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青卉拜见陛下!陛下大安!”行云流水般跨步走近孙念的身边,单膝跪地以请安。
孙念见到许久未见的青卉,当真是欢喜不已,笑着扶起他,道:“我还以为是阿元来呢,没想到是阿卉你来啊!”
青卉咧嘴笑,狡黠地笑着说:“本来元鸻大人已经打算来的了,不过,我跟他说,他已经见过陛下,又打了一仗,也该轮到我去外面走一趟了。于是我就来了。”
孙念不信元鸻会这么轻易地让出机会来这里,肯定是青卉耍了小手段。不过此时不好说他,自是手指指着他,无奈地一笑,说:“你可真会挑时候,刚好,我们吃饭了。”
“陛下,您先吃着,我去安排好兄弟们。很快的。”说完,若一阵清风地飘忽而到了青卉带来的部队里。
果然,没一会他就回来了,将身上的枪放在身旁,拿起碗筷大口吃起了饭。
这边是暂时安定的样子,但是躲在街角处的辉柠和姜维这方却是步步惊心。
那羌人巫师苏言的宅邸外,重兵把守。里面的情况又不明朗,真是让人心焦。
“辉柠,我进去瞧瞧。”
辉柠拉住已经站起身来的姜维的衣角,说:“伯约大哥,先等等。”
姜维不敢说话,怕惊扰到敌人,只耐着性子依着辉柠的话稍等一会了。
又过了一刻钟,姜维已经忍耐不得了,道:“辉柠,不能再拖延下去。时间不多了。我进去。别急,我功夫好。”
说完,不等辉柠说话,一身灰扑扑短打模样的姜维闪身去了后街,是去找后门去了。
辉柠心急得,心道:“那些小子们在做什么?怎么还没动静?”想了想,他派了两个人去了后门,“你们在那里等着伯约大哥,见机行事。”
两人郑重点头,疾走几步,不见了人影。
话说走到后门的姜维很是懊恼该如何进里面去呢。
贴耳在墙,没听到嘈杂的声音,立即敲门。
门开,走出一个年纪约莫是花甲之年的老人家,姜维有点蒙,面对老人,他有点害怕待会下不了手。不过,为了救金郢,打晕老人家迫在眉睫。
未等老人问话,姜维一手用力,老人已晕。看到地上有干草织成的草垫,就任由老人躺在那里。而他则是飞奔离开去找金郢。
在一处回廊处遇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姜维不知他为何人,只知自己遇到了人,出手欲将其放倒,免得被人发现了。
对了几招,那人被姜维控住,急忙压着声音道:“兄弟,韶光几度?”
姜维听得耳熟,忽然想起辉柠跟他提起的惊鸿卫暗号之一:韶光问几度,征袍此生诉。
“征袍此生诉。”
“快来。”
姜维谨慎地跟着那人,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久不见之人,难保其气节仍向雪域。
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一间小草屋,摇摇欲坠的。
“金郢将军根本就不是被关在大牢里,而是这。可恶的羌人竟然如此狡猾!害得我们兄弟死了六七个!”
姜维不会安慰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永远记得他们。”说完,走到草堆上昏睡的金郢面前,轻轻摇醒了金郢。
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皮,金郢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道:“伯约大哥。”话语才出口,他的眼睛又闭上了!
情况紧急,姜维立即将他背起来,跟着那个兄弟走过弯弯绕绕的小路,终于走到了后门那边。那个老人尚未醒来。
匆匆离去,那个兄弟送到了后街上,看到有两个人在等姜维,放心了,就欲返回。却被姜维叫住,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交予那个兄弟,道:“若是方便,暗中给看后门的老人家送点些钱币。匕首乃是当世铸剑名师之作,送你。权当劳烦你替我送钱币的酬劳。”说完,不待那个兄弟反应过来,姜维喊上那两个人,背着金郢如同猴子一般灵巧地淹没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看着手中的匕首,觉得就算不能去见辉柠将军也是值得了。
还在苏言府门前蹲着的辉柠,着急得后背已潮湿了里衣,额头冷汗滴,忽听府里人声起。
辉柠与另外两个士兵立即做好作战准备。
只见府门大开,一排士兵持刀奔出,分作几队分头跑开。
“走,伯约大哥得手了。”
辉柠让那两人先去东门城外备好马车,而他则是抄近路到路上等姜维。
果然他赶到之时,就是看到姜维背着金郢在飞奔。眼见城门楼就在前方不远处,辉柠上前代替姜维,“我来。”
姜维不推脱,跑了这么一段路,还真的有点吃不消了,辉柠的接手刚好让他喘一口气。
“我在前面,除障碍。”已到城门,别怨他姜维遇神杀神了。
趁着还没追兵惊动城门的守卫,他们更是要小心也要加快速度。
“你们什么人?”有点奇怪,守城的军兵竟然用的汉语说话。不过,辉柠转念一想,想到这一带曾经也是汉人居多,守城人会说汉话并不奇怪。
“这是我兄弟,得了急病,城里的大夫都没法子了,我们只好送他去临县找神医了。”
守卫听了,还是想揭开蒙着金郢头脸的灰布拿开,辉柠却吓唬道:“大夫讲,他的病会传给别人。”
那与布几近贴上的手指僵硬地停住,倏忽而收回来,有点不安又不耐烦地赶他们:“快走快走!别惹得别人都病了。”
道一声谢,辉柠即刻大踏步地往前走。不远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