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欣容听了她爹这一番话,无比痛心,一点也不少于她爹的难受,都是她爹非得逼她走到今日的地步,她忍不住泪珠子犹如断了线般滚落下来。
“欣容?”朱语彤对她摇摇头。
史文杰趁欣容不留神,弹开了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俯身吻了她娇容上的泪珠子,也忍痛劝她道:“欣容,我史文杰说过这辈子要娶你为妻,但不是用这种办法!我会自己证明我能带给你幸福,乖乖的听你爹的话,既然我已有机会与陆正明公平竞争,我相信方大人不会急于将你嫁出府的”
听罢!方临清看了看姓史的小子,也忙应道:“那小子说的没错!你乖乖跟爹回府,爹倒想看看,那小子凭什么证明能带给你幸福”
“我不要!”方欣容哭着摇摇头,她才不信她爹的话,她爹是缓兵之计,她只要一回去,就犹如和文杰阴阳相隔,只怕到时候,文杰考取了功名,上门提亲,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越想她越感到害怕无助,她挣脱开史文杰的怀抱,后退了两步,退至了门边才停下了步子。
“爹,你不要再逼我!”方欣容几乎绝望的道。
方临清看着她眼见就要踏出门外了,他“哼”了声板着脸道:“你若不信为父的话,尽管踏出门外一步试试?你就算不为为父想想,难道也不为你娘想想吗?你若与我决裂了父女关系,你认为你娘的日子会好过?”
“娘是你妻子!你理应要好好照顾她!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偷跑出府至今,还没来及见娘一面,就被逼的与爹决裂父女关系!好!既然爹口口声声说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那要不要我这个女儿,又有何妨?”方欣容说着,不知是为赌心上的一口气,还是对她爹真的感到失望了,她流着泪,一脚踏出了门外。
“你…?你这个不孝女!你…”方临清手指向她,一时气急的说不出话,他定神了片刻,突然自顾笑了低叹一声道:“不知我方某作了什么孽,连唯一的女儿都不认我这个爹了,呵呵!也罢!也罢!日后你我再无关系了。你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不拦你,公主,我们启程回京吧!”
晏清一听让她给孩子们授课,心急了道:“夫君,这不成!那些书本上有些字我都还不认得,学识我自己也不懂,怎好给孩子们授课,别耽搁了孩子们课程才是”
她见夫君思虑不语。
又劝他道:“我没事的,可能是近些日子有点劳累了,我会自己多注意休息的。你也别担心了,嗯?”
“嗯!”苏晋扶他娘子起身,帮她脱去了袜子,蹲到她身前,疼爱的为她洗脚。
晏清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夫君,娇容上扬起幸福的微笑,她觉得,一辈子都看不够。
接下来的两日里。
画馆内照旧忙碌着,晏清嘴巴上说着会多休息,但碰上生意好的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说来,文杰赶去南晋,今日已是第三日了,不知可借到了书画?
想到这儿,晏清停下了手里动作,朝外头望了去,今日欣容和语彤,芝兰她们也没来画馆了。说不定,文杰借到书画已经在返回岚安的路上了。
史文杰胸前系着青灰色包袱,此刻正快马加鞭的赶往岚安,此地距离岚安不过十里的路程,他要尽快赶回欣容身边才能放心!他又是一鞭落下,马儿似发了疯般狂躁的奔向岚安。
主仆二人临近城门下。
进了城,一同往魏府赶去。很快到了魏府门前,此时刚过了午时。
史文杰洒姿的一跃下马,疾步朝府门走去时,注意见了门前停有两辆马车和十几匹烈马。
他微扫了一眼,不像是舅舅和舅母回府了,心下顿感似乎有事发生,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芙蓉阁正厅内。
袱已经收拾好了,放在桌子上。方临清板着一张脸不容商量的再道:“容儿,为父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跟不跟为父回平泱?”
“爹!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让文杰去向春钧王借画,如今文杰还没回来,你怎能带我回平泱呢?女儿不服!”方欣容生气的道。
方临清走近她道:“你也说了,如今那小子借画还没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今日已到三日之内时限,此刻都下午了,你觉得那小子还有可能借画回来吗?再说,为父为了你,放下公务,告假离朝来岚安已有好几日了。午时收到消息…”说了,他顿了顿接着道:“今日不得不回平泱,你也必须跟为父回去”
“爹…”方欣容喊的很是急躁,她抓住她爹的衣袖晃动了两下,见她爹一副无动于衷,“哼”声放下衣袖转过身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必为了我,特意告假离朝”
“你…?”方临清高举起手。
被朱语彤打断道:“好了!方大人,你何必一再逼迫欣容姐跟你回平泱?我看她在岚安挺好的,她若想回去,不必你逼,她自会回去。不就因为你那自认为的未来女婿,欣容姐才不敢回平泱的吗?你也真是够了”
“公主!”方临清不想与公主多言,他只道:“老臣身为容儿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