此人于帐下?”
“公台当知晓,本将虽为太尉,但毕竟出生寒门,这天下世家门阀林立,如过江之鲫,人才也是依附那些世家出身的诸侯,冀州袁绍,荆州刘表,扬州刘繇,南阳袁术,这些人出身世家门阀,实力如此强大,皆是得到世家的财力和人力的支持。本将若想平定天下,唯有依靠人才。”
“如今这陈宫在曹操处,主公又如何能够确定那陈宫会舍曹来投呢?”
贾诩依旧不信。
若不是那个梦,吕布知道,日后陈宫会离开曹操,同时也知道陈宫将是自己的谋士?所以吕布才会去拜访陈宫的家人,至少为日后能留个好的善缘而已。
“或许不会吧!”
贾诩摇了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时典韦策马带着一队人马赶来,来到吕布身前。吕布见是典韦,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典韦瓮声道:“主公放心,俺老典已经带人将这陈泼皮给杀啊,连同他的党羽也一并消除了。”
“好,没有留下后患就好。走,回县衙。”
且说另一边曹操,在与吕布一场发现之后,双方实力皆有受损,尤其曹操,折损近万余兵马,而吕布仅仅损失了两千余骑兵。
战斗最后,双方也只是互损兵力,徒劳而已,所以二人权且罢兵,各自领兵回到自己的领地。
中军大帐内,曹操向刘协礼了一礼道:“陛下,如今东都洛阳民生凋敝,又被逆贼吕布占领,如今唯有先行回臣的领地陈留,日后再做打算如何?”
“如此也就有劳曹卿家了。”
“这是微臣的本分。”
坐在曹操对面的王允试探着问道:“孟德,如今天子一应宫禁御用之物皆无,这有失天子身份。再者,天子乃是先帝之子,荣登九五,当奉宗庙社稷,方能彰显陛下之威仪。”
曹操拱手道:“陛下放心,待回到兖州,臣便与麾下商议,择一处地址,为陛下大造宫室殿宇!”
“好,如此甚好!”
坐在王允旁边的士孙瑞道:“昔日,董卓祸乱朝纲,把持朝政,曹兖州举义兵讨伐董卓,天下诸侯群起响应,共讨国贼。董卓死,吕布取而代之,又把持朝政,陛下受此二贼之害久矣。只因陛下身边没有像曹兖州这样的忠臣。曹兖州心系陛下,心系天下,万望曹兖州能够为陛下尽忠。”
曹操被士孙瑞的一通马屁拍的舒服,自然表达自己的中心。
一旁的王允叹道:“只可惜,陛下虽年少,但天资聪颖,有心想成为高祖那样,但一直手中无兵无权,也没有像孟德这样的忠臣,也没有像孟德麾下那样的谋臣武将。”
曹操身后的程昱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汉帝刘协,又瞄了瞄王允、杨彪、士孙瑞、黄琬等人一眼,心道:这些汉室老臣,呵呵不简单啊,只怕早就商量好了,此时只不过演戏而已。程昱还真害怕曹操此时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因为程昱知道曹操是一个心怀汉室之人,此刻王允等人唱双簧,打的是忠义排。
果然,曹操拱手道:“操乃是陛下之臣,臣麾下亦是陛下之臣。”
黄琬和种辑赞道:“曹兖州真乃忠臣,陛下当有所封赏。”
刘协小小年纪,言行举止已经少年老成,他故作悠悠地叹道:“朕这次能逃出长安,若不是有曹公这样的忠臣,以及曹公麾下忠勇的将士,朕只怕还在受吕布那逆贼的欺凌。朕不怕死,只怕高祖皇帝打下来的江山,会毁在朕的手里。”
众人闻言,皆有伤感之色,纷纷劝慰着刘协。
“操生平之志便是为大汉征讨四方不臣之人,陛下切勿伤感,臣定当为陛下扫清宇内,陛下亦可以光复东都,奉宗庙社稷。”
刘协道:“曹卿家,朕可以相信你吗?毕竟自从父皇驾崩之后,朕历经董卓之乱,每天战战巍巍,怕有一天董卓会杀了朕,取而代之,后董卓死,朕以为可以重掌朝堂,无奈吕布贼子与董贼,皆是野心勃勃之辈,皆欲取而代之。这些年朕过得惶恐不安,若是曹卿家真的有这份心思,朕愿让位于你,你看如何?”
“臣惶恐!”曹操连忙低下头去,背后吓出一身冷汗,这不是让自己成为天下之敌吗?虽然是刘协自己要让位于自己的,但若是有心人以讹传讹,混淆视听,那他曹操就成了王莽之流,到时候天下诸侯便要借着讨伐逆贼之际,趁机攻打他曹操,不说其他,就说在河北的袁绍,虎视眈眈,对中原觊觎甚久,袁绍什么人,曹操是最清楚了。
曹操听了刘协岂不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倒也是。此时的曹操,还不是日后那个威名赫赫的魏王,而是一个只是希望扫清宇内,死时日后墓碑上刻上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墓的的忠臣而已。
王允在一旁劝诫道:“陛下,切莫如此!我等虽风烛残年,但也会舍了此残躯,也要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