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荣没有再说什么,丁晓琴扶住张凤荣,她看向丁庆生说道:“庆生弟弟,在外面也不比在家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等在那边安定下来后,一定要记得给我们打个电话回来,不要总让我们牵挂着你。”
丁庆生眼含泪水的点点头。
“庆生弟弟,我也应该向你道个歉,小时候我对你也不好,你也别记恨我,我真没想到二姐会是那样的人,要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就应该和你站在一块,一块抵制她。”丁晓书略带后悔的说道。
丁庆生笑笑说道:“三姐,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
“行吧,大家也都别太伤心了,庆生不过是去外面闯一闯,又不是不回来了,咱们大家都轻松些,不要把气氛搞的这么压抑。”丁凤军呵呵一笑,缓和着此时的气氛。
“就是,要我说,你们就别在那里煽情了,丁庆生不过是出趟远门而已,至于这样吗,搞得跟那些生离死别似的,想当年我出去上大学的时候你们都没有这么对我嘘过寒问过暖。”丁晓棋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丁凤军扭头怒视着丁晓棋训斥道。
丁晓棋被丁凤军的表现吓到,她赶忙紧走两步,待她走到大门口处时才又喃喃自语道:“有本事,丁庆生你走了就别回来啊,哼,到时候看你们会不会后悔!”
丁晓棋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丁凤军听到,丁凤军气愤的说道:“你个死丫头,是不是找揍!”
说着话,丁凤军就要冲丁晓棋走去,这下直吓的丁晓棋拔腿朝门外跑去。
几个人又轮番劝慰了丁庆生几句,丁庆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令丁庆生始终想不开的是,为什么自己都已经选择去bj了,张凤荣依然不愿意将大学录取通知书交给他,难不成家里真得沦落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了吗?就连丁庆生第一年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还是说,他们真得不愿意让我去上大学?
想不开的问题,也没有必要再去辩解的意义,在这个家里,丁庆生自认为就是一个外人,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与他们分辨。
三天的时间里,丁庆生又见了李丹一面,李丹将自己的手机号码交给丁庆生,并嘱咐丁庆生到了bj之后一定要给她打个电话报声平安,丁庆生表示明白。
最后,李丹还说道:“生哥,我要去车站送你。”
丁庆生只是苦笑道:“不用了,我二大爷会亲自把我送到车站上的,再说了,分别永远是最痛苦的,我不想两个人都在分别中痛苦。”
李丹却有些不舍的回道:“可是,不送送你的话,我怕自己会更痛苦。”
丁庆生轻轻一笑说道:“我们还会再见的,你不用这么低落,再见面的时候,可就是在大都市里了,我等你。”
李丹扎进丁庆生的怀里,痛哭流涕。
丁凤军也为丁庆生做了很多事,他担心丁庆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会有很多想不到的地方,他特意给丁庆生买了一个崭新的行李箱,并嘱咐张凤荣为丁庆生把每个季节的衣服各收拾几件,直到看到行李箱被塞的满满当当,他才算放下心来。
最后,丁凤军将丁庆生叫到卧室里,说道:“庆生,今天我去城里给你买了一部手机,你到了bj之后记得买张手机卡放里面,然后打个电话回来,让我们也好放心。”
丁庆生看着丁凤军手中的那部崭新的手机,他的泪差一点就流出来了,他接过手机默默的点下头。
丁凤军暗自叹口气说道:“庆生,你长大了也该独自面对这个世界了,二大爷这辈子也没什么能耐,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我希望你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赢回属于自己的切,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嘈杂,二大爷不希望别的,只希望你不要在花花世界里迷失了自己,明白吗?”
丁庆生拼命的点头,未来,这是一个迷茫的词,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丁庆生并不知道,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许自己会越来越好,亦或许自己会真得迷失在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丁庆生又来到张继来和罗欣怡的坟前。
十几年过去了,这两个坟包越来越小,墓碑已经被岁月刻画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这块荒地被很多人开垠过,来的人走了,又有新的人来了,反反复复从未间断过,岁月在流逝,世界在改变,丁庆生不确定未来的某一天,这两座坟包会不会被夷为平地。
当哪一天,丁庆生再次踏上这份热土的时候,也许,自己那时才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儿。
丁庆生把吉他取了下来,他盘膝而坐,流着眼泪为自己的亲生父母唱起了那道歌,一面忧愁一面泪,一面思念一面醉。
当丁庆生再为父母吟唱思念的同时,陈冰莲那边也开始了自己的骚动,自那天丁庆生讽刺过她之后,她的心里一直很不舒服,而且在不舒服的同时,她也在纳闷。
听丁庆生说的那些话,难不成丁晓棋把丁庆生的录取通知书交还给他了?这怎么可能,丁晓棋不是信誓旦旦的向陈冰莲保证过的么,她说过不会让丁庆生去上大学的,可是那天丁庆生说那些话的时候,也不像是假的啊,为了这件事,陈冰莲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就连睡觉都睡的不踏实,这滋味比当时让她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