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御想驾着机甲去阻止断并抢回圣器,却被一向听他话的宇佐见幸拦住。
“幸,让开,不要妨碍我,我必须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殿下,不能去。现在他手上有圣器,而且正在使用圣器之力,您这样去太危险。”
“我管不了那么多,不抢回圣器,我以后恐怕就不能使用神力了。到时候,很多事都没办法做,我的计划还没成功,不能失去这份力量。”
“还有我啊,那些您做不了的事,就由幸来做,您只要运用您的智慧指导我就行了。”
“不行,我不能忍受自己变弱,决不允许。幸,我命令你让开。快,难道你打算违抗我的命令吗?”
“我……”宇佐见低眉思索片刻,“殿下,您别去,我去。”
她说罢便闪身绕过神无御控制着的机甲朝祭坛奔去。
刚才跟断交手,她就已经完全被他克制住,现在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虽然知道这样过去不仅没机会抢到圣器,可能还会把自己的性命丢掉,但是,为了三皇子殿下,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怀着坚定的心意和必死的决心,宇佐见幸一边发动攻击一边似闪电般冲上祭坛。
断见她驱使着诸多植物气势汹汹地向自己涌来,忙急步退后,同时挥动手中法杖在身前一记横扫,法杖上部分光芒顿时化作巨剑,以疾风扫叶之势斩向宇佐见幸和她的植物。
宇佐见幸本来就已在前面的战斗中消耗了不少力量,此刻在圣器面前,她的所有攻击抑或防御都撑不过片刻。
剑光闪耀间,那些张牙舞爪的植物瞬间就被粉碎为千万断枝残叶,如同剧烈爆炸般四处迸散飞落。
光剑势如破竹、飞云掣电,眨眼间就破坏了宇佐见幸的防御网,保持着最初的巨剑形态袭向她本人。
剑气如霜,威力无匹,宇佐见幸单薄的身体在剑气的强烈冲击中,宛若一片随飓风翻飞的残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她只觉浑身力气霎时就被那利刃般的白光剥夺,就连身上的衣物、皮肤甚至五脏六腑都仿佛要在光芒中溶解了。
巨大的痛苦冲破她的忍耐限度,她眼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光剑引起大面积气流强震,湖岸边的人都被这惊人的威势逼步步后退。
神无御听到宇佐见幸的叫声,急忙奋力顶着光剑朝她那边奔去。才艰难地跑出没几步,就见宇佐见幸如陨落的流星,在半空中拖出一道闪耀的白色光尾,骤然疾冲向自己。
神无御伸出机甲双臂去接她,却被她反击得倒退了两三步。
幸而他对机甲操纵自如,当即调整好机甲状态,稳住自己的同时也顺利接住了宇佐见幸。
此时,光剑迅速消失,四周恢复正常。
神无御将宇佐见幸带进机甲驾驶舱,只见她身上的衣服都已残破不堪,露出的肌肤上铺满密密麻麻的细小伤痕,鲜血从中缓缓渗出,将雪白的皮肤染成鲜红。
“幸,幸,你怎么样?”
他急切地呼喊她,声音有些颤抖。
宇佐见幸在他怀里战栗着,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
“殿下,不要去。圣器、圣器的威力、太强了,就算是、机甲、也奈何不了它的。”
因浑身疼痛难忍,她说话时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但劝阻神无御的意志却很坚定。
“明知道敌不过它,那你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我死了、不要紧。要是您去冒险,出了什么事的话,幸恐怕也、无法独自活着回去,倒不如、用我的血浇灭您的愤怒,让您变回往常那个、沉着睿智的三皇子殿下。这样,您才能想办法让形势逆转啊。”
神无御身体如受电击般猛然一震,眼眶顿时被将落未落的泪水充盈,“幸,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宇佐见幸勉力微笑着,“那些祭神者整天说、什么信仰、信仰的,我其实有点明白。我想,如果人真的都要有、信仰的话,那么,您就是我唯一的信仰。这一点,从见到您那刻起、就已经深深烙在了我心里。
殿下,幸好想、好想永远留在您身边做您的手,只可惜,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为您做、任何、事了。”
她望着泪眼婆娑的神无御,双眼也不禁流下泪来。温热泪水划过脸颊,却只觉一阵冰凉。
“殿下……”
她想伸手去大胆地触摸一下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庞。颤动的手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睑却渐渐落下,还差一点点,只需要再往上一点点,她就可以如愿以偿了。
可是,这短短的几公分离对她来说,却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遥远距离,从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她的手终于如轻风般从神无御脸颊边拂过,然后向下倒去。
神无御于匆忙间将它抓住,但宇佐见幸却在他怀里没了气息。
就在他准备再次呼喊她的名字时,机甲背后蓦地被什么东西撞上,连带着他和宇佐见幸的尸体向前扑去。
有人向他发起了攻击。他此刻心中正愤懑悲伤,却偏有不识好歹的人前来偷袭,看来这不是伤感的时候。
“幸,请放心,我会连同那份一起努力的。”
他当即放下宇佐见幸,手脚并用,熟练操控机甲借着扑倒之势斜冲向上空,随后立即转身面向背后的敌人。
“偷袭也分分场合跟时机啊。”
他回身正欲教训偷袭之人,却发现对方竟然也驾着机甲。
神域什么时候开始做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