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翌日寅时,北郡大营当中陡然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鼓声。
张家大营的士卒陡然惊醒,他们有些慌乱的穿衣,寻找兵器。整个营地顿时好似炸开锅一般,到处都是一片乱象。
张玉阶面沉如水的站在中军大帐,眼睛好似刀锋一般在每一个将领的脸划过。
“乱什么!”
“都乱什么?”
“你们身为将领,竟然都如此慌乱。成何体统,都速速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拢兵甲,,莫要被人偷袭!”
“诺!”
“诺!”
几个衣冠不整的将领,见张玉阶发怒,不敢多言,点头之后急忙回转。衣甲摩擦,发出刷刷的声音。
等众人都消失在营帐之中,张玉阶的脸色才变得柔和起来。
“忠勇伯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庸才!”
“竟然也懂得这种痹敌之策。。。。。”
“哼!”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连续几日擂鼓,却不见任何动静!”
“我等心中难免会麻痹,等我等习以为常,以为他们只是扰敌时,北郡城内和外面大营的兵马就会骤然发难!”
“到了那时,措手不及之下,恐怕我等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一身白衣的石崇坚不知何时从暗处走出,眼神闪烁,有些后怕的说道:
“幸亏老太爷在敌军大营中留有暗棋。。。。”
“并且及时将这个情报传递给我等,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恩!”
“姜还是老的辣。”
“忠勇伯虽然年过花甲,不负当年的勇猛,但是计谋老辣,非是我等可以比及!”
张玉阶认同的轻轻点头,眼睛里多少也有一些后怕。
幸亏。。。。
过了半晌,他才好似摆脱了那种情绪,回头看着石崇坚,有些期待的问道:
“可都已经准备妥当?”
“公子!”
“你就放心好了。。。。”
“只要北郡方面胆敢偷营,必定让他们落入毂中。”
“好!”
“你做事,我放心!”
“不论他们来多少人,属下都有信心,让他们有来无回!”
“到了那时,不论是成郡王,还是忠勇伯,亦或者是霍斐然,必定会成为公子的手下败将!”
听到石崇坚自信满满的回答,张玉阶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满意。轻轻的颔首,嘴角更是上翘。。。
。。。。。
北郡大营
一身戎装,头发已经花白,但身体却比年轻人还要强壮,好似雄狮一般卧在高处的忠勇伯眼睛如刀的环顾四周。
在他的下手,数十个将领分列两排,挺直站立。
“大人!”
“让某出击吧!”
“某家就不信了,小小的张家能有多少高人,只要我大军压上,必定能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一身戎装,面色刚毅的刘洪,看着上首的忠勇伯,有些期盼的问道。
“是啊!”
“伯爷!”
“让我等出击吧!”
“儿郎们早就跃跃欲试了。。。。”
其他将领,听到刘洪的话,脸上顿时也都流露出赞同之色,满脸兴奋的说道。
“就是!”
“就是!”
“我等前来讨伐逆贼,就是为了建功立业!”
“哪能整日都窝在军营之中,做那缩头乌龟!”
更有人在下面小声嘟囔道,显然对忠勇伯的收缩战策并不是十分的认可。
“哼!”
那些人说的虽然小声,但是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耳聪目明?
众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众人能够听到,坐在上首的忠勇伯杨林,修为更高,自然不会听不到。
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因为他知道,这种议论并不是今日才有。
现在下面的将领,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些什么,但是心中对他的不满是由来已久。
并不是靠单纯的禁止,镇压能够奏效的。
或者说,禁止,镇压只会起到坏的效果,反的作用。
所以,他并没有发言,也没有驳斥。
只是暗暗将那人的身份记在心中。。。。。
“大人,这次让末将等前来,所为何事?”
看着忠勇伯杨林那阴郁的脸色,刘洪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他可是跟随忠勇伯杨林数年的老人,对他的性子,自然有着了解。
狠狠的瞪了那个乱说话人一眼,这才上前,笑着恭敬的说道。
那人也自知失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嘴巴颤动,心中惴惴,不敢再发一言。
“此次喊你们前来,是担心敌方偷袭!”
“尔等近日一定要全部留在营地当中,收拢兵甲,但有闪失,提头来见!”
忠勇伯杨林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点头,和将领眼神交错之后,这才声音肃穆的说道。
“诺!”
“诺!”
“诺!”
看着忠勇伯肃穆的表情,众人心中虽然还是充满狐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胆敢阳奉阴违,急忙上前说道。
“大人!”
“最近可是有什么动作?”
听着忠勇伯的吩咐,刘洪的眼睛顿时亮起,上前一步,小声期待的问道。
“哪有什么动作?”
“本伯只是担心,张家偷袭营地!”
听着刘洪的询问,忠勇伯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但是他并没有承认。反而声音有些不悦,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