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蔡连忙点头道:“师傅,那家杂志社如此欺骗您,您宽宏大量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这是您的心胸宽广。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
小蔡痛心疾首的叫道:“那帮小人最爱落井下石,又最喜欢搬弄是非。您要是不给那家杂志社一点颜色看看,那些人就会以为您好欺负,这怎么能忍?”
闫开放大师闻言沉吟不语,好半晌才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闫开放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敢欺骗我,那就需要付出代价才行。”
“师傅英明。”小蔡连忙拍马屁道。
其他弟子深深的看了小蔡一眼,许多人眼中都有了戒备之意,但此时也纷纷跟着高喊表忠心:“师傅英明。”闫开放点点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说实话,事情闹到这一步,她也是欲罢不能。
武术协会许多人都盯着她呢,就是要看这件事她要如何处理。如今剑道馆迟迟踢不下来,还次次吃亏,闫开放在武术协会都快成为笑话了。
如果不继续踢下去,那她将会成为永远的笑话,第二年还能不能保得住武术协会副主席的位子,实在难说的很。
可是就算闫开放想继续踢下去,找来的其他人却不敢去踢了。偏偏二师兄又不知道把自己掉到哪里去了,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
此时此刻,暂时转移目标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就等于告诉那些看笑话的人,她不是不找剑道馆的麻烦,而是先要对付那家该死的敢欺骗她的杂志社。
等闫开放解决了杂志社,魏长江师兄多半已经找到了,到时候再去踢馆也不迟。
柳夕和妙音四人没有料到,因为小蔡几句话,小纯阳观剑道馆竟然离奇的平静下来。
富二代们每天都要把头伸出大门看好几遍,都快把自己望成望夫石了,却仍然没有看到踢馆者的身影。
练武是十分枯燥无聊的,尤其是对过惯了风花雪月的绮丽生活,整天游手好闲的富二代们来说,简直无聊的要死。
白天练武腰酸背痛,晚上打坐修行道门心法,这就是富二代们现在的生活。
没有趴体聚会,没有美酒美人,没有跑车泳池,更没有夜总会和酒吧,甚至连电脑和电视都没有。
剑道馆内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妙音等人也坚决不允许富二代们跑出去找娱乐设施。
用柳夕的话来说,想要出去玩?简单啊,只要打得过妙心就行。
妙心年纪最小,现在还没满十五岁,人又长得乖巧可爱,一副十分无害的模样。
但富二代们用自己全身是伤的亲生经历告诉所有人,这只是表象,妙心本质上其实是一个小恶魔。
于是在枯燥的日子里,踢馆就是富二代们最期待的大戏了。
对于踢馆者,富二代们堪称朝思暮想、日盼月盼,连做梦都在祈祷踢馆者快快出现。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一连五天过去了,小纯阳观剑道馆居然没有等来一个踢馆者?
富二代们简直要气死了,纷纷大声诅咒那群胆小鬼,不就失败了几次吗?这就放弃了?
还能不能有点决心有点毅力了?做事有始有终才能成功啊喂!
只要你们坚持派人来踢馆,总有一天能够把这家剑道馆踢倒的吗?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遭受一点挫折就放弃了呢?
无论富二代们骂的再凶,但人家不来就是不来,哪怕他们闲的无聊加蛋疼,人家也没来给他们增加一点乐趣。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一天一大早,钱少就打开了剑道馆的两道大门,提着一桶清水和一块抹布走了出来,今天轮到钱少擦石狮子和大门。
钱少刚一出来,顿时就看到门前站着几个人,他们背对着早上的朝阳,身上被光线打上了轮廓,让人一时间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和身高。
钱少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只见最前面站着的是一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闭着眼睛,身后还跟着一个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的大男孩儿。
这男孩儿的肤色也是极其黝黑,长得也不高,但眼神滴溜溜的乱转,身形看上去也十分灵活。
中年男人陡然睁开了双眼,刹那间,眼神如同电光一般射向钱少。
钱少心里一咯噔,心情顿时激动起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里就是小纯阳观剑道馆吗?”
中年男人本来以为自己睁眼之后,眼神气势会把这个脚步虚浮上盘不稳的钱少吓倒,结果却见钱少用一种十分期待又激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热情的差点要过来拥抱他。
魏长江心里打了一个突,暗道这家伙应该就是剑道馆新招收的那群富二代弟子之一。明明一点武功基础都没有,却能够直视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定力和心性相当不错。
“是的,这里就是我小纯阳观剑道馆,如假包换。请问这位先生,你是来踢馆的吗?”钱少眼睛越来越亮,兴奋的看着魏长江,眼神热情的恨不得把魏长江拖进剑道馆内。
饶是魏长江心性强大,又性格粗枝大叶,也有点忍受不了钱少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简直太热情了,热情的让人心里发慌。
魏长江咳嗽了一声,不自觉的稍微移开了目光,傲然的说道:“没错,我是披甲门魏长江,来这里是为了踢……为了那个切磋交流,把你们馆主叫出来吧。”
钱少鄙夷