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啊!
李月全起身坐了起来,他转头看向丁凤军,朝丁凤军隆起的肚子拍了几下说道:“小胖子,这下可以说说我问你的问题了吧。”
丁凤军装疯卖傻起来,他面不改色地说道:“你问的什么问题?”
李月全倒吸一口凉气,朝着丁凤军的肚子又拍了几下说道:“小胖子,怎么着,想给我赖账啊。”
丁凤军斜睨他一眼,说道:“我一不欠你钱二不欠你人情,有什么账可赖的。”
李月全气极反笑,他说道:“别跟我贫了,快告诉我那天是不是有我的人在里面起哄。”
丁凤军淡淡地回道:“不管我回答的是哪一个答案,你得保证不生气。”
李月全快要被丁凤军这磨叽样气疯了,他却不得不假装有耐心的说道:“不生气!”
丁凤军长叹了一口气,他从草地上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悠悠地朝窑洞门口走去,这下李月全坐不住了,他也站起身来,对着丁凤军远去的背影说道:“丁凤军,你个死胖子,倒是他娘的告诉我啊!”
丁凤军边走边举起手来背对着李月全摇了摇,说道:“我不知道!”
回到住处,张继来正趴在被窝里看着什么,丁凤军进来的动静吵到了他,张继来回过头看了看丁凤军,他一脸兴奋的说道:“二哥,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丁凤军把外套一脱,懒洋洋地说道:“去外面吹了吹风。”
张继来狐疑的看着丁凤军,不怀好意的说道:“二哥,你不会去那啥了吧?”
说着,张继来悠悠地笑了起来,又说道:“二哥,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在外面胡搞也不怕冻着。”
丁凤军听得出张继来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他厉色看向张继来,义正言辞地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不怀好意的人听到那还了得!”
张继来赶忙配合丁凤军似的用手捂住嘴巴,说道:“我懂我懂。”
“你懂个屁!”丁凤军没好气地说道。
张继来不服气地说道:“怎么不懂,人们不都说什么外面彩旗飘飘,这家中红旗不倒,还有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之类的话吗。”
丁凤军瞪了张继来一眼说道:“我可告诉你,别成天好的不学学坏的,小心我回去告诉欣怡,让她把你休了。”
张继来一听这话立马惊慌失措起来,他说道:“二哥,可别,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丁凤军往床上一躺说道:“以后说也不能说。”
张继来喜笑颜开的回道:“遵命!”
相互沉默许久,张继来挠着头又问道:“二哥,这彩旗是什么,它为什么要在外面飘?”
丁凤军大吼一声道:“你他娘的再敢问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撕烂,睡觉!”
这一嗓子吼过去后,张继来真是吓得不轻,他赶忙关了灯,趴在被窝里一句话也不敢再讲。
李月全最终还是带着遗憾回自己老家了,他临走前的这几天里分别请大家吃了个饭,在饭桌上他也没有再追问关于丁凤军那天的事,只是这次的散伙饭桌上,李月全似乎心中有太多的愁绪与不甘,他大口大口的喝着酒,似乎自己要把自己灌晕,丁凤军坐在他的旁边,极力帮他挡着。
丁凤军也怕李月全这么个喝法会出人命,丁凤军也明白,李月全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不想离开,他跟随叶厂长也差不多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陪着叶厂长从最苦的日子到现在,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叶厂长却还是在排挤他,过河拆桥这个成语被叶厂长演绎的淋漓尽致,换作谁恐怕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任谁也无法改变,李月全除了用酒来麻弊自己之外,想必再也找不出任何的一种方式解掉心中的愁。
当然,他却偏偏忽略了一点,借酒消愁,这愁只会更愁。
要过年了,窑上的活也逐渐的停了,大家都沉浸在即将过年的喜悦之中,离家近些的人也陆陆续续的回去了,此时的窑上只剩下丁凤军他们四个人还有赵老四。
赵老四的家离这窑上也不近,但他并没有着急走,因为他似乎有话要对丁凤军讲,晚上,赵老四从集市上带回来一些吃的,全是萦菜,可把张铁蛋馋坏了,最终他没有忍住,用手捏了一只鸡爪,只可惜他还没有送到嘴边就被眼尖的李二狗发现,他一拍张铁蛋的手,张铁蛋的手一哆嗦,鸡爪正好掉到地上。
这窑上的环境很差,地上全是灰尘,这崭新的鸡爪一下子变成了泥鸡爪,张铁蛋心疼不已,忙蹲下去把鸡爪捡起来,边吹着鸡爪上的灰尘一边埋怨道:“哥,你真是的,干嘛要跟我抢,多好的鸡爪,掉地上都浪费了。”
李二狗真是哭笑不得,他说道:“我哪里跟你抢了,我是想让你放下,二哥还没有吃呢,你就先吃上了,倒真是不客气。”
张铁蛋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说道:“那里不是还有吗,我一个人又吃不完,怕什么。”
李二狗还想再说什么,张继来却看不下去了,他对李二狗说道:“行了,不就是一只鸡爪吗,让他先吃一个吧,这一年半载的也吃不了几回,让他解解馋吧。”
另一边赵老四和丁凤军正坐在床边上聊着天,赵老四说道:“小丁啊,这窑上就剩咱五个人了,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