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佛道之争,这等蔑视佛门之徒,就不能让其任意施为!”嘉祥大师说道。
“此子确实搅乱天下风云,但其在武道方面的修为也让人侧目。”禅宗四祖道信感叹道。
“年少轻狂罢了。”梵清惠回应道,“不过魔门那里一直在流传此子得到了圣极宗的道统,是向雨田真正的传人。”
向雨田,这是比邪王石之轩更加恐怖的高人,如果他有意整合魔门对佛门出手打压的话,即使佛门有杨坚杨广父子的帮衬,佛门也会遭到大劫难!
“如果此子练就了道心种魔大法,那么其性格改变魔化也是很有可能的。”梵清惠又道。
佛门之中没有比她们慈航敬斋更懂道心种魔大法的威力和可怕。
“若如此,为了天下安宁,我们当请此人在禅院之中面壁三年,参禅悟道,化解心中道戾气和魔性!”
“阿弥陀佛!”
纵然宁散人不掺和其中,但只要道门不全面倒戈,那么区区一人,他们这些高僧是不会害怕的,一个大宗师高手,哪怕是最年轻的大宗师高手,也翻不了这佛门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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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夜色如水。
“叮!叮!叮!”
三下清脆的磬声,禅院的念经声倏然停止,净念禅院诸僧今晚的晚课已然结束,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一个接一个的和尚,鱼贯从铜殿后的大殿双掌合什的走出来,这些和尚阵型犹如长蛇大阵,不但没有散队,还在一名有着令人懔慑的体型。
这些僧人在与其他身穿灰袍的和尚有别的蓝袍和尚领头下,笔直朝白石广场这边走过来。除蓝袍和尚手持重逾百斤的禅杖外,其他人都手挂佛珠,眼观鼻,鼻观心的,宝相庄严,但又不虞因视野收至窄无可窄而跌倒。
两三百个老幼和尚,整齐地在文殊菩萨和钟楼间的空地列成十多排,面向菩萨龛。人数虽众多,却不闻半点声息,连呼吸声都欠缺。除了领头那身穿着蓝色僧袍身段高大魁梧的大和尚外,另外尚有像他般身穿蓝僧袍的三个和尚,形相各异,跟他分立四角,他们便是净念禅院四大护法金刚不嗔、不痴、不贪、不惧!
“都说净念禅院有多强大,以往我还是不信的,可现在一观,这太恐怖了。”寇仲看得心中发毛,暗忖这批和尚若组成一支僧兵,定能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虽然我们见识过朱玄通的厉害,但是面对这些武僧守护的和氏璧,他哪里来的底气强取!”宋师道感叹道。
即使他们宋家有俚僚私兵数万,但是能够拿的出手的武道高手可没有净念禅院的僧兵多。
此时离子时尚有半个时辰,可各路人马早就出现在净念禅院之外了,甚至有些和净念禅院交好的势力可以暂居禅院。
佛门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就是要借助朱厚烈取宝一事显示自己的肌肉,威慑宵小。以挽回师妃暄被人当面掳走,佛门所丢失的声望。
众僧齐宣佛号,一个高挺俊秀的和尚,悠然由铜殿步出,立在登殿的白石阶之顶。众僧在四大金刚带领下,合什敬礼。
此人便是净念禅院的了空大师,非但不是愁眉苦脸的老和尚,还是如此年轻俊秀,横看竖看都不会超过四十岁。
在了空出现之后不久,有四道佛号似凭空响起,充斥着神异禅意,让禅院四周或明或暗观战的人群无论修为高低都受到了影响,区别只在于深浅而已。修为高深者只是浑身战栗一瞬,修为弱者却是脑中一片空白,陷入茫然之中。不一会儿,了空后面多了四位老僧,有的枯瘦,有的魁梧,形貌各异,颇具奇相,隐隐与庙里供奉的佛陀神形应和。
“道信、帝心、嘉祥、智慧!佛门四宗的四大圣僧居然也来了!”祝玉妍深吸一口,净念禅院突然出现这么强大的武力,即使魔门八大高手齐上也讨不了好。
“师尊,朱厚烈真的可以在这些秃驴面前让佛门丢面子吗?”
一对白皙晶莹不染尘埃的玉足,白衣如雪的婠婠像是幽灵般站立在祝玉妍面前。
“我不知道啊……”沉默了半响,祝玉妍幽幽叹道。
虽然说在和朱厚烈单独待了十来天,不止一次见识了他那神魔般的手段,但面对庞大的佛门,她也不对朱厚烈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正是那段日子,让她觉得朱厚烈即使对抗这些秃驴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所以她真的不知道这场战斗的胜负。
“婠儿虽然不明白这人有多厉害,但婠儿却希望这位朱道长可以将这些秃贼都击败!”婠婠言之谆谆,眼神清澈。
“婠儿?!”祝玉妍呵斥道,“如果他死在了这些秃驴手中,那魔种中所包含的各种境界和感悟将会成为绝佳助力,那么你将会有很大的可能练成第十八层天魔大法!但如果此战他胜,你我二人将逃离不出他的魔掌,成为炉鼎!”
“可那又如何?师尊难道你不觉得正是因为我圣门自私自利的思想太浓厚,才永远都斗不过这些白道吗?”婠婠第一次质疑祝玉妍的话。
“你看那个尼姑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凭借着我们慈航剑典的感应,此人是梵清惠没错了。佛门这些年兴盛不是没有道理的,守望互助,一起对敌。这可比我圣门一盘散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有些时候甚至不需要外人出手挑拨,我们自己就要斗成残废。靠这些人,我们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