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万万没有想到,此时也还不知道,这一次的生死夺舍,居然持续了整整一百天之久。
而血月地妖残魂自然也不会特意地告诉苏望,其实时间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此刻的苏望还以为,自己只是再次昏迷了不久,最多不过几天而已。
因为夺舍,要么成功,要么失败,而且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在修仙界中,从未听说过夺舍会持续超过一天的,这一次还是因为淡淡红光和夺舍的诡异的缘故,苏望猜测得多出了几天。
终于清楚了来龙去脉,苏望既是庆幸,又是惊怒,灵识一动,金眸电光再次接连闪烁,击得血月地妖残魂高声惨呼和大骂连连。
灵识中,看着金眸电光内奄奄一息的血月地妖残魂,苏望心中才终于稍稍解了气,血月地妖残魂如此可恨,不惩戒一番,苏望实在是难消心中之恨。
再次催动了认主法印,一直在一旁的金眸神鹰极为不情愿地金眸闪烁,接连发出了足足一百道如发丝又似雷电的金眸电光,层层叠叠地将血月地妖残魂牢牢地包裹在内。
被重重金眸电光包裹着的血月地妖残魂,苏望已经感觉不到血月地妖残魂散发的灵识了,也即是说血月地妖残魂的灵识传不出金眸电光的包裹了,也听不到血月地妖残魂发出的任何声音。
想到血月地妖残魂的狡诈,苏望接连发动金眸电光轰击血月地妖残魂,反复试验了多次,苏望终于肯定了,被重重金眸电光包裹着的血月地妖残魂,再也无法夺舍,也看不到和听不到金眸电光外的任何事情了。
终于暂时放下心来的苏望,心神一松,随即一阵强烈的虚弱感传遍全身,眼前阵阵发黑,差点就再次昏厥过去。
此前身上的伤势和灵力还没恢复,刚刚不久前,上元神魂又受到了金眸电光的一击,苏望知道,那是金眸神鹰故意为之的,当然那金眸电光的主要威能还是击在了血月地妖残魂的身上。
伤上加伤的苏望,此时急需打坐调息恢复,没有迟疑,苏望灵识连动,金眸神鹰飞回到了羽流琮玉当中,随即羽流琮玉和星晷玄剑一起,重新飞回到了苏望的丹湖最深处。
紫府内的绿雾消失,淡淡的红光也是一闪,又隐藏在了苏望的紫府极深处,苏望的上元神魂眉心处,有一点微微闪烁的金光,正是包裹着血月地妖残魂的金眸电光。
苏望灵识一动,拿出了数粒恢复灵力和疗伤的丹药一起服下,随即又双手各自握着一块下品灵石,开始了打坐恢复。
这个时候,也正是雪雯刚从崇羽部回到土洞,并且刚刚走进了自己的土室盘膝坐下的时候。
整整又过了三十三天。
苏望没有想到,这一次打坐恢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是消耗了不少的丹药和灵石的前提下。
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上元神魂受伤太重的缘故,既是因为被夺舍的受损,也是因为被金眸电光击伤的原因,苏望的心中更加坚定,今后一定要好好地熬鹰!
苏望终于睁开了双眼,随即灵识一扫,有些讶异地发现,雪雯和小义居然正在自己的土室门外,神色担忧和焦急地走来走去,似乎想要强行冲进来,但是又有些迟疑的样子。
只因为就在刚刚不久前,雪雯在仪羽河附近偶然地听到了一个讯息,天弥山的修士,从弥茫雪海出发,一路使用传送大阵赶到荒朔边陲时,也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在此之前,雪雯和小义虽然有探听到,天弥山雪家居然也派人进入了荒朔边陲,而且领头之人还是雪家的家主雪藏空,但是那时,雪雯和小义还不知道,天弥山的修士是用了一个的时间才到的荒朔边陲。
而如今,苏望在土室内打坐了整整一百四十天,距离与青沂约定的一年之期,仅仅只剩下半个月,即十五天的时间了!
更重要的是,这一次苏望的打坐,实在是太过异常了,雪雯和小义已由当初的担忧和焦急,变成了不安。
雪雯和小义忽地同时停下了脚步,二人互视一眼,随即同时重重一点头,就要掐诀施法。
苏望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灵识一动,土室的禁制立即就被打开,苏望的身影清晰地呈现在雪雯和小义的眼前。
雪雯和小义先是一愕,后是大喜,继而面露急色,苏望长身站起,微微一笑说道:“雪雯,小义,你们怎么了?放心,我没事,如今已经全部恢复了。”
雪雯身形一闪,立即就冲进了土室内,看着苏望,又喜又急地说道:“主人,您终于醒了!您再不醒过来……”
雪雯还没说完,小义亦是身形一闪,同样来到了苏望的身旁,立即就开口说道:“主人,您这一打坐可是过了足足一百四十天了,可把雪雯和我都急坏了……”
这次,轮到小义还没说完,苏望即惊呼一声:“小义,你刚刚说一百四十天,我已经打坐了足足一百四十天?”
雪雯和小义惊异地互看了一眼,难道主人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打坐了这么久?
随即,在苏望的惊异中,雪雯和小义快速而详细地对苏望说了,这一百四十天内探听到的所有消息,尤其是关于崇羽部和依涵娅的,就连依涵娅其实是暗中爱慕着苏望的,雪雯也都说了。
而苏望也是将自己几乎被血月地妖残魂夺舍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雪雯和小义听得又惊又怒,又后怕不已,不过也终于明白,为何苏望会打坐了这么久,和不知道时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