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元荃打算牵着马回自己那座小院的时候,一个身穿短衫的男子带着两个随从招摇在马市,但凡是看到他们的人,无不迅速退避远离。
这个时候,那男子突然看到了准备牵着马离开的元荃,顿时便双眼一亮,带着那两个随从迅速来到了元荃身前,拦住了他,在上上下下检查了马匹之后,便转头看向元荃,略微打量了一下,便鼻孔朝天的说道:“这马……怎么卖的?”
看着这个男子,元荃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我这马虽然不是什么汗血宝马,但也是经过细心饲养的骏马,二十两银子,不二价!”
一般拉车的马匹,价格在十两银子到十五两银子之间,而像是元荃这匹马的程度,要价二十两银子倒也不高,而且可以算的上是较为良心的价格了。
听着元荃的话,那男子嗯了一声,伸手就要夺过元荃手中的缰绳,同时开口说道:“行了,二十两银子就二十两好了,你等会自己去淮河伯府那里领钱,马我就先带走了。”
元荃看着对方伸来的手,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对方伸过来的手,淡淡的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赊账。”
看着元荃的动作,那男子双眼一瞪,大声喝道:“你这乡下小子,真是给脸不要脸,我淮河伯府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那可是当今骠骑大将军淮河伯的府邸,难道我们还会拿了你的东西不给你钱吗!”
话音落下,那男子便欲再度伸手抢夺元荃手中的缰绳,看着那男子的动作,元荃双眼一眯,突然伸手在那男子的手背上一弹,顿时那男子便像是杀猪一般大声痛嚎起来,捂着手连连后退。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这小畜生是找死,给我打,打死他,出了事我去找我姐姐摆平,这低贱老鼠样的小子,竟然敢动手打我。”
那两个跟班听到那男子的话,二话不说,立刻狞笑着朝向元荃冲了过来。
看着那两个根本,元荃也不躲闪,他只是伸手瞬间拍出两掌,正中那两个人的胸口,使得那两个跟班径直向后倒飞了出去,摔倒在地,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昏倒了过去。
那男子看着元荃这一手,却是终于明白了元荃的不好惹,他立刻闭上了嘴,也不管那两个手下,像是丧家犬一样迅速逃离了这片马市。
当那男子逃走之后,站在附近的一个老汉突然来到了元荃的身边,低声说道:“这位公子,你快点走吧,那人真的是淮河伯府的人,他是淮河伯一个小妾的族弟,平时横行无忌惯了,刚才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完话,那老汉立刻远离了元荃,仿佛生怕自己会被人认为是和元荃一伙的一样,而元荃看着那远离的老汉,立刻对着老汉拱了拱手,表示谢过,便准备离开。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留着三缕胡须的中年文士来到了元荃身边,略微拱了下手,开口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有情,还请这位公子赏脸一见。”
听到这话,元荃想了下,略微摇头,说道:“抱歉,我手上还牵着马,实在是有些不便,有违你家少爷的好意了。”
微微一笑,那文士不以为意的再度开口说道:“公子,看你也是来卖马的,如果我家少爷把马买下,你是否可以赏脸一见?”
看着那文士诚恳的目光,元荃想了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若是再拒绝,那可就真的是有些不近人情了,麻烦老哥带我去见你家少爷。”
“如此,公子请跟我来。”
点点头,元荃便把缰绳给了那文士身边的一个下人,然后径直跟着文士走到了位于马市边上的一家酒楼之上,径直来到了酒楼最高的五层,在文士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张靠在窗户边上,被一扇屏风遮挡的桌子前。
此时,在桌子前面,正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他看着在文士的带领下来到桌子前面的元荃,伸手做出请的动作,开口道:“刚才看到了公子弹指间击败了淮河伯府两个下人,宣不胜钦佩,所以贸然邀请公子来此一会,冒犯了。”
这自称为宣的年轻男子气度雍容,显然不会是普通家庭的子弟,而且就算是一般的小富小贵之家,也不可能有如此程度的气度,在看这年轻男子身边的文士和下人,也都是各自有着一定气度,若是没有三四代的大富大贵,根本不可能把气度养成如此。
微微一笑,元荃看着对方,开口说道:“公子已经买下了我的马,如果这点要求都不答应,岂不是有些不近人情了,至于击败那两个淮河伯府的下人,只是随手而为,不值得一提,只是不知道宣公子请我来此,究竟有何事情,我江湖儿女不懂得揣摩心意,还请公子直言便是了。”
一听元荃这话,宣公子点头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刚才我身后的护卫也看到了你弹指间击败那两个淮河伯手下的事情,根据他的说法,你至少也达到了一流武者的程度,再加上你看起来极为年轻,所以我就有了想要请你来我府上,作为我食客的想法。”
一个家族,总会有那么几个供奉,而食客便是只属于家族子弟一个人的供奉,只是为了区分,所以称呼为食客。
听着宣公子的话,元荃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我现在还并没有成为食客的想法,山野痞夫,却是受不得束缚,所以我只能够拒绝宣公子你的好意了。”
看到元荃拒绝的直接,宣公子知道元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