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街上狂哭,嚎叫。我知道,我很疯狂。但是,我没有办法不爱他。
妈妈,妈妈,我该怎么办?我知道从此以后,他肯定不会再理睬我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再给我任何的机会了。这就是我爱的男子汉性格。
妈妈,我该怎么办?怎样才能叫他不舍弃我?
半夜,那qín_shòu竟敢又跑到我的床上来,我从枕下摸出那把锋利的剪刀,恶狠狠地对他说:“从今天开始,你若再来骚扰我,就不是我不活了,而是要要你的命!不信,你就来试试!”说着,我把剪刀搞的“嘎吱嘎吱”直响。然后,我又说:“还想要你那命根子,就不要再去招惹别的女人,否则,一旦被我发现,我就剪掉你那个恶家伙!”说着,我又把剪刀搞的“嘎吱嘎吱”直响。
我才知道,那qín_shòu就是个你硬他软的欺软怕硬的动物。
妈妈,我多么后悔呀,当初,我要是理直气壮地告发了他,至少我们还能在一起生活的,对吗?妈妈,您回答我呀?您不会舍弃我一个人在这个龌龊的世界里的,对吧?我们至少还可以相依为命的,是不是?我恨死我自己了,我不得不为我的懦弱付出了血的代价。妈妈,求您原谅我好吗?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妈妈,我该怎么办?
xx年5月20日,淫雨霏霏。
妈妈,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都是大事件哦!
平纬的双胞胎儿子死了,是一把七七式的小手枪误杀死掉的。我很难过,去慰籍他,他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望都不望我一下。我的心,全碎了。
接着,霍芫也死了,受到了刺激,半痴迷状态下,车祸身亡。我又忍不住去看望平纬。他居然躲到厕所里不肯出来。那个平傃的犀利眼光,仿佛让我感受到了从来都没有过鄙夷,我真的从中看到了我的尴尬、难堪和悲哀。但是,妈妈,真的,我不计较,在这样的非常时期,我理解,我等待。
我发现,平纬好像爱上了别人——那个女人,就是平傃——你们平氏仨兄弟的后代,居然以舍弃我这个平氏后代为代价。我能叫他们的恋情得逞吗?我简直要疯了!我要报复。
妈妈,我已然是恶魔了吧?我被那qín_shòu毁了,我又去毁掉别人。
也许,我该一个人走了?远走异乡?去流浪?去英国留学?我知道,那是您最想去的地方。您曾经无数次对我说,英国的剑桥,多么美!
那么,我将一切都豁出去,拼了,走。
远走他乡。
xx年6月30日,阳光灿烂。
妈妈,告诉您,我被剑桥录取了!有奖学金啊!我太高兴了,我终于也要实现您的愿望了!
但是生活,总是要和我别着劲。为什么什么都要难为我呢?我不过仅仅想要逃离伤心地而已嘛,为什么就要如此刁难我?
妈妈,您知道吗?那qín_shòu又惹事生非了!
他霸占了他女儿——我,又毁了女同事——霍芫,现在,居然又去qiáng_jiān拘禁他的女学生——杨惠!
当初,您要是不被他强行霸占,您也不会嫁给他的吧?那qín_shòu告诉我,你们当初下乡的时候,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您应邀去见了他,结果就被他qiáng_jiān了。您选择了忍气吞声,并嫁给了他,对吗?妈妈,您擒歹徒时候的勇气呢?哪里去了?这也是性侵犯呀!可您懦弱地嫁给了他。也就毁掉了您的女儿呀!妈妈,为什么您会这么脆弱?女人的名字,就叫脆弱吗?我看也未必,这个叫杨惠的女大学生就不是,她选择的,就是要告发。
我恨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在我被剑桥录取,正在办理出国留学手续的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呢?
那qín_shòu,十恶不赦,罪该万死。仅是投入大牢,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他该千刀万剐的。
只是我不能走了,怎么办?
今天,我终于打听清楚了,如果直系亲属仅是被劳教,只要找好了有关领导帮忙说明情况并担保,作为他的滴亲女儿,是可以通过政审的。这样,我就可以出国了。
妈妈,妈妈,我要去求平纬帮忙减轻那qín_shòu的执法档次,或者我要去求杨惠给那qín_shòu撤诉。
只要能叫我走成,我什麽都要去试试。有志者,事竟成,对吗?您的教诲,我牢牢记在心头了。但是,他们要是不给我机会,怎么办?
妈妈,我知道您一定不会同意的,但我不是您,我也不想再学您的懦弱。我要比您强。我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恶女人。哪怕心狠手毒,哪怕栽赃陷害,哪怕杀人越货!我都在所不辞。
我一定要成功,也一定能成功,谁都别想挡住我的道!到剑桥读博士,是我生命里默定的程序。程序。明白吗?程序。哼——谁都别想阻挡我前进的步伐,包括平纬。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我的爱人,欣赏我,那我就必须要成为最优秀的!让他后悔当初不肯选择我。我也要让您的梦幻有机会实现,妈妈,我要成为那一个最优秀的!
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走。
··························································
喂,大男孩:你好!
今天,你也太大胆了,真够勇敢的,居然跑到我们教室里来送我礼物,我简直吓死了。
我太开心了!谢谢你带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