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也不为难这李妈妈,毕竟谢文渊脾气就在那儿摆着,转向王员外,轻声道:“不知王员外可愿与我一道去拜访一下谢大人?”
王员外闻言,和颜悦色地拱手到:“能与公主一道前去,是小人的荣幸。”
我满意地点点头,吩咐李妈妈去监督水车的情况,并再去多找些人手。于是我们兵分两路,各自开始行动。
谢文渊这边,可能会有些棘手,我从打算去就已经知道了,但凡事总要试上一试才知道结果如何。
我与王员外绕了一条街,才来到了谢文渊府门前。
谢文渊的府邸虽说是个凤仙楼并排的,可大门却开在了不同的方向,得绕大半条街才能到。
院子虽说不上多气派,可那面烫金大字的牌匾却大学士府”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还是当年父皇在位的时候亲笔所题。
左右两侧还有副烫金的对联,曰:驰骋沙场属楼诚,纵横文坛看文渊。
这副对联的故事我大抵也是知道一二,当年谢文渊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在科举考试中荣登三甲,高中状元,才华和学识艳压群贤,在当时可谓是一时轰动朝野,就连当时任内阁大学士的秦淮,秦大人对他都赞不绝口。
后来听说他拜入了秦大人门下,成了秦大人唯一的关门弟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只知道次年四月,谢文渊在秦淮的举荐下出任通州刺史一职,不到三年,他将地方治理的仅仅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又年,年仅二十四岁的谢文渊奉诏回京,顶上当时告老还乡的秦老大人内阁大学士一位。
父皇对他多有赏识,又是秦淮大人的关门弟子,所以,父皇就赐了他内阁大学士的牌匾和对联,将他与一生征战沙场,功劳赫赫的楼诚楼老将军比肩,故而赐下这副对联。
寓意我凤池,世代,武有楼诚,文有谢文渊这类的人才辈出。
那年,正值龙泉凤池两国交战,我奉皇命和亲龙泉,谢文渊还任送亲使。
这些陈年往事,现在想来,只觉得太过久远,若不是今日看到这些,我都觉得好不真实。
大学士府的朱门紧闭着,有风声过耳,竟教我带上了丝紧张的气息。
王员外率先上前,叩响了门。
少顷,门开了,一个上等下人打扮的老头便由门内出来,看起来像是这府里的管家,先是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道:“请问两位找谁?”
“我们找你家谢大人,烦请通报一下。”我说到。
老管家打量了我们许久,才悠悠到:“请稍等。”于是转身退进了门内,紧接着朱红的大门吱嘎一声被合上。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门又开了,来人还是那位老管家,同样先拱手行了一礼,才抱歉地说到:“我家大人今日身子不适,恐怕不能见客,抱歉了两位。”
身子不适?我看这谢文渊不过是找理由搪塞我们吧,于是沉了眸子,直接报上名讳,说到:“请转告你家大人,就说长凤公主来访,请他接驾!”
老管家一听我报上长凤公主,目光打量了我两秒,却没有被我公主的身份惊得惊慌失措,而是一脸沉静,道:“原来是长凤公主驾光临,容老奴去回禀大人,公主稍后。”
说着,老管家又退了进去,大门又被合上。
我和王员外被人晾在门外,也不恼,谢文渊就是这性子,与旁人不多往来,被拒绝也属正常。
这次没过多大会儿功夫,老管家又出来了,仍是恭恭敬敬的模样,没多言,按他家大人的话如实回到:“我家大人说了,旁人他还可见上一见,若是公主,那便请回吧!”
听罢,我也不觉得意外,意料之中的事,本来我要主持花魁大赛一事,朝堂之上就属他颇多微词,而且我与他原来就结过梁子,此番将我拒之门外,也是常情。
我不打算就此放弃,这结局来之前我就料到了,若果如此轻易放弃,那么我就不会来了。
“烦请你再转告你家大人一句,本公主此次所来,事关重大,人命关天的事,身为朝廷重臣,谢大人不会坐视不理的。”
老管家有些为难,我话里的意思他也明白,想了片刻,他才说到:“那请公主稍后,老奴再去通传一声。”
叫我颔首,他才行了一礼,合上了朱红的大门。
谁知,老管家这一去,便再无音讯。
朱红的大门始终紧闭着,连一丝缝也不曾给我们留,夜风凉凉,掠过青黛的檐角,也不曾穿门过缝,挤进堂前。
夜色四合,一片墨色包裹着锦绣河山,万家灯火不见阑珊,被一场大火惊扰,只散作漫天火光,接着风势,愈发叫嚣着。
情势不等人,我也有些心急,这谢文渊再不出来,只怕我就要踹门而入了。
思来想去,我是来求人办事了,闹僵了不好,我虽顶着公主身份,落个私闯民宅的名声也不好,于是耐着性子上前又叩了叩门。
良久,只闻得见门环“咚咚”地敲击着朱红大门的声音回响在凉夜之中。
站了许久,我出来时穿得有些单薄,风愈凉,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公主,要不咱回去吧!看来这谢大人是不会见我们了。”王员外无奈地摇摇头,一副居然连我这个公主出面都没用,看来是没希望了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再等等吧。”
我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放弃,今天,他谢文渊不出来见我,我就算冲进府,绑也把他给我绑到面前,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