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并没有多做任何解释,伸手朝门稍稍示意后,便径直离开,剩下李独自在门前。
整扇门,没有把手,密封的很严实,看上去和战舰上的隔舱门很是相似。上下也找不到开关或者开启的地方,不过李倒是清楚。过去闲来无聊,看过的纪录片里,曾对费沙独特的酒吧文化做过暗访,这种酒吧密室的通道,一般都是利用红外感应,有的还是使用指纹和声纹识别。
换一只手捧着八角盒,右手掌伸开,盖在门边上。金属门先是传出电子蜂鸣,以及出现扫描全身的微激光,等待着全部完成,方才从中间分裂成四片,打开了。
密室里没有其他人。
想来也是,如果是谈话室的话,他来的时候并没跟酒吧这边联系,要跟谁去交流呢。真有人在房间里等着他,才是活见鬼了。
将盒子摆放在桌子上,李注意谈话室的布置陈设,确定,应该跟外婆庄园内的密室,风格非常相似。同样的墙纸色调和家具摆放,还有同样的装饰物。过去他的外婆到费沙的时候,也许就是在这儿进行着费沙独有的“资讯交流”,不过这跟她的遗嘱又有啥相关联,她的骨灰,李遵照嘱咐,带过来了,李可并不相信,他的外婆,便是要将她的遗骨存放在这里,一个冷清酒吧的地下密室里?
房间的桌子上还放着个呼叫器,李用力地的按下去,然后……
什么事都没发生。
没有从外闯入陌生人,也没有墙壁一亮,闪现出视讯屏幕。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再用力按几下,也是如此。
李只好靠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等待着。以此呆坐了两三个小时后,见确实没有其他的状况发生,李也只好打消继续探寻的念头。
带着八角盒回到外间。酒吧的酒保依然在仔细地擦拭着玻璃酒杯,似乎只有这个最重要。看他的样子,从他嘴里问不出有用的信息。
“总之,我已经遵照您的遗嘱去做过了,外婆。”
回到酒店,打开终端,李打算订下一班的票回去,接着将盒子和外婆的墓穴安葬在一起,然后继续他的大事。
正当预定航班,李的房间门突然传来有序的敲门声。
“请进,门没锁。”
门打开后,一位西装革履,上下打扮的整整齐齐地青年,正襟站的笔直,面带微笑,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对李说道。
“中午好。您一定就是少爷了。初次见面,在下是埃里希?卡夫曼,是您在费沙出行的行程管家,同时也充当您在费沙停留时段的司机。”
“管家?司机?”李才刚到费沙,应该没有预订过相关的服务。
“谁安排你来的?”
“是夫人安排我过来的。”
“夫人?埃蕾蒂雅夫人?”李第一个想到了他的母亲,没跟她说过要来这儿啊。
“不,少爷,是索菲茜娅?冯?佩尔斯巴利斯夫人。”
“!”
这个名字,是过身的外婆,李下意识的瞅了瞅手边的八角盒。
“少爷,根据今天行程安排,下午您和安德鲁安?鲁宾斯基先生有一个见面会晤。”作为行程管家,埃里希已经迅速进入状态,开始跟李汇报李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行程表来。
“谁?”
“安德鲁安?鲁宾斯基先生,少爷。”见李还没弄清楚明白,埃里希补充了一句。
“是费沙的自治领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