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鞅没有理会大家的七嘴八舌,而是抬头向着周围看去,午鞅的目光朦胧着一层淡淡的金芒。金芒似有似无,无人可见。
这是一个四方形的大殿,大殿好像是用金属打造,而四周的大殿的墙壁上到处都刻画着一些奇怪的线条。似花非花,似字非字。
午鞅又抬头向着大殿的殿顶看去,只见这个大殿的殿顶也是金属制成,上面也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奇怪线条。同样的似花非花,似字非字。
午鞅的脑海之中出现几个字:“古仙纹。”
为什么这个大殿的金属地面会一直向着斜下方。
就在午鞅疑问的时候,午鞅感觉到了眼前的人都停下了。
只听疤脸大汉的声音传来:“主人,这最后一批带来的武奴,全部带到。”
琯城主看了眼前的这一群人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退下吧。”就不再说话。
琯四知道眼前午鞅这一帮人,觉得他们恐怕性命就要不保了,只好在心中叹息一声,就悄悄向后退去。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方形祭台的斛老忽然就转过了身体,黑色的袍子面对着午鞅他们这一百多人。
午鞅看了看眼前的琯城主一眼,又扭脸看了这个黑袍人一眼,这是午鞅第二次见到这两个人,第一次是在刚刚从狰狞裂缝下地时,而这一黑一白两个人正飞身离开,这第二次见到,没想到会是在这里。
斛老看着眼前的这一群武奴,不知这心中在想什么,一件黑袍子就那么呆立着,一下的全场静默,不知是这大殿里的寒气,还是血腥之气,还是腐尸之气,竟然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浑身的鸡皮疙瘩刹然间就暴起。
这也可能就是忽然间的静默,人自己的心里作用。
忽然大家眼前的黑袍之中一个声音响起:“你们这些人全部都到祭台上去。”
午鞅明白了,明白了,让大家毛骨悚然的不是这大殿里的寒气,大家修炼过武谱还耐得住这么一点寒气。
让大家毛骨悚然的也不是这血腥之气,也不是这腐尸之气,是这眼前的飘荡着的黑袍,黑袍神秘,静寂,恐怖。让人无形之中就形成一股压力。
从黑袍之中飘荡而出的话语,冰冷有寒意,黑袍里那蓬勃的心神,静寂而无情。
大家毛骨悚然的是眼前的黑袍那浓郁的杀意。
大家都抵不过黑袍人那无形之中的压力和杀意,都沉默不语的向着方形祭台上爬去。
只到这时大家才看清,眼前的方形祭台上面竟然已经铺满了累累白骨。
午鞅看着祭台上的这些白骨,这么多的白骨,这得有几百人吧。午鞅在石道内六十四个大铁瓮那里也看到过几百具死人的尸体,只不过那些尸体都是零零散散的散布在很宽广的四周,尸体的狰狞,又被黑灰色的灰尘给全部覆盖,所以不觉得怎么恐怖。
这突然就看到了这么多的白骨,而且如一座白骨小山一样就这么的堆砌在自己眼前的方形祭台上面。
这一副景象无意之中又给这里的环境增加了一种恐怖的气息,那些正要爬上方形祭台的武奴,甚至有些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突然“稀里哗啦”的一阵响动,更是牵动武奴们已经绷紧了的心弦,竟然引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不知是谁在向方形祭台上攀爬的时候,无意之中碰到了这如山的白骨,靠近方形祭台边缘的白骨已经坠落在地。
大家不知道的是就在不久前,这累累如山的白骨都还是活着的人,都还是和大家一样的武奴。
大家都还在误会这就是这个铁墓子里本身就陪葬的白骨,要是解除了这样的误会,直接告诉他们这就是和他们一样的武奴,这就是和他们一样的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今天短暂的时间内就变成了这么一堆累累白骨。
不知大家知道了这个真相之后,心中会做如何的感想。
站在不远处的疤脸大汉琯四,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心中感叹:“怕,还怕个鸟球,马上你们也就要变成这个样子了,
只要那黑袍子的黑毛针一飞,你们马上就会化作一滩黑色的血水。你们留下的只会是那一具具累累白骨。一模一样。”
方形祭台的上面全是白骨,大家要想站到方形祭台的上面,就必须的,要把这祭台上面的白骨全部清理了。
大家刚开始还不太想用手去清理这些白骨,但随着爬到祭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的胆子也都大了起来,有的用手,直接抓住白骨就向祭台下丢去,甚至有的人都用上了脚,直接一个扫腿,“稀里哗啦”的一推白骨就被扫到了地上。
大家见到人人要上这祭台,一个上,紧跟着人人都上,忽然就在大家当中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谁要是最后一个上来祭台的肯定要遭殃”莫名的气氛,所以大家在感觉到这股恐怖的气氛之后,都开始了争先恐后的向着方形祭台上攀爬。
给一股莫名的气氛到底来自于哪里,来自于,背后的黑袍。
而午鞅不但没有跟着大家一块抢着攀爬,反而呆立当场在愣愣的看着,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在发呆。
大家向前一冲,只留下了独立在后的午鞅,看着方形祭台。
原来就在刚才,大家向前一冲,把方形祭台暴露在午鞅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午鞅的意识里闪出一句话:“古仙五方镇魔台,古仙囚魔纹”
“五方镇魔台上刻囚魔纹。”午鞅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方形祭台,心中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