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场全部按照一千两白银起价值竞拍,公子第一个要价,便是默许一千两,生效。”
说完身后的粉衣侍女挂起了一块翡翠玉牌,苏茉儿吓得大吃一惊,自己只不过想拿过来仔细欣赏一番,并没有把它要下来的意思,花子期这样一言不合就买单,真的好吗?
“不不,我们没有要买,就是想看一下……”苏茉儿连连摆手,慌忙向身后的侍女解释道。
“翡翠玉牌一旦挂起,便无反悔之意,请姑娘尊重本阁的规矩。”
粉衣侍女垂首微微行礼说道,举止仍然一如既往的优雅,话语间却透露着不容许任何人反驳的威严,苏茉儿看了看花子期,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神色淡定,静若处子,苏茉儿无奈,只好继续看着大堂的动态。
一阵小声议论过后,对角阁楼也伸出了一只手,意欲出两千两,场主再次敲响铜钟,但因帷幔的遮挡,看不清对方是谁,花子期从容地再一次扬起了手,没有丝毫犹豫,场主又一次敲响铜钟,粉衣侍女也挂起了第二块翡翠玉牌。
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稍顿片刻,铜钟再次响起,原来对角阁楼再一次要了价,整个现场就花子期和对角阁楼在竞价,双方似乎都势在必得,丝毫不愿谦让。
花子期终于按捺不住,只见他挥一挥手指,示意粉衣侍女过去,粉衣侍女走到他身边,俯身低头轻声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花子期扭头在粉衣侍女耳边耳语一阵,粉衣侍女听后点了点头,垂眉低首微微行礼说道:“是,奴才这就去。”
说完粉衣侍女走到阁楼后方将二十块翡翠玉牌全部挂起,然后粉衣侍女朝下方场主做了一个特定的手势,场主将铜钟换成了金钟,金钟一敲,尘埃落定,花子期赢得了这只冰花芙蓉玉手镯。
这样的结果花子期是满意的,他心满意足地朝苏茉儿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抿新茶,同时右手伸出,夹着一块未明银庄的楔子,粉衣侍女很自然地接过后,转身走出了阁楼。
此时一直站在大堂中央的神楼望了望,许久才离开,不一会儿,阁楼上传来脚步声,花子期和苏茉儿只道是粉衣侍女交差回来了,都没有在意,此时一阵奇香袭来,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站着一位西域舞姬,竟是刚刚站在大堂的神秘女郎。
花子期和苏茉儿皆大吃一惊,怎的美姬亲自来送玉镯?
“莫召奴见过公子,见过姑娘。”原来西域美姬名曰莫召奴,礼数周全,不仅向买主花子期行礼,还向同行的苏茉儿也同样行礼道。
“姑娘客气了,快快请起。”苏茉儿从没受过别人的礼拜,赶忙将她扶起。
“请问出价的可是这位公子?”
花子期这才回头看了看莫召奴,“确是在下,不知姑娘所为何事?”
只见莫召奴向花子期行了跪拜之礼,起身后便揭开面纱,一张螓首蛾眉的面孔,一双剪水清眸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真是天姿国色,胜过倾国倾城之貌。
能让苏茉儿自惭形秽的异域容颜,花子期这样的美少年应该会把持不住吧?
“那便错不了,莫召奴此生甘愿为公子出生入死,服侍公子。”
花子期再也镇定不住了,他连忙后退,离莫召奴有五步之远才开口说道:“姑娘恐怕有所误会,在下买的是你手上的玉镯,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莫要如此屈尊。”
“不,公子有所不知,召奴早前得到神灵指示,将在不久以后会遇到一位戴着面具的少年,摘得绿头,那人……便是我的主人,所以召奴暗暗下过誓言,若是有朝一日能遇到这位有缘人,召奴必将揭开面纱,生死相随。”
怎的还有这样的好事?买玉镯竟然捡了个美女?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捡了个大便宜,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国色天香的西域美人陪在身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说自己特别有面子,那也是羡煞旁人啊,真得祖坟冒青烟才能修来的福气。
一般人当然会这样想,可花子期不是一般人,他的警觉性更高,在他看来,越容易实现的事,往往不是什么好事,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会让自己失去更多,而且,这个女人来历不明,她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旁人不得而知,她的话也不能全信。
“姑娘,在下只能说抱歉了,在下只想要那个玉镯,对不起。”
这下换莫召奴和苏茉儿大惊失色。
“请公子收下召奴吧,召奴等了你十九年,请不要抛弃召奴,拜托你了。”说完莫召奴已经跪下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