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冲失踪了。全城搜寻。有一个细心的小兵在花丛里找到了一枚牌子,上书一个‘魏’字。小兵急忙将牌子交给了他的小头目,道:“头儿,了不得!我在那边草丛里扒拉出来这么个东西。上面的字和魏军的大旗上的字好像啊!”得,有花有草的那个花圃,就是草地。
“傻!”头儿大力打了一下那小兵的后脑勺,骂道:“就是魏字!叫你不好好认字!”
说完,小头目一边跑一边整理要去上报这个消息了。
“金郢将军!属下的小兵在草丛里找到了这个东西。”
金郢接过一看,大惊,道:“在何处寻得?带本将军去看看。”为何府里的将士没能发现?还是这东西被人故意放在那里,引得他的人去寻得?
金郢来到小兵寻到牌子的花圃里,仔细看了看,发现那里的草被踩了些许,明显是用力的弄的,再旁边的墙壁上,也有几个隐约难明的印子。金郢猜测,此乃贼人逃跑之路。也即是说,金郢真是被魏国之人绑走了?府里有内鬼。
他避开了那先前的印子,从其旁边跃上了墙头,没发现蛛丝马迹,却发现孙念骑马奔了过来。
见此,金郢大喊:“陛下!这里!”
孙念闻言,果真跑到金郢站住的墙体下停了马,也跃上了墙头,站在金郢身边,问:“阿郢是发现了什么?”
“陛下,请看,这是小兵在下面的草窝里找到的。魏军牌子。下面墙壁上有印子。”
孙念拿过来了,仔细瞧了许久,有仔细看了那些印子,却道:“是曹子恒认出了阿冲,要将他带回去治罪?”
“陛下,也许是如此。末将去追。”
“嗯,我与你一起去。”然后落在马上,而金郢也是跳下来,让一个侍卫下来,他上去,与后面的一队侍卫追随着孙念而去。
出了城门后,一路随着小小的迹象追去,可在一个岔路口里停下来。
“慢着,马蹄印到此消失。一条路去曹军军营,另一条路通往广陵郡。”孙念勒马停步,思索了一下,下令道:“先回去。”再走,可就进入别人的地域,那就好比是自投罗网了,“若真是曹子恒抓了阿冲,他暂时不会有危险。”
一对人马立即调转马头回转建业。
而此时,路边下面,正是比男子还高的野草丛,料想有人躲在里面也没人发现。
不过,此时还真是三个人正躲在那里不敢作声。
这三人正是被曹丕派来绑梁冲回去的人。
昨晚他们一直在梁冲的小院子里等着他回来,待到天边泛白之时,才将起夜的梁冲于茅厕里直接打晕了将他偷了出府。他们抹黑出了城,一路赶着路要早点回到军营,不料就在这个岔路口被一个男子拦住了路,还将他们三人打成重伤。那人极致嚣张,道:“我跟你们走了挺远路了。多谢你们将此人送到此处了!”哈哈哈大笑几声,他又道:“给你们陛下捎话,就说曹家教子不严,为虎作伥,我凌统就代仙故的曹公教训此子一番。而魏国陛下身为其长兄,正所谓长兄如父,也是失去职责,好好思过吧!”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凌统将梁冲扔在马背上风驰电掣般离去。还没等他们走几步路,又听得后面大队的人马追来,无奈,他们唯有跑到野草丛里躲起来。与他们料想的一模一样,果然是东吴的人追来了,还是狼君亲自领着人来追!此时,他们极其羡慕梁冲的身世,即便在魏国过得不好,也是王孙公子,就算后来流浪到了雪域,也是被大将军当作义子教养。今日也是得到两国的重视。哪里像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出身的,一是穷困,生死不由己。
领头的人这么想着,却也只是一时的沮丧,随即就满心复活的,发誓要活出人样来。他相信,总有出头之日。
可是,上天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今日,注定是他们的命丧此地的时候。
一行五个黑衣人在转弯处拦住了他们,其中一人阴冷地说道:“还想回去报信?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兄弟们,上!”
被人多势众的又拥有高强功夫的黑衣人围剿,毫无疑问,曹丕的三个手下一线生机都无。
在被黑衣人一刀绞碎领头人心脏的时候,那人还想着:“老天残忍。一丝生的希望都没了。”阳光透过绿叶,洒在那人圆睁的眼睛,柔和温暖。可那人再也感受不到。
久等下属不归的曹丕,很是烦躁,一口气喝完了内侍端来的药,就要起身去督察将士操练,走之前,还让人去看看那三人可是有遇到棘手之事?
话说同一时间,孙念和金郢回到了建业,孙念叫金郢去训练骑兵,而他则是找崔则和宿蠡商议梁冲失踪之事。于是他直接去宿蠡府上。
宿蠡和崔则听了孙念所述,都知此事非常严重,俱是冥思苦想的想对策。
“陛下,我看着,梁冲很有可能就是被抓到曹营去了。如今我担心的是,曹丕得知倔牛一样的梁冲不肯离开陛下而跟随他。”崔则说话无甚顾忌,一口一个曹丕的,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若是那般,也许,曹子恒会对阿冲下手。如此,我们就失去一员大将。于他魏国有利。”
宿蠡和崔则同时点头,孙念所虑乃是必然,所以梁冲现下陷入的局,是死局。
派了人去寻,照样是没梁冲的消息。如此,似乎,更加验证了梁冲在一个地方——曹营?
“我还是不敢确定,他就是在曹营。”孙念深深呼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