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选择了某?”
“要说熟悉,其他几个将军,显然比某家更加适合。。。”
段天涯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在那么多将军中选择了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忍不住问道。
司徒刑看着段天涯,好久没有说话。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他和段天涯并非第一次见面。上一次见面,还是在知北。那时候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儒生,因为有点名气,这才被允许参加黑山试炼。说白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滥竽充数,或者是为王先驱的角色。
而那时候的段天涯,则是兵家的首席大弟子,一呼百应,就连当时的县令胡不为见到他,也得毕恭毕敬,生恐得罪于他。
可以说,那时候的两人,一个是天,一个是地,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如果不是墨家大弟子杨虚彦的意外陨落,他和段天涯根本没有认识的机会。
也幸亏了那次试炼,自己才能得到上古大蛇的传承,这才有了后面堪称开挂的人生。从这个角度说,段天涯还是自己的贵人。
想到这里,司徒刑忍不住连连感慨。就在司徒刑感慨之时,段天涯也是满脸的唏嘘。
谁能想到,当年一个不起眼的儒生,几年功夫竟然位极人臣。
谁能想到,当年好似蝼蚁一般的人物,竟然风云突变,化作龙。
不过!
段天涯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到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下意识的问道:“当年,杨虚彦是死在你的手中把?”
“当年的王子腾,以及王家,是为你背锅吧?”
司徒刑没有想到段天涯在这个时候,竟然旧事重提,不由的就是一愣,不过,他也没有回避,更没有谎言欺骗,而是轻轻的点头,用异常笃定的声音说道:“没错!”
“杨虚彦那厮的确是被本官所杀!”
“当年本官在秘境中,略有收获,那厮竟然想要杀人越货。也幸亏本官有些手段,这才没有陨落!”
段天涯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真的承认,不由楞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他这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你竟然承认了?”
“难道,你就不怕某家将这些事情告诉墨家,告诉王家?”
“你可能不是很知晓!”
“那杨虚彦虽然只是一个小辈,但是上面,还有一个辈分高的吓人的祖宗!”
“还有那王家!”
“北郡王家,只是一个分支!”
“他们的本宗实力还是非常强悍的,这些年,王家为了调查,没少奔走!”
“若是让他们知道当年的真相,断然不会和你相干。。。”
对于段天涯的话,司徒刑并没有太过惊讶。
他也有自己的渠道,自然知道王家,以及墨家的动作,其实,某种程度上,墨家和王家一直在怀疑自己,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当然,这只是托词,最重要的原因是,不论是墨家,还是王家,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是司徒刑还是轻轻摇头,用异常笃定的语气说道:“本官笃定你不会去告发!”
“什么!”
看着司徒刑那自信的眼神,段天涯不由楞在那里,过了好大一会,他这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为什么?”
“究竟是什么,给你这么大的自信!?”
司徒刑先是看了段天涯一眼,这才幽幽的说道:“因为本官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甘心,看到一个叫做野心的东西。。。。”
“什么!”
听到司徒刑的话,段天涯不由的就是一愣,并且下意识的就要收敛。
不过,司徒刑却是轻轻的摇头,:“有野心,不甘心,没有什么不好!”
“没有什么可隐藏,没有什么可收敛的。”
“说到底,你我是一种人,都是出身贫寒,能有今日,全靠自己。”
“所以本官笃定,你是不会去告发的!”
“因为,杨虚彦那样的人,比谁都该死。。。”
司徒刑的话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段天涯瞬间变得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眼睛猩红的抬头,并且用悲愤的语气说道:“你说的没错!”
“杨虚彦他的确该死!”
“那杨虚彦是一个什么东西?所依仗者,不过是家里的势力!”
“可是!”
“就那么一个猪狗不如东西,却处处压某家一头!”
“本以为,他死了!”
“这天骄的位置,终于要轮到某家了!”
“让某家么有想到的是,没了杨虚彦,又来了王子京,走了王子京,又来了刘斯图!”
“哈哈!”
“后来,某家算是看明白了!”
“没有势力,没有家族的庇护,某家想要超越他们,是近乎不可能的。。。”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某家开始酗酒,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某家开始堕落。。。”
“没错!”
‘你说的对!’
“某家的确不甘心,某家的确有野心!”
“凭什么,他们一出生就高高在上,凭什么,某家怎么努力,都能屈居第二?”
看着眼睛猩红,青筋凸起,好似发怒雄狮一般的段天涯,司徒刑也是忍不住感慨,到最后更是主动上前,用手掌拍着段天涯的肩膀。
等他情绪有些稳定之后,他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司徒刑的声音并不是太高,但是,却有着难以想象的气势,只见无穷的白色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