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外面谣言越传越盛,这样下去,整个将军府必然遭株连,还是早些想法子的好,要不我们逃吧?”
“逃,往哪里逃?就算当今圣上能放过我,那风国,午国,还有琉璃国,其他蛮荒族群,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为父吗?谣言另人生畏,传多了,假话也变成真话,这次只怕为父是在劫难逃,但是女儿你恐怕要受牵连,记住,你一定要活下去,必要的时候可以跟爹撇清关系,爹不会怪你!还有安王爷会帮你。”
“冷提玺?爹,你和冷提玺之间到底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如果你不告诉我,爹若有难,月儿陪你,爹若死,月儿也不活了。”
“你……!糊涂,你这是要气死爹吗?月儿,你和冷提玺至小就有婚约,当初你小只怕你不记得,但是爹记得安王爷记得,爹不知道你为何偏要入皇宫,当时爹正在西关南百里与拓族征战,待战事平定方能抽身,可是等平定战乱,一切都晚了,唉!”
诺儿发现羞凌风的语气是非常不赞成羞掩月入宫的,想来入宫之事全由耶娜亚促成,羞掩月只是被设计了,更何况年幼,但诺儿也发现了问题,便问“爹,拓族向来是在凄凉之地,边关北五百里,怎会去了西关南百里?”
“这事说来也蹊跷,那拓族本不应该出现在西关,偏集结在西关南部,而且每次叫阵就跑,不走也不攻,我走他们便追,我守他们便守。”
“爹还不懂吗?他们并不是来扰事,而是来拖住爹回京,否则月儿也入不了宫,对吗?”
“是!你既与安王爷有婚约,岂能一女嫁二夫,安王爷母妃冰灵为人德厚,虽不知因何而故,但是为父也不可能就此毁约,更何况安王爷品行端正,行事谦虚谨慎,比起入皇宫,爹自是更愿意你嫁安王。”
诺儿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酸酸的“爹,我都明白了,事已至少,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若我求冷提玉,不若我求皇上,可否有用?”
“月儿,没用。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而且臣不死天下乱!”
诺儿泪已经止不住,抱着羞凌风,大哭“月儿不要爹爹死,月儿不要离开爹,一定会有办法的,爹,你快想想,你死了,月儿就再无亲人了,爹,我们去求冷提玺,既然爹信他,他肯定会想法救你的。”
“他是可以救爹,但是爹心甘情愿的,不能连累他!”
诺儿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睁大眼睛看着羞凌风“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月儿,都这个时候了,您把一切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想出办法。”
突然,窗外黑影一闪,羞凌风大吼一声“什么人!”说着追了出去。
不一会儿,羞凌风倒了回来,诺儿知肯定是没追上,所以也没多问。
“月儿,将军府只怕不太平了,明天你就去安王府!听话,早点休息吧,爹累了。”
“爹,您做什么决定,月儿都会支持您,只是求您别什么事都一个人扛,月儿长大了,希望能帮您分担。”
羞凌风乏力的摆摆手,诺儿知道多说无益只得退下。
翌日,天刚亮。
“小姐,安府派轿子过来,接您过府。”陌陌侍候诺儿从不多嘴,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老爷呢?”诺儿心不在焉边走边问。
“回主子,老爷早上匆匆忙忙出府了。”陌陌发现诺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总觉得主子有心事,可是主子不说她也不便多嘴,更何况她是冷提玉派过来的。
“走吧。”诺儿低着头无精打彩来到府门,早有人掀开帘子,诺儿头进轿后,不自觉却又退出来回头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凄凉和心慌,说不上哪不对劲,就是心里有点堵。
“起轿吧!”诺儿坐在轿子里一言不发,猛的一下她快速掀开帘子,可是后面根本没人,为什么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诺儿失望的把帘子放下。
一路上很是顺利,四周静悄悄的,为什么越是如此越感觉不对劲?最近可能有点疑神疑鬼,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愿吧,诺儿安慰自己。
另诺儿意外的是她并没有看到冷提玺,一连几天,安府连个人影都没有,可是一切却安排的很妥当,自己缺什么,总有人提前准备好,完全无需费神。
好几天没看到古仕仲,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诺儿现在很想见到他,可是他就是不出现,他想来就来,他不想来,诺儿也没辄。
诺儿决定出府逛逛透透气,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安王有吩咐,为了姑娘的安全,请姑娘最近不要擅自出府!”
诺儿有些气结,自己被软禁了,明知没答案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还请姑娘回去,别让小的们为难!”两护卫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诺儿感觉快要发疯了,不知道爹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将军府怎么样了?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诺儿突然想起那个小书僮,上次听他吹梁祝来着,对,正好去问问他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
顺着原路,诺儿凭着记忆来到挨打的地方,站定后心里感概万千,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安王给自己这一耳光,也许就不会认识古仕仲,如果不是因为这一耳光,自己也就不会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也许自己会爱上他,想到这,她竟然有内疚感,怎么能够这么想,自己不能对不起古仕仲。
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只是人不在了,心也不在了。她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