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佺把说亲的事一说,魏忠贤皱起了眉头,略有不悦。
“难道,是那小子看不上我们如意?”
冯佺道:“那到不像,我看他,真有可能是有婚约在身。不然,以殷侍郎的才华,若不是有婚约在身,应该早就成亲了,何苦到现在仍是孤身一人呢?”
魏忠贤点了点头,“难道~,他是被婚约束缚了?”
“卑职以为,有可能~”
“哎呀,可是再等几年,如意都多大啦?”魏忠贤想了半天,脑袋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能等他了……”
此时,在门外偷听的魏如意听见魏忠贤似乎要把她另许他人,一着急,也顾不得有冯佺在场,急火火的跑进厅里,拉着魏忠贤的胳膊就开始摇。
“干爹,如意不要嫁别人~,如意不要……”
冯佺一愣,觉得挺尴尬,侧一侧身,佯装喝茶,丝毫听不见这边儿说的话。
“好了,好了,好了,如意你可别晃啦。爹这老骨头可吃不消。”
“爹,如意不嫁别人,等几年,就等几年,女儿都不急,您急个什么劲儿呀?”
“真是女生外向。”魏忠贤无奈道:“爹何时说要把你嫁给别人呀?”
“那爹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不能等~”
“不能等,就要把我宝贝女儿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女儿,你太小瞧你爹咯。”
“爹,那你什么意思啊?”
魏忠贤弯起嘴角,神秘兮兮地道:“爹自有主意。”
魏忠贤被女儿晃的没办法,只好奔命似的跑进宫里去见朱由校。
见到朱由校,魏忠贤先是卖了一通乖,引得皇帝高兴的不得了。
“哈哈哈……,你这老儿,就是会说话。”
“老奴生就这副伺候主子的骨头,让主子开心,老奴死也值了。”
“行了行了,你说吧,有什么事,要朕帮你呀?”朱由校对魏忠贤的套路也挺了解。
“嘿嘿,还是陛下了解老奴。呃……,老奴有个女儿,已到婚嫁之年。可陛下您知道,老奴是个身体残缺之人,这女儿也是养女。可是,臣待她如掌上明珠。就怕她一旦到了夫家,人家薄待了她,所以,臣斗胆想请陛下,赐婚。”
“哦?”朱由校一听,这是好事儿啊,也挺高兴。“此乃喜事一桩,朕答应了,你说吧,你这老儿,相中哪个女婿啦?”
“老奴谢主隆恩。”
魏忠贤高兴了,先不说是谁,先谢了你,让你没法儿反口。
皇帝讲究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说出去,就不能收回。
朱由校觉得魏忠贤谢的有点儿快,心里一瞬间觉得别扭。
魏忠贤谢了恩,笑道:“就是~,殷侍郎。”
“呃,啊~?”
朱由校吃了一惊,原来是他。
也难怪呀,这位是个人物。
“殷复声这个人……,他可中意你女儿?”朱由校心说,这位不同别人,得问清楚。
“陛下,老奴的女儿与殷侍郎早已相识,而且~,呵呵,不瞒陛下,二人还同桌吃饭,相谈甚欢那。”
朱由校闻言放心了,“那就好,朕既然答应你了,明日上朝,定然赐婚与他二人。”
“谢陛下疼惜老奴。”
……
次日上朝,殷复声被宣入殿。
殷复声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结果,说起来,竟是给他赐婚。
闻言,百官骇然,若是殷复声娶了魏忠贤的女儿,毫无疑问,他从此就板上钉钉,是阉党的人了。
阉人势力渐大,若是殷复声跟他们连成一气,那可不得了。
东林党老头儿们顿时紧张起来。
“陛下,臣……”
殷复声刚想说什么,徐大化似乎玩笑道:“殷侍郎,这可是陛下赐婚,你可不能抗旨啊~”
“可是~,陛下,臣还年轻……”
“哈哈哈……”朱由校大笑,这在古代还真是个笑话。“朕与你年岁相仿,可是后宫中,都有无数佳丽啦。”
“是啊殷大人,男子十四五成亲者大有人在,如殷大人这般的,怕是孩子都满地跑了。”冯佺道。
“这……”殷复声一来觉得成亲太早,二来他想等几年,嫣儿出嫁,他也算对恩师有个交代。可如今看来,有点儿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陛下,臣家宅甚小,怕是委屈了魏大小姐。”
朱由校一愣,“爱卿不提,朕倒疏忽了。爱卿的府邸意外坍塌,朕当另外送你府邸才是……”
现盖是来不及了,朱由校一想,“诶,朕记得原来方从哲的府宅还空着,不如,朕就捡个现成的,把它赐予爱卿。如何?”
啊~?!
凶宅啊?
殷复声不禁自嘲:这辈子是和什么凶宅,鬼宅之类,结下了不结之缘。
殿上好些人都觉得晦气,表情异样的,有嘲弄,有讥笑,也有嫉妒,各自斜眯着眼睛,等着看殷复声接不接受。
顾秉谦也觉得不妥,怕到时魏忠贤怪他,不帮着说话,给未来的女儿女婿落了一套凶宅。
迫于无奈这才上前奏道:“陛下,臣记得当年方从哲是吊死在房里的,只怕做婚房,不吉利吧。”
朱由校一怔,他竟把这茬儿忘了。
可是,哪套宅院里还没死过人,尤其是老宅子。
朱由校想了想,“这好办~”他在人群里寻见徐光启,“徐卿家,前次西洋府邸坍塌之事,朕不欲追究,朕重新给你个机会。此次方从哲府邸的翻修,你来负责。若是朕满意,工部尚书一职,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