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说的谦和,但是道理说的很清楚,老夫本来聘请了一位好师傅,只是比二位来得晚,但人家江湖上有名声,武功想来不低,二位若是不想被我们客客气气的赶走,那就和这位马上要到的栾延玉师父较量一下,是骡子是吗拉出来遛遛,赢得做我们的枪棒师父,输了的我们也会好好招待,但是想做教师,那就不可能了。
张英李胜二人如何听不出来,当下一拱手,道:“庄主既然发话,我二人自然无有不应。”
“好!”
祝朝奉拍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说下,待会栾师傅来了,三位切磋之后,胜者,便为我庄中教头,大郎,二郎,三郎,你们觉得如何?”
祝龙和祝虎一起道:“父亲说的极是。”
祝彪低头,没有说话。
祝朝奉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子最是机警了得,此时低头不语,是以不以为意。
此时下人却来禀告:“管家已经带着铁棒栾师傅到了。”
祝朝奉忙道:“快请。”
众人一起站起来迎接,稍倾,门外便走来一条三十多岁的汉子,身材健硕,双目炯炯有神,肩膀高耸,手掌极大,伸开后如同蒲扇一般。祝朝奉见他相貌非凡,心中便喜了三分。
众人施礼完毕,一起去吃酒宴,酒饱饭足,祝朝奉却待和栾延玉说话,旁边的张英却突然道:“我二人行走江湖,也曾受到周侗师父的指点,在河北西路略有名声,自觉可为祝家庄枪棒教头,栾师父的名字,恕我二位孤陋寡闻,却是没听过,今日见栾师傅相貌非凡,想请教一番,还请栾师傅勿要推却。”
挑战的话说出来,大厅里立刻安静下来。
栾延玉微微一笑,道:“张师傅是吧?在下区区贱名,自然不足挂齿,只是张师傅若要考较在下武功,在下倒也恭敬不如从命。不知道张师傅是在厅里打,还是在校场里打?”
张英道:“在下人送诨号铁拳金刚,那是赞在下拳脚功夫好,其实在下哪里担当的起,不过能和栾师傅讨教一番,想来是勉强够了的,比武也不要分地方,当下就好!”
话语中的字词谦和的很,但是语气绝对生硬,想来张英对因为这人而被祝家庄晾了好几天,心下不爽,如今把气全洒在栾延玉身上了。
栾延玉微微一笑,道:“张师傅请出招。”
张英见他如此恬淡,想来是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大怒,运起内劲就冲了上来。
“噼里啪啦!”
两人瞬间拳脚相撞了七八次,众人只能看到两个黑影在桌前空地上面战成一团,每一拳每一脚都带有呼呼的风声,不禁大声叫好。
祝朝奉也点头道:“好厉害的拳风,我记得师父年轻的时候便有这股力道,没想到缩在乡下几十年,今日又见到这般刚猛得拳风。”
只听‘乒’的一声,场中的人影骤分,一个人站在原地,一个人连连倒退了七八步,身形摇摇晃晃。
众人定睛一看,倒退那人正是张英。
只见他脚步不稳,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见众人看着他,脸色涨得通红,强自笑道:
“没想到栾师傅拳脚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在下佩服。”
栾延玉抱拳笑道:“承让,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