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我跟董杏在家里也窝了这么久了,想要出去游历一下,以后家中祠堂就拜托四位了!”
董照带着董杏,在祠堂门口看了一眼。低语了一声,董广并不在乎在几位老人能否听到他说的话,他只是来看一眼而已。
他也不知道这四位老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从董照的爷爷那一辈开始,这四位老人因为犯错,就被罚在这里看守祠堂,名字也被从族谱上消了下去。
怀庆府董氏也是自那一任起,最后一个族长战死,而这四位被处罚的老人却始终认为,没有新族长的命令,自己只能紧紧看守祠堂。
血腥风雨劫难波,死地生还恰巧然。未有快活得道士,如今老病拖残躯。这四位老人功夫虽高,却始终心有执念。难以参破心中魔障,到如今,也没有一个人真正把功夫练到极处所谓的金刚不坏之境。不过四个宗师,虽然气力已衰,但是真正动起手来。也可以保住一片清净之地的。
四位老人年轻之时,当时是战乱年间,怀庆府董氏也因最后一任族长的死亡分崩离析。数十年没有人成为新的族长,甚至不少人都离开了村子,为躲避国共之战。四位老人坚守祠堂,当时也立下不少功劳,把祖宗的牌位,以及族谱都守住了。
后来新中国成立以后,各个地方都不在有家族的这种称呼,取而代之的是村长,乡长。四位老人也因此在祠堂定居下来,一直负责祠堂的清扫和整理,每天也会有人给他们送饭。
学宗师,人气脉,国精神。不应闲处袖手,试与入经纶。磊落蟠溪感遇,迢递彭笺岁月,远到漆园椿。用舍关时运,一片老臣心。
“走吧,董杏!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该报的恩,该还的仇,也应该一一解决了!”
“真的让儿子一个人在家吗?”董杏低头暗想,但是既然董照已经做出决定了,那么她认同。
董照看着董杏一声低语,然后两个人就慢慢离开了村子。
般般识破,物物难惑。自然安魂定魄。视听如聋如瞽,绝尽声色。身心逍遥自在,没家缘、恩爱系勒。无为作,乞残馀度日,无耻无格。游历恣情坦荡,似孤云野鹤,有谁管得。不羡荣华富贵,革车三百。终日澄心遣欲,觉玄机、密妙易测。功行满,做十洲三岛真客。
祠堂之中的四位老人,依旧是安静的坐着。只有一位抬头微微向外看了几看你,随后便又低下头来,
每天早上,他们起来打扫过祠堂,整理过地面之后,天上有太阳的话,四个老人就要搬出椅子,安安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发呆,只要没有人进入祠堂,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不会在乎。他们心中依然谨守着那个早已作废多年的惩罚。
谨谨授持专一守。静中清里归依。法恁条制不相违。
“董广,当你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你爹和你妈都要去外面旅游了,以后没什么事,就不用给我俩打电话了,我俩也不再去交手机费了,我们出来转也没带多少钱。房子老爸也给你盖好了,娶媳妇的事你自己看着办。你想要赚钱的心思,我跟你妈都看到了,但是记住一句话,做你喜欢的事,钱随后会来,干什么不要操之过急!”
纸条上说的轻松,可是董广看到纸条的那一刻,心里却猛地崩溃了!
董广进屋就看到了这张纸条:“啊!老爸老妈,你们怎么能这样啊,年还没过完,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家里!”
董广一下子醉了,这自己还么来的开心,老爸老妈走的就这么突然,这么利索。
“你们是不是不要我了啊,我吃的也不多啊?”突然地他就有一种心酸生出来,没有一个儿女,突然间看到父母离家出走的信,能安安稳稳的放下心结的。
董广心酸刚刚生出来:“对,我现在赶紧去追,说不定还能追上老爸老妈!”
把信随意地扔在桌子上,董广撒丫子似得就往外狂奔。刚刚推开大门,前后左右都有路,董广却一下子愣住了,整个人脚步也变得虚浮踉跄起来。
人就向外面走去,董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到底是什么方向,他也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强撑着笑颜,回了过路几个叔叔伯伯的问话,其实他们问的是什么他都不清楚,他自己说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这么多方向,我往哪追啊?我爸我妈到底去哪里了啊,你们为什么也不跟我说明白,是,我的功夫是不怎么样,也不怎么好,但我真的用心了啊,你们为什么不等等我,你们也不能不要我啊!就算真的有什么事,你们明说不好吗?”
董广突然顿住脚步:“对,是爸爸妈妈给我开玩笑的,一定是爸妈给我开玩笑的,爸爸你真的不想让我学武的话,我不学也行啊,你们别把我扔了啊,你们说个明白啊!”
他嘴里喃喃自语:“我要现在赶回家,我爸我妈一定还在家,一定在给我开玩笑,也可能他们就是出来转一会儿。”
董广不想往坏的地方去想,他也不敢去想。今天这一天,他经历了大喜大悲,喜的是他有女朋友了,他表白成功了。可是当他想把喜讯告诉自己爸妈的时候,现在这又算是什么情况!
迅速的返回家中,去各个屋子里看,没有!爸爸妈妈还是不在!
“我再等一会,估计过一会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半个小时过去了,外面还是没人回来,董广搬着凳子坐到了家里的院子里,他不敢去门口坐,他不想让别人看出来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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