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过关了一句,苏白铃心里觉得开心,就不停的说着这一小段狼语,还找了银狼去试。可那狼耳朵一竖,听清了苏白铃在说什么后立马就往后一跃躲得老远。无论苏白铃这次再怎么接近,银狼就是不肯再近她身,就连之前的单方面逗弄也比现在看起来亲近的多。
苏白铃十分懊恼,怒气冲冲地就要去找陆承晟兴师问罪,可陆承晟现在在和狼卫谈些事情,还不能接近,这就让原本就有点气愤的苏白铃更有些恼了,可也无法,她虽然娇蛮了点,可因为出身商贾性子是最识相的。知道今天没机会便不去找不痛快了,苏白铃就继续在帐篷外等着莫然。
“三爷,属下办事不力,没来得及阻止他们服毒。”一个熟悉的面孔,如果苏白铃在肯定会发现正是那个她问过的双胞胎。面色沉静,身来一股让人安心的气质,此时他压低声音的请罪也让人觉得诚意满满。定然是薛平。
陆承晟刚开始也认不出来两兄弟可熟悉了之后两兄弟就是在是太明显了,就像是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一样。
听闻之前伏击他们的日本人部分被他们杀了,另外一部分被擒却吃下了早就藏在后槽牙里的毒药。当时也没来得及阻止几个,只有几个反应快的狼卫救下两个,留下两个活口。
可是这两个活口竟然身上早就被下了毒,要定时服下一种药丸才能活下去,果不其然,好不容易救下的两个活口什么也没吐露就两条命救归了西。
陆承晟觉得有些懊恼,虽然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中,可是他就是略有不甘。
薛平小心请罪,半晌得了答复就要回去找哥哥。薛平善文,薛安善武,好像是上帝好生打造了的一对。
“承哲出来了没。”陆承晟对在简易轮椅上被推过来作病号状的李青石说。
李青石听完就回,“三爷,我也是病号,哪里知道这些,你是问错人吧。”李青石嘴上看似恭敬,可脸上表情都好像在说,“神经病啊!”
陆承晟无奈,“没办法,你这个时候刚好进来就顺便问问,没准你这位病号知道呢。”
李青石的表情现在已经称得上是恶毒了,听着陆承晟给的答案半天没缓过来,只叫妹妹给自己顺顺气。这时候李瑶却说,“刚才看苏小姐在,三爷不如去问她。”
陆承晟还没来得及眼角一抽,那李青石就连忙打断,“行了行了,我不是来斗嘴的。有件事你必须得知道。”
陆承晟拿着李青石给的密信点了火烧成了灰烬,俊美的眉毛紧皱,额间一道深壑。
越往北边,天气越是寒冷。地面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银白色的霜花,四周一股股寒气直往骨头缝里钻。透过那层薄薄的霜,可以看到下面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渐渐行至人烟处,街道都仿佛是银子铸成的,长长的冰柱像水晶的短剑挂在檐前,行人的呼吸也早已化作了一股股白烟。
看着路旁树上无论多瘦小干枯的树枝都积上了厚厚的白雪,觉得随时会断似的,可就是左右摇晃、上下颠簸,竟然就是不断。苏白铃用手去够却落了一嘴冰凉的雪。
想吐出来,可根本入口即化索性直接咽进了肚子。
他们已经到了北平边缘,一路跟随的银狼早已不知了去向,而身体倍儿棒的陆承晟也躲进车子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颇有些大家小姐的样子,美名其曰:养伤。而那个正经的苏家小姐可从来没见过如此厚的雪,趁着众人休息玩得不亦乐乎。
看着陆承晟倚着车窗,好像在看些什么,坐在前座的李青石只说,“没怎么见过雪的苏小姐玩雪的样子确实比雪本身更有意思。”
陆承晟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眼部线条都温和了许多,“你我都是看惯了大雪的,何苦为难个丫头。”
李青石也觉得有理,又说,“小哲最近有些消极怠工了,平日里这位置得是他的,现在你们拖着我这个病号过来顶就没什么意思了。”
“别病号病号了,谁不知道你早就好了,别卖乖了。”
另一边。
“莫姑娘,你就多吃点吧。”一个人穿着军大衣怀里揣着饭盒去保温,长腿一迈就堵上了一个被层层包裹的大球。看身手,不是陆承哲又是谁?
“莫姑娘,你就听话把这些都吃了。你看你现在都瘦不成样了。”
自从莫然给陆承哲“挡枪”之后,陆承哲就忍不住把自己给这个胖姑娘的认知都给推翻了,对她实在是感激不已。
“我都说了!我给你挡枪是意外。”莫然因为受过伤确实瘦了不少也少了几分蛮力,自己去撞陆承哲也没能撞开,“你想怎么样?你这人怎么听不懂我说话呢,都是意外意外,这位少爷你就别瞎想了。也别在小女子面前浪费时间。”
还在不远处玩雪的苏白铃看见两人如此,倒是觉得莫然的脾气越发的大了,以前还有点骨子里的胆小,可现在就真的是仿佛解开了封印。抚额,苏白铃瞅了一眼,凶恶的眼神如有实质把陆承哲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只得匆匆说,“总之,你救我一命是实打实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救命之恩。以后莫姑娘如果有用得着的地方,陆某定然相帮。”
说完陆承哲就把怀里揣着尚且热腾的饭盒交到莫然手里让她揣在怀里回去赶快吃。
手里捧着饭盒,莫然也失了动作,看陆承哲已经走了老远嘴巴动了动却也什么也没说。刚才这饭盒还是滚烫的,就这样放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