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要快!”
“姿势不对,敌人从这个方向就能将你一招毙命。”
“太慢了!”
“再来!”
气喘吁吁的亦姝看着随孰海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颇为不甘地咬了咬唇。
“站直!重来!”随孰海拿着木剑插着腰指挥道。
亦姝颇为不愤地扁嘴看着他,突然间,她嘴角一扬,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的利剑反转一握,径直往他刺去,随孰海快速反应过来,手腕一转,便用木剑将她手中的利剑挑落。
“出其不意,不错,可惜速度慢了点,动作太过直白,一眼就能被敌人看穿。”
随孰海挑衅的话音刚落,亦姝却得意地笑着扬起了手中的匕首,看向他腰间的方向,只见那里原本整齐的衣袍此刻却露出了一小个缺口,洁白的里衣清晰可见。
“你错了,这招可是声东击西。”
随孰海愣了一下,随后千年不变的冷漠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孺子可教也。”
“噌”的一声,地上的利剑被他一剑挑起,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后,落到亦姝的身前,被她稳稳地握在了手中。
“你笑了?!”亦姝诧异地惊呼。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再练。”随孰海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他潇洒地转身离去,“别仗着自己有一丁点的进步就沾沾自喜,想要出师,你还差得远呢!”
偏远的半山之上,漆黑的夜空万里无云,月明而星稀,皎洁的月光如同博爱的母亲将大地温柔地拥进怀中。伶仃的鹧鸪声在空旷的山野上幽幽回响,为宁静得可怕的半山庄园增添了一分生机。
“大人,她还没回来吃饭。”
随孰海正看着今天刚刚送来的情报,眼神正落在“章仇巧巧被太子奸污”几个字上,便有人来报。
“她不吃便倒掉。”
来人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他说的是不是气话。
“她虽特别,但不必与旁人区别对待。”随孰海头也没抬,感觉到来人来没走,便叹道,“算了,派人送去她房间。”
“是!”
来人退下。随孰海将手中的情报信合上,眼神深幽,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才起身往山里走去。
“练了一天,歇会吧!”说话的正是方才出现随孰海房内之人。
“我还不累。”亦姝一个旋转身起,手腕速转,利剑滑落,剑气四射,片片绿叶随风落下。
“噌!”
佩剑入鞘,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厉害!”月毫不掩饰眼中的赞叹之意,“姝,你的进步也太神速了!当初我刚进阁时,进步速度还没你一半。”
被人这样称赞,她便是再想表露矜持一点也不由得笑了出声。
“还不够。”亦姝想起了傅君离杀人不见血的招式,眼睛亮亮的,闪烁着一种名为“野心”的光芒,“远远不够。”
月愕然:“我一直以为,是随护法逼迫你的。”
亦姝双手抓着剑柄,挥舞起来:“来这里并非我所愿,原本我是抗拒被人逼迫着做事的,后来发现在这里能学到我想学的东西,留下来也挺不错。”
不知不觉之中,她挥着明晃晃的利剑在林中飞舞,比起她初来训练之时,不知自然了多少倍。
一旁暗处的随孰海看着她舞剑那柔弱无骨的样子,脑海中有个影,忽然间,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渐渐地,他的双目明亮起来,或许他终于找到了为何这些天亦姝的武功一直在进步,却总突破不了瓶颈的原因了。
君悦城,顾家。
顾子易刚刚接任商会会长一职,此刻忙得焦头烂额。
“公子,歇会吧,您看账都看了一天了。”卓扬端着一碗参汤进来。
“放下吧!”顾子易头也没有抬,手中的毛笔不停地挥动着,忽然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吩咐你送礼物去绥安亦家的事办得如何了?”
卓扬无奈地挠了挠头:“都被退回来了。”
“都退回来了?”顾子易惊讶。
卓扬点了点头。
“不可能啊……这不符合那小女人的做风。”顾子易喃喃道。
“公子……是亦家大小姐退回来的,亦姝姑娘并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去哪了?”顾子易皱眉,这女人怎么这么不安分。
“听亦家人说,亦姝姑娘是被胡先生看上收为徒了。”
顾子易诧异一笑:“这老头子!卓扬,研墨,说来我也好久没写信给师傅他老人家了。”
顾子易大手一挥,便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一封信派人给胡老送去。待卓扬将信拿出去吩咐人送,他才从怀集掏出那枚铜制项链,说来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不知怎的,第一次遇到这样一个女人让他真心牵肠挂肚。
不一会,卓扬便回来了,还带着一封信。
“公子,那边来信了。”卓扬恭敬地将信递了过去。
顾子易浏览了一遍,脸色变得凝重,随后将信放到烛火之上烧成灰烬。
“给那边回信,章仇巧巧可以利用,让我们的人尽量将她争取过来。另外,传信给亦名,不出一个月,太子必定能让章仇海自愿将言泉山庄上交朝廷,让他趁机将药王谷争取过来,他知道该怎么做。”
卓扬不解:“章仇巧巧既然注定要嫁入皇家,一入宫门深似海,章仇海不会不明白言泉山庄是他女儿最后的依靠,怎么可能双手奉上?”
“不,章仇巧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