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老爷走出羊圈,对着淡然走来的少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想干什么。”
午鞅没有讲话,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把左手的刀扬了扬,然后才带着一丝丝的邻家男孩逗弄邻家女孩的口吻说道:“看出来了吧。”
午鞅在怀念,怀念小天月见到新出生的岩羊和岩鹿时那幸福的笑。
堤老爷看到少年手中的刀,先是一愣,随即大吃一惊:“秦岭王庭标配的刀。天武匕。你是老沽的人。还是秦岭王庭的人,
嘶,难道是这个老沽已经找到了秦岭王庭做靠山,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这个突然就来了个大大的逆袭,真是没有看出来啊。你们是秦岭王庭的天武卒。”
午鞅说道:“你们六个老爷不是合计着找新的主子吗!你们六个老爷不是合计着六家灭一家吗!你们不是要合计着认钎为主,想要交投名状吗!不用麻烦你们这些做老爷的再去跑一趟了,我给你们来了。怎么样服务周到吧。”
堤老爷被午鞅说的一愣,又一愣,又再一愣,连着好几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去过谁那里了,他好大的胆子,敢把这些事给乱说出去。”
午鞅看着堤老爷一副要爆发的样子,不急不慌的说道:“你猜猜。”
“是老杞,就他那家伙胆子最小。”
“他死了,他家的二儿子不错,不过也死了。可惜不是他说的。”
堤老爷一听吃惊的说道“你去过老杞家了,肯定是从老篱那里来的我这里。”
“没错,可惜篱老爷也死了,他那个差劲的熊侄子也死了。”
堤老爷听完午鞅的话,更吃惊了:“什么,老篱和他侄子也死了。”
“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最先去的是虏老爷那。”
“什么,那,那老虏和他儿子,也死了。”
“没错,确实如此,这一下你们不可能六家灭一家了。不过这计划不是跟不上变化吗,要不你们在从新合计合计,只不过,那几个老爷已经不能来找你了,所以就麻烦堤老爷你,就下去找他们几个老爷再从新的合计合计,你们这一伙老爷们怎么去见贯主吧。”
堤老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堤老爷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简单,听这个少年的口气根本就不像是秦岭王庭的天武卒啊,难不成,不会是贯主私底下培养的人吧。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少年怎么会没被钎打死,难道是钎死了。
“你到底是贯主的人还是老沽的人,你不会把钎也给杀了吧。”
“你说呢。”午鞅反问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建议你最好自己去问问你的主子贯老爷去。”
“你能不能,给我一条生路。”堤老爷问道。
“你们六家灭一家的时候,会不会给沽老爷一条生路。”午鞅又反问了回去。
堤老爷心知肚明,自己这六家要是去找老沽时,是绝对不会给老沽留活路的。“怎么样才能给我一条活路。”
“你的要求多了,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么多吗!因为你刚才抱着小羊崽子的时候给了我很多的感触,要不然你现在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能让你多活一回,能让你比其他人明白着去死,你就应该知足了。”午鞅说道。
午鞅说完看了看阿硕和阿捷说道:“该杀就杀,杀又杀。”
阿硕拔出天武匕,向着堤老爷迈出一步,一刀斩出。
刚才阿捷一刀刺出,被堤老爷的青年家奴给躲开,紧接着又刺出一刀,青年家奴闪开,午鞅这时已经走到了堤老爷的面前,阿捷见此,放下心,敢挡少主的路找死。
阿捷在听到午鞅那句‘该杀就杀,杀又杀’的时候,心中气血立马鼓荡,心中豪气顿生。
阿捷跟紧青年家奴,两人战了起来,两人各为其主,没有谁对谁错,更没有仇恨,不过既然遇到了,只有死战。
士为知己者死,士更为知己者战。
阿捷是为了自己的少主午鞅而战。青年家奴是为了自己的家主堤老爷而战。两个人都是知遇之恩,既然如此,那就战。
阿捷因为少主午鞅而成为被人看得起的人,有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更是超出了自己期预的生活。
‘在沽舍之地现在何人见到我不叫一声捷爷,我想,在这贯堡之地,也用不了多久,人人见到我,也会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捷爷。
够了,够了,我们家几世为奴,太久了说不清了,能做爷,死了也满足。
唯有追随少主,一路而战,虽死不悔。’
青年家奴是因为自己的主人堤老爷而成了人上人。
这是两个多么相同的两个人,不过既然有相同,必然的就有所不同,只可惜,青年家奴没有阿捷不平凡的资质,更没有老天在阿捷身上于生而来的天赋。
所以这一战,注定了青年家奴要以失败来收场,没办法,青年家奴不是输在后天的不用心,而是输在了资质和天赋。
青年家奴不管学习什么都能很努力,可是阿捷不管学习什么都非常的快速。
一个努力,一个快速,这之间已经有了不平等的倾覆。
青年家奴是五百牛之力,虽然阿捷也是五百牛之力,可是阿捷手脚的十二力脉已经全部打开,虽然力量相同,可是阿捷全身的通顺度不是青年家奴可以比的,因为青年家奴身上很多力脉还没有通,而阿捷力脉全通,五百牛之力已经在体内走圆。
随心应运,去回自如。
青年家奴的五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