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自己的感应,朱厚烈倒是发现了这个这片灵田中的生人,其结果却让朱厚烈有些惊讶,因为这人朱厚烈他见过。
这人便是朱厚烈之前在雷雨云中所见到的背锅侠——管智枫!
“此人犯了什么事?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跑到这里劳作了!”朱厚烈明知故问道。
管智枫现在确实很惨的,其他鬼修如何劳作朱厚烈不清楚,但估摸着也只是用自己高品质的灵魂之力喂养这些灵材。
而管智枫就凄惨了,他居然是割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精血喂养一株奇异的灵根。虽然说并不是要把管智枫的血一次性耗完,但看其脸色苍白的样子,这几天肯定失血不少。
这一发现让朱厚烈有些心惊了,如果私自在南都附近下雨都罪责有这么恐怖,那朱厚烈以后选择吸取雷电之力要小心谨慎了。
“大人您说的是风雷玄门弟子吧。”鬼吏奉承道。
这么多劳作的人之中,就管智枫一人是活人,其余都是死人,如此鹤立鸡群,任何一个有点眼力的都能发现其特殊,所以鬼吏对此夜不会多想。
“对,就是这人。”朱厚烈点头道,“他是风雷玄门的弟子吗?他犯了什么事,又有什么惩罚?”
“这人名叫管智枫,第一次来南都,因为不知道南都的规矩,居然敢在没有城隍神的允许下在南都下雨收集雷灵。被唤雨使发现之后,便押送到王判官那里。
虽然此人极力否认自己所做之事,但当时犯罪现场唯有他一人有能力座此事,所以在王判官的明察秋毫之下,他的罪责无可抵赖。不过念在此人是初犯,所以王大人便判了他劳作三个月,让他专心喂养血元草!”鬼吏详细解释道。
“血元草!他所种居然是血元草?!”朱厚烈有些惊讶,“难怪,难怪。”
血元草的这一种灵药非常特殊,算是大乾明面上的一种禁药。即使是天星楼黑坊也很少见到此药,因为此药要必须在死气纵横阴气森森的地方种植,除此之外还必须要用人血喂养才能催熟,喂养它的精血越强大元气月充足,那么此药的药效越强大。
虽然血元草的的成长很恶心人,但是此灵草成熟之后的功效却非常恐怖。以它为主药可以配制一枚还魂丹,虽然无法做到起死人而肉白骨,但却可以把濒死之人从死神手中拉回来。
血元草的功效那么厉害,但还是成为大乾禁药,其名声远不如和它同功效的天香豆蔻,完全是因为血元精还有一个限制。那就是想要救人一命的话,那么就需要放血之人把自己的血放干,也就是说血元草的效果属于一命换一命!
“大人何必惊讶?”鬼吏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我想大人一定是误会我们了。”
“怎么说?”朱厚烈问道。
“这管智枫虽然违反了律令,但罪不至死,不然王大人何必判他劳作三个月呢?血元草虽然是禁药,但所被禁止的情况,则是您所想的那种种法。
除了一命换一命外,还可以用不同的人血去喂养,这样一来虽然会让血元草的功效减弱,起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但也却可以做成疗伤圣药。而种植之人,也因为种植任务被分担,每一个人都不会有生命之危,只是会有些血亏而已。”
“就像这管智枫,我们也只要求他每天来法域劳作六个时辰,六个时辰之后,他便可以回去调养。虽然在让其放血,但绝不会危害他的性命的。”
“原来如此。”朱厚烈点头道。
这样一来就完全说得通了,毕竟要想血元草成熟,就必须要用精血细心培养一年以上,而管智枫身上的惩罚是三个月,这确实不符合炼制还魂丹主药的要求。
虽然鬼吏这样解释,但朱厚烈可不会真的相信城隍法域没有玩那种被明面禁止的血元草。还魂丹虽然对这些死人无用,但对于活人来说可以是多了一条命,只要不是自身寿元大限到了,那么无论你受了多重的伤,都可以救治回来。
所以不管还魂丹和血元草被如何唾弃,但外界对其的需求却一直没有减少。朱厚烈相信,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城隍法域中的鬼神一定会有人偷偷种植的。
“对了,城隍诸神对其他修士降雨的管制很严吗?居然对这人惩罚得那么重。”朱厚烈又问道。
“嗯,其他地方的城隍所辖地区是怎么规定的,小吏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南都城隍府所管的区域,任何非自然的天气变化都要得到城隍府的允许。”
“其他修士要想使用祈雨神通不是不可以,毕竟我城隍府所管辖范围太大,有些时候天气出问题忙不过来,或其他地区急调利民司祈雨诸神救场,而我南都又需要降雨之时,就会让修士使用求雨神通。
不过任何降雨,都必须要到城隍庙报备,得到城隍神或利民司的允许。不然就视作对城隍诸神威严的挑衅!”
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这个口子不能开,一旦开了就未必收得回来了。为平民百姓调节风雨,是城隍诸神最基本的义务权柄,也是他们立身的根基之一。一旦这个大义名分不在,被他人夺走,那么这就意味着整个城隍体系将要坍塌。
“六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在这外城差不多把十二司逛了个遍,我想赵判官应该可以把令牌还给我了。”朱厚烈对这位鬼吏说道。
不管这城隍法域表面上看起来又多么美好,但是这里实质上还是死人的世界。阴气森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