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你先去忙,这里交由我处理!”晏清说道,看向伍夫人轻吐了口气万事有的商量道:“伍夫人,此三幅画可以退回,不过!退回银两之前,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你意下如何?”
妇人一听苏夫人愿意退她银子了,她服软了起身,高兴的走到苏夫人面前点头答应道:“苏夫人你说,你放心!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如实回答”
“大婶不说,我也正好想起来了!”晏清看她一眼,笑了卷起书画问道:“大婶来退回书画,想必伍先生还不知情吧?”
“我就是当着他的面拿来的,怎么着?那个驴脑袋全将银子花在买书画上面了,看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画能当饭吃吗?”妇人沉下了脸色,语气里尽显气愤和蛮横,全然忘了自己拿了人家的织云锦做了三条帕子。
这般恼火的气焰,引来了堂内画客的目光,连正在招待画客的青松,也感到莫名的一惊。
李婶子在后堂听见闹声了,忙丢下了手里的篮子,走了出来。
晏清瞧了一眼柜面上的两幅书画,因原本包裹书画的织云锦上标识有买画者的署名,如今织云锦却不见踪影,且只剩下了三幅书画摆在眼前,她自然不知大婶是替何人来退回书画,她微微一笑顺口问了声道:“大婶,包裹书画的织云锦呢?”
“哦!”妇人听苏夫人不像是位好说话之人,她尴尬的一笑道:“那…料子挺好的,我用来做帕子了”
巷子窄而长,夹在粉墙黛瓦中间,不足以容得下一辆马车过道。
在画馆的试探,晏清已心猜到伍先生是一位伪富豪,但她不明白伍先生穿过这条巷子想去做什么?更何况他手中还拿着从鸿雁堂买的书画,她既然跟来了,必要一探究竟才能放心。
正当晏清疑惑时,伍先生走出了巷子,她忙停下了步子站在巷口处,瞧见伍先生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把钥匙,美滋滋的走向对面一排排院屋,其中一家门头上贴有“福”倒的院门前。
伍先生开了锁,突然鬼头鬼脑的朝四处探了探,没望见他那蛮不讲理的婆子回来,拿着书画忙高兴的进了院子,关上了院门。
晏清看到这,跟出了巷子,她走到院门外,透过门缝朝里头看了一眼,并没看清什么?再看此地,显然是老百姓的住所之地,既已证实伍先生是位伪富豪,那他回这儿准没错了。
回到画馆。
孩子们在门前排排站着,正焦急的向街道上盼望着师娘回来的身影,李婶子从堂内走出来,劝了他们两句劝不动,只好让苏先生喊他们进屋。
晏清挑帘看见她夫君对孩子们说了两句,孩子们便乖乖的回屋去了。
“就在这停吧!”她对马夫道。
“好嘞!”马夫停下马车,接过银子。
“娘子!”苏晋见到他娘子总算回来了,心中提起的石头安然落下,他将他娘子冰凉的手握在掌中,问她道:“听李婶说,娘子外出有事?是何事让娘子来不及与为夫打声招呼就走了?”
晏清看他笑了笑道:“夫君,此事和伍先生有关,我们进屋再慢慢说”
“好!”俩人一并回到画馆,李婶子见小清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忙转过身拜了拜上神,这阵子发生的事都太过于晦气了,别提她有多提心吊胆了。
晏清告诉他们道:“我跟着伍先生出去了,夫君那日陪伍先生回府,却等在茶楼迟迟不见回来,是因伍先生实则是一位伪富豪…”
“伪富豪?”李婶子没听明白打断她的话问道:“小清啊!这伪富豪?是什么意思?”
晏清笑了打个比方,解释道:“比如一个人明明很穷,却要在人面前装作很有钱的样子,伍先生就是如此!”
“呀?”李婶子突然想到惊诧的道:“他一个伪富豪,特意跑来我们画馆买书画,不会有什么意图吧?这阵子咱们已经够晦气够倒霉了,可不要再有人在背后谋害咱们,真是怕了”
一听李妹子焦心的说到这,冯自成不免也面露堪忧之色道:“小清跟随在伍先生身后可有发现对画馆不利之事?”
“我也不知道发现的端倪,会不会给画馆带来不利?若我猜的没错,伍先生进的那家院子,是他住的地方,因自他进了门,我在门外站的一会儿,并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听罢!李婶子和冯自成松了口气,她道:“那就好!你回来了。我们收拾一下回去了,今日天色不早了,孩子们等你回来肚子都等饿了吧?”
“我们不饿!”孩子们忍着饥肠辘辘故作坚定的道,说完还互相看了看,又齐齐看向师娘和夫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乖!”晏清太了解这些孩子们,如今已渐懂事了,她笑道:“好!那我们收拾好了就回去,李婶,你今晚和冯叔也一道去私塾吃饭吧!”
李婶子亲热的答应下了,说道,几人便开始收拾着楼下堂内和二楼的书画,孩子们也没闲着,都懂事的帮着师娘和奶奶的忙。
这一日过去。
接连二出现晦气之事的第三日,这日大早,苏晋一人特意提前了一个时辰来到画馆,既没再出现晦气之物,也没发现任何异样。
到了上午巳时,罗吏头身后跟着两位衙差来了画馆,他们一进门,罗吏头看见苏先生和苏夫人走了过去开口道:“苏先生和苏夫人在正好,罗某派人查过了,祁府二夫人在升堂的当日下午,愤然离府了,据知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