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睿亲王正在书房批阅公文,管家变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刚刚有人来传话,上官大人的车架半个时辰后到。”
“什么?”睿亲王惊得手中的鹅毛笔滑落,“什么风将这尊大神吹来了?”
“王爷,现在该怎么办?是按常礼接待还是让府上主子都准备好?”
睿亲王凝眉吩咐道:“现在还不知上官大人的意图,先别惊动府上其他人,本王亲自去接待便好。”
“是!”
不到半个时辰,上官樊儿便到了睿亲王府,此时睿亲王已经亲自在门前接待了。在这朝廷之中,怕是除了皇上,唯一能让睿亲王亲自接待之人便只有这位平日里鲜少能见得到的国监天师了,毕竟上官樊儿可是在皇帝面前都不用跪拜之人,可见其在朝中地位超然。最重要的是,上官樊儿说谁阻碍的国家运道,那人绝对没有好下场,因此朝中基本无人敢得罪她,便是位高权重的睿亲王也不例外。
“窦王爷。”上官樊儿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微微福了一身,算是全了礼数,白纱兜帽遮挡住了她的容颜,让睿亲王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传闻就没有人见过她笑。
睿亲王颔首笑道:“上官大人。不知今日吹的什么风,上官大人竟得空来本王府上小坐了。”
“王爷说笑了,本官公务繁忙,小坐是没时间,今日来是有正事要办。”上官樊儿的声音极其清冷,还带着一丝不可高攀的孤傲之意,难怪便是她位高权重,也没有官员愿意和她打交道。
睿亲王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是,那不知大人今日来所谓何事?”
上官樊儿正了正脸色,虽然旁人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清贵仙气便让人不敢过于靠近:“本官夜观星相,发现有颗血红之星冉冉升起,近日血腥之色越发加深,而那血星光芒照射之地,正是我上丰国境。只是前些日子这血星初生,本官尚且不能准确确定它的方位,随着它亮光加深,加之本官日观天象,基本可以确定这血星之魂便是从王爷这府上发出的。”
明明只能隐约看到上官樊儿的五官,睿亲王却能明确感觉到有股锐利的目光逼视自己,他心下一颤,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年纪,他脸色不变,只是原本的笑容已不再:“不知大人口中所说的血星,可是祸国殃民之灾星?”
“祸国殃民?”上官樊儿轻笑一声,那轻蔑的笑声让睿亲王面露明显的不悦,只是她似乎没有擦觉一样,继续冷声道,“何止。若是待它长成,上丰国则不保欸。皆时血流成河,哀鸿遍野,此等大责,非是你我能担当得起的。”
睿亲王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似乎在考究上官樊儿话中真伪,虽说这个上官樊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她究竟有多少真本事那是谁人都不知。此番若是她要故意针对睿亲王府.......
“上官大人言重了吧?如今在圣上的治理之下国泰民安......”
“王爷如此多番转移话题,莫非是心中有鬼?”
“荒唐!你可知你是在跟谁人说话?本王坦坦荡荡,你要查便随你查!”话不投机半句多,睿亲王虽然对上官樊儿有一丝敬畏,但他身为朝廷唯一异姓亲王的权威是不可被挑衅的。
上官樊儿抬眼轻蔑地看了睿亲王一眼,所幸有兜帽的遮挡,不然睿亲王又该被这眼神气到。
“本官当然知道,王爷无需动怒。本官此番前来,并非是要调查王爷府上之人,王爷大可放心。”
“那你......”睿亲王颇为戒备地看着她,似乎在端详她话中的真实性。
“凭本官的修为,只要到王府上走一圈,便能看出那灾星之魂到底落在谁人的身上。只要王爷配合,本官断然不会让我的人打扰了府上的任何一位主子。”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睿亲王便是再不悦,也不得不妥协,毕竟上官樊儿在这都城中所行任何事,都是得到皇上的首肯的。
“上官大人为公事而来,本王自然是要行方便的,只是在入府之前,本王还是想多问一句,若是发现谁是大人口中所找之人,那人会有何种下场?”
“天机不可泄漏。”上官樊儿一句话便将睿亲王打发了,“王爷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好。”
睿亲王忍住了心中涌起的微怒,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官樊儿便带着净禾进去了。
上官樊儿一进王府就径直往后院的方向走去,边走还边看着手中那像罗盘一般的器物,她的目光主要是专注在每一个院子的上空,明明每个院子的上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她却像是看的很仔细一样,睿亲王不耐烦地跟在她身后,又不得不关注她的每一个举动。这种跟在小辈身后跑的滋味当真不好受,特别是一个女人还如何年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早就超越了他这样一个有实权的异姓王,睿亲王只盼着快点送走她才好。却不想上官樊儿在每一个院子里都驻足停留许久,才离去。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一条比较陌生的小路,睿亲王低声询问旁边的管家:“这条路是通往谁人的院子?”
管家恭敬地回答道:“回王爷,那边院子住的便是念君小姐。”
“念君?”睿亲王眉头一皱,“本王记得她以前不是住母亲院子的么?”
“是这样的,念君小姐这次回来以后,就说自己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像小女孩一样粘在太夫人身边,便自请出来住的,小姐她说喜欢清静,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