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地如河滩,保一方稻秧。得知此事,百姓纷纷效仿。不一会,曲阳附近的明眼上的石头都被百姓挖走扑在稻田上了。至于那些麦子,只能像往常那样浇水却无太大成效,不过,总是还能保得住這些活命的庄稼。
孙念得知稻田有法子保住,高兴得哈哈大笑如同疯子。当即赏了锦帛给容孟,叫他好好做,若是再有成果,再定封赏。而这个封赏,容孟不知,孙念心中已有成算,那就是到时候叫他入大司农部下,好为大祁增收庄稼。
至于那个能造水车的人,也是个人物。毕竟,从汉代的第一架水车面世之后,这世上还真的少有能造水车的。看那杨贺真能做成了,许他一个匠作之职。
“君复,赢复传来消息,曲阳的旱情才刚开始,我们就将其苗头压下了。可喜可贺!”
第五常听罢,笑着向孙念道贺:“恭喜陛下!此为大祁之福,更是百姓之福啊。既然县令容孟的石滩种地之法可行,陛下可想过要在大祁其他适用之地推行?”
孙念点头,“嗯,我的确有想过。但是,推行此策之前,可得派稻田使者去曲阳那边跟着容孟去学。但现在就重要的是,要找到足够多的稻田使者。”可稻田使者也不是树叶,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还得全国评选才可。
“陛下所言极是。这选人之事,若是陛下尚未有人去做,我可以的。”
孙念想了想,思虑到近期没有什么大事,这事第五常去做,自然是可行。
“那好。这事就交由君复来处理了。你看着办吧。”孙念笑眯眯地将此大任交给了第五常,最后,还道:“若是要用到钱的,就找阿则。”
第五常听罢,心中的沉重被打消,笑着应承了。至于崔则是否会被他们气得跳脚,他其实很期待。
崔则忙完了一天回来就听得第五常在等他。还他急忙忙去到厅堂,一听,才知道又是伸手要拿钱的。急中生智的他,当即晕过去,任凭第五常怎么掐他、捶他,他都“晕”着。可把原来想要崔则跳脚的第五常给气着了。
他甩手起身,生气地说道:“算了,回头就跟陛下讲,阿则这家伙不能胜任大司农,就让他与太仆卿注1调换一下职位才好吧?”说罢,也不管崔则忽的睁开眼,拂袖而去。
平日里,崔则挺机灵的人,这回也犯傻了。是被第五常打个措手不及了。
“哎,你个第五常!当个左相就来欺压我!不行,我得去找陛下去。”可不能真叫第五常跟陛下提及此事,让他去管车马行了!
殊不知,这么一去,当真才是落入第五常的“圈套”中去。
孙念见着他就说:“阿则,这次又要往国库拿钱了,你看看能拿多少,就给了君复吧。”
不说要他与太仆卿调换官职之事了?
看到第五常笑眯眯的模样,崔则也是回过味来了被第五常摆了一道。
“陛下想要找稻田使者,我这边么,只能挤出十贯钱来了,布匹也是十匹。只有这么多了。”
第五常见崔则一脸的无赖样,也是无奈,但也知道现在时候国家并不是太富裕,也就没计较太多。当务之急,就是想着要用有限的钱布,招来最多的种田高手
且不说崔则是如何痛苦地拨钱,说回赢复这边。整饬完稻田了,容孟和赢复每天蹲在麦田里发愁。几天下来,胡子拉碴头发蓬乱的,弄得旁人都不敢认他们俩了。
侍卫们倒是想跟他们的上官“共患难”的,可实在受不了自己邋里邋遢的怂样害怕自己给吓跑了年轻姑娘来着,就每天依旧穿着英气逼人,衬托着两位上官更加的像懒汉了。
“赢复大哥,你说,这麦田可咋整的好?一垄一垄密密麻麻的,可如何省水省事的浇灌好?”
“这个我还真没法子。我从小就是舞刀弄枪,这个,今年才有了深刻体验。真是为农者不易啊。”
容孟点头,对于赢复的话,没有多想,只是绞尽脑汁地想着。
“或者等到水车造好了,就能宽松些。”赢复见容孟不说话,看着挑水的农人很是感慨。他也去试着挑了几担水,可是后来肩膀上都磨破了皮。他很纳闷,他也算是皮厚的了,为何承受不了扁担的“压迫”?没人给他答案,倒是农人不敢再让他碰水桶了。
“水车?”容孟傻乎乎的重复着,“水车弄好了,可以省了一段路了。”
“水车舀上来的水,难道就要这样倒在田里?那还不糟蹋了啊?”赢复嚷道。
容孟也明白,“就是,我也是觉得这样很浪费水。”想到水车上装水的水槽,容孟眼睛一亮,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大笑着道“我想到了!”
“什么?”
“我们不是怕水到了地上会被晒干吗?我们就用水槽装着啊!”
赢复听了容孟的话,睁大了眼睛,问:“水槽?接水各处?”
容孟是猛的点头。
两人想到了这个点子,自然就是立即行动,指挥者花孔雀般的侍卫去砍大棵的竹子来。到时,竹子对半开,若是还不够大,就请些匠人来想法子,总能行的。
不到半天时间,附近料理田地的人都知道了御史大夫和县令使君又有动作了。
看到一根根的竹子被破开,在匠人手中成了一尺宽的水槽,嘴巴都张大得可以吞掉一个鸡蛋。
等到他们得知赢复和容孟的打算,又是感动了一番。
有了水槽,可就能更快更好的浇灌庄稼地了。那些种了粗粮的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