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姝儿在者笠书院,肯定不会有事!”亦媛喃喃说道,有点在安慰自己的感觉,亦名总感觉她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大姐,我让人给你煮碗安神汤,应该能好睡些。”
亦媛疲惫地点了点头,可是她忽然又激动了起来:“每当我一盒上眼便看到姝儿的惨状,我很不放心,你能不能向胡老先生求个情,让我去书院看看她,我只要远远看看就好,绝对不会打扰她的!”
“大姐!”亦名替她顺着脊背安抚,哄道,“这里院的规矩,不是里面学子或先生是不能进去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我们也别让胡老先生为难不是?”
不能去看亦姝,亦媛的眼泪流得更甚了,她突然红着眼极为认真地盯着亦名的双眼看:“我总觉得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亦名一愣,随后笑道:“我们有什么事情需要瞒你呢?大姐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多虑?可是太过思念姝儿?”
“你告诉我,姝儿真的在书院是不是?哪日祭坛之上的人不是姝儿对不对?!”
亦媛的话让亦名大惊,他皱了皱眉头,加重了语气:“祭坛上之人是窦家二小姐,又怎么可能是姝儿?大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真的?”亦媛这话问得小心翼翼,生怕亦名一句不是将她的幻灭打碎。
亦名定眼看着她,目光无比真诚:“真的。你若是还不放心,我便去求胡老先生写封信回书院,让他叫姝儿给你写封信回来保平安,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真的?你可记得让姝儿写信回来,快一年了,我很是想她!对了,我能不能也写封信让先生一同派人送回去给姝儿?”见亦名肯定地点了点头,亦媛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那日也去看了,窦家二小姐的身形与样貌似乎都与姝儿极为相似,那日的仪式很是残暴,连我看着都惊心,可能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噩梦。是我太多虑了,窦家二小姐又怎么可能是姝儿呢,不过她也是个可怜人,若不是被人救了去,那日怕是活不到整个仪式结束。我听说窦二小姐也是挺命苦的了,好不容易病好了,老天爷还要这样待她,哎。”
亦名讪讪地应着,心有余悸,幸好应付过去了,才刚放下一半的心,却突然发现了亦媛话里的重点:“大姐,你说你也去看了?”
亦媛点了点头:“我闲来无事,便上街逛逛,听说有祭坛驱魔仪式,便去凑了个热闹。”
亦名眉头紧锁:“可那日人那么多,你们又没有朝廷腰牌,如何看得清祭坛上的人样?”
想到这个,亦媛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神色有点怪异,最后微微笑了下:“那日有人在祭坛外圈卖一种叫‘望远镜’的新鲜玩意,很是有趣,人眼透过那奇怪的凹凸无色琉璃,竟能看得清远处的事务,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当时很多人抢着要呢!最后那玩意被抬价抬到了二十两一个也有人卖,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