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经常发表一些惊人离谱的言论,尽管已经听习惯了,但对于她说千影是她妹妹这话,断和夕夏仍被惊得目瞪口呆。
最难接受的当属夕夏。
她从没跟十月提起过千影,当然是因为不好意思。而十月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千影的事,这会儿却突然说千影是她妹妹,怎么想都让人无法释怀。
“怎么这样?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夕夏的抗议把十月搞糊涂了。
看着她像是被人欺骗似的委屈状,十月只得耸肩说到:“你从来没问过我啊。再说了,她是我妹妹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这,我……”
夕夏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幸好断出来提出疑问为她解了围:“不对啊,你和千影副团长又不同姓。”
十月以看笨蛋的眼神注视着他,抱起双手说到:“谁说非得同姓才能是姐妹的,表姐妹不行?”
“噢,这倒是正常。不过,我们都是想要进第一军团的,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说这件事的?”
认识这么久了,十月却把她和千影的关系当做秘密一样只字未提,断虽然不像夕夏那么在意,但出于好奇还是要询问一下原因。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进第一军团吗?我就是为了打败千影才去的,因为我讨厌她。”
“?”
这略带愤慨的话像鱼骨一样卡住断和夕夏的咽喉,两人再次陷入说不出话的状态。
原来十月和千影是有过节的吗?这可有点糟糕。
被四只瞪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十月开始不自在起来,说是有点儿心虚也不为过。
她赶忙撇开眼甩手嘟哝到:“干嘛这么看着我,我不可以讨厌她吗?”
夕夏相当小心地回到:“不是。只是,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虽然与十月是好朋友,但在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前,她也不好随便做出任何评价,毕竟在这件事上,她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
十月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吐气说到:“哎呀,告诉你们好了,免得你们烦。你们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是有个人老挡在你前面,让你无法走到别人视线里。”
断和夕夏双双摇头表示没有遇到过这种人。
“好吧,我从小就被这种阴影笼罩着。
我父亲一直希望我像哥哥那样从事技术开发工作,但是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不愿意听他的。他就总拿同龄的千影来教导我,说她懂得自己作为雪家一员应该承担的责任,我应该向她学习,认清自己作为青天目家的女儿应该走什么样的路。
这个名字从十岁起就开始在我耳边打转,为此我忍了两年,去学一些我并不喜欢的东西。
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千影就以最年轻战员的身份进了第一军团,而我却在被各种令人讨厌的计算式纠缠。那天父亲就决定让我去考神知学院文部,希望我能像千影那样早早走上所谓的正轨。
当时我实在很生气,为什么我老是要跟随别人的脚步,去跟别人做同样的事?所以那晚我就和父亲大吵大闹起来,死活不答应进文部学习。为此,我绝食抗议了两天。
最后在母亲和哥哥的极力劝说下,父亲才终于松了口,答应让我自己选择将来的路。
而我的理想就是以真正的战士的身份去战斗。为了表达决心,我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将来一定会在军团内部超过千影。
结果,我到现在都还没能进军团。啊啊啊~真是气死人了!绝对不能被淘汰!”
说到此处,十月便双手揉起自己的头发,极不甘心地叫喊起来,惹来旁边路过的人一阵驻足观望和指指点点。
断和夕夏没想到向来特立独行、无所畏忌的青天目十月竟然会有这种无奈又孩子气的心思,两人听后都不知道该同情她还是吐槽她。
说什么讨厌,其实只是因为受到父辈施压而把气撒到别人身上而已。想来还是雪千影比较无辜,明明什么也没干,就莫名奇妙地成为被人讨厌和撒气的对象。
也许,这就是从小就优秀的孩子少朋友的一大原因,不得不说真是一种悲哀呀。
“那个,十月,我觉得这件事好像跟千影大人没什么关系吧,你讨厌她好像有点儿无理取闹。”
夕夏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冒着被十月数落的风险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对啊,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就这么给千影副团长判罪,她真的挺冤枉的。而且你们是表姐妹,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破坏感情吧。”
十月见两个好友不仅不同情她的辛酸遭遇,反而倒戈相向指责自己,心里更不痛快了。尤其她还是个叛逆心极强的人,别人的阻止反倒会推动她进一步钻牛角尖。
“你们根本不懂我的感受,算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就是讨厌她,你们就等着看我怎么打败她吧。”
说完就独自往休息室跑去,也不理夕夏在后面追着安慰她。
正站在村外树上观察远处军队的千影怔怔地望向天空,碧空澄净如洗,偶有轻薄的白云缓缓飘过,一切都很平静,但总觉得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令人在意。
“副团长,我们是不是应该去近处看看,老是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蹲在边上的荒木百无聊赖地咬着一根小树枝,有些含糊的话里稍带着一点儿不耐烦。
千影低头说到:“嗯,还是不要着急,等博士来了再说,他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