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白烨微微偏过脸庞。
我对于你是如晚霞般美丽的记忆
回想我们珍贵的青涩的日子
将它珍藏为心中无憾的画面
忧伤的歌
你对于我是将曾有的孤单驱散的阳光
在你白色的小小手心
作一个和晶莹宝石一样永恒的约定
……
孙艺珍愈来愈纯真热情,甚至沿街一路扬着双手呼喊着爱他,她像是想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留在了某人的身上。
可白烨心中却愈发堵塞,仿若溺了水快要喘不过气,甚至挣扎着无力呼吸,既然都决定了无法一起,为什么还非要折磨彼此?
第一次白烨感觉魂儿都快飞了,他感觉自己有了和戏里不一致的心态,好在“幸福时光”稍纵即逝,电影很快迎来了落俗的转折。
俊河找到泰秀,向他坦白无法放弃珠喜,可泰秀却告诉他那条定情项链其实就是他家里给珠喜的,这让俊河如遭当头一棒整个人浑乱。
更让俊河差点疯掉的是小伙伴泰秀为了成全他们,居然向家里坦诚,换来的不是谅解,而是屈辱和鞭笞。
泰秀非常讲义气也可以说脑子不灵光,就像万千冲动骚年一样,热血上涌想着要豁出去了!他找了一根绳子往图书馆横梁一系,悲愤的往脖子一套,蹬了几下腿儿……
好吧没挂掉,俊河及时发现这傻孩子不理智的行为,把他救了下来。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俊河愈发感到纠结,最后迫于无奈他选择离开了珠喜,就那样悄然的把项链挂在病房门口,等珠喜含泪推门而出的时候,其实早就时光荏苒匆匆几年间。
在还没毕业俊河就征召入了伍,如今更是跟着老美前往越南参战,满大街的军队让珠喜苦找无果那抹熟悉的身影。
直至家庭背景碉堡的泰秀不忍珠喜的悲怆,带着她前往车站。
看着面前长长的一列火车,白烨有些恍然,因为他明白到这里电影就快要结束了,可孙艺珍还是拽着他的胳膊想玩:“电影里面经常有追着火车然后拥抱的桥段,你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好像感觉不错,我去找导演商量。”
她咬着拇指尖自言自语,也不等回答掉头就走了。
和来的时候不同,这列专门用来取景的火车没有像那脱缰野马逐渐速度加快飞奔前行,也没有沿途风景。
白烨的眼中只有从远处拉近的摄像机,以及在拥挤人群着急寻觅,直至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她驻足敲着玻璃,声泪俱下叫唤着他。
“俊河!“
“记得要回来,啊拉几?”
白烨不知道外面的孙艺珍是否真切实意,可他真的好感伤,他们这样难道还不算爱情吗?!
站在车门前,白烨死死拽着那条项链,痛苦忍住要质问孙艺珍的冲动,因为看着她捂着嘴一路落泪,真的好心痛。
两天以后,白烨从乡郊回来。
儿戏一样的战争模拟还是让白烨手心划出一道口子,他身边早就收拾好行李,坐在咖啡厅门前长椅,安静看着孙艺珍为自己处理伤口
。
她抿嘴轻吹着气儿,涂着药水柔声地说:“你就这样走了吗?”
“恩。”
“电影杀青的时候,你会来吗?”
“会。”
孙艺珍嫣然微笑,还是那样顽皮的问:“白烨,对于你来说我是什么?”
看着这家伙低头不语,她又认真贴着胶布,待见整齐,止不住满意的自语:“你不用着急回答,等戏拍完了再说。”
俊河回来了但不幸瞎了眼睛,他想要装作自己还好,因为他想给珠喜最好的幸福,但一个人受了伤无论怎么掩饰,都无法做到完美无暇。
白烨都不需要化妆或者技巧,心灰意冷的他只要对着一个方向,那麻木空洞的眼神是那样的惹人心痛。
孙艺珍捂着嘴强忍嚎啕的冲动,她是真的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发自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当孙艺珍落泪的问:“你怎么了?”
白烨几乎想要真的转身逃走,一路踉跄趔趄差点撞倒身边桌椅,直至孙艺珍忍不住拉住了他,才努力镇压情绪转回身体。
白烨真的很想再多看孙艺珍几眼,可他只能强忍心痛的抚摸着她脸蛋,是那样的细致柔滑,再见了。
他这样想着,轻抚她水润的唇儿,心中阵痛地勉强笑着说:“对不起,我以为我能成功。”
“呜呜一一”
孙艺珍就像小狗那样发出低低的呜咽,她真的很想让自己勇敢任性一次,可看到面前男人眼神她又忍不住胆颤。
其实他比自己还要更加感性,两个这样人在一起真的好吗?
当场记喊结束的时候,孙艺珍直接提起他身边的行李,死咬唇儿拉着他头也不回。
“走,我送你一段路程。”
大伙儿想要叫住问清啥情况,但郭在容识趣的出声拦住了,心情百般杂味的望着那两个萧瑟的背影。
他们那么明目张胆郭在容当然看得出端倪,但又能怎么办?他原本希望他们能有些感觉,可他没想到能发展到这种境地。
甚至早在那场秋雨之后,郭在容就有些任意妄为他们在自己酝酿着情绪,那两位的情况或许李沧东那拨人能拉的住,但他明显力不从心。
希望他们能够如若初见吧,他想着。
……
“呜呜呜轰隆轰隆一一”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